“天呐,我简直是疯了。”亨利坐进车里,双手在方向盘上摩挲。他转头看了看珍娜,她开车驶进了小路,冲亨利挥了挥手。
“我刚刚在说什么。”亨利趴了下去,他心里想起查克的样子。以及他失望的模样。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查克对他并不差,但是珍娜,似乎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梦魇,挥之不去。
滴滴滴。
“我是亨利警长。”
“洛杉矶发现了丹泽西的行踪!”
“说清楚点!他去洛杉矶干嘛!”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洛杉矶发来报告,他打伤了两名警员。”
“通知本,和特警组出发!我在岔路口与他们回合!”
亨利拉下安全带,点火,引擎开始轰鸣,车子快速的出了小路,开到镇北的的37号公路岔口。他把车停在路边,等着特警组的车。
丹的目的很明了,他做的一切都好像精心计划过。毫无疑问他在复仇,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说,他的案子有蹊跷?还是说,他只是单纯的复仇?
亨利盯着森林里昏暗的光线,一棵棵粗壮的红杉树好像几百年前就在那里,它们就像一切规划好的,一直都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特警组的黑色装甲车从路边缓慢的开过来,红蓝色的信号灯在周围闪烁。
副驾驶的人朝着亨利招招手。那人穿着深蓝色的特警制服,留着棕色的长发,并用发蜡抹在后脑勺,嘴边留着一圈黑色的胡渣,看起来就像某个电影里的大反派。
“丹!”
“约翰!”
车在亨利面前停下来,两人握了手。约翰的黑色橡胶作战手套黏糊糊的,让亨利不太舒服。他搓了搓手心。
亨利让一个年轻的警员替他把车开回去,自己上了特警的装甲车。车后面便是本的警车,他带了两个警员,一名女警员。她穿着西服,扎着马尾,看起来就像FBI的特工。
装甲车后面坐着五名特警组干员,他们清一色的深蓝色制服,黑色的紧身防弹衣,两名破门专家组,三名突击手。
“我来讲解一下嫌疑人的情况。”亨利说着套上了防弹衣,把手枪别进肩挂式枪套里。
“丹泽西!曾参加过25年前的债券抢劫案,共有三名劫匪,一名被击中,肋骨受伤,另一名就是丹泽西,肩部中枪!剩下一名还在逃。”
亨利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看上去像极了瘾君子的男人。糟乱的头发,邋遢的胡须。
“弗林皮尔特!就是在逃的劫匪。他的犯罪量足够判他三次死刑了。”亨利眯起眼睛,又拿出一张照片,指了指上面的六芒星纹身,继续说:“这是弗林手腕上的纹身。没错,跟书上的一模一样。现在,这家伙又涉嫌蓄意杀人了!”
“有必要的话,可以击毙!”
外面的暴雨不断敲打着汽车旅馆的窗户,风吹得路边的松树左右打颤,一副恐怖电影的开头架势。
一道闪电刺破天空,白色的闪光照亮了菲尔柔美的身体曲线,她趴在丹的胸膛上,丹可以听到她轻柔的呼吸,感受她的一起一浮,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重量。
房间里阴暗而潮湿,被子和床单就像刚刚用洗衣机甩干然后马上躺在上面,菲尔的体温很温和,她缓慢的扶起身,跨到了丹的身上。她穿着一件透明的白色睡衣,头发垂在左肩上。
菲尔坐起来。
她对丹微笑着,嘴里唱着一首“Photograph”
他安静的闭上眼。菲尔俯下身,把嘴唇贴在他的嘴角。她的呼吸带着茉莉花的味道。
丹的眼角滚下一滴眼泪,打湿了枕头。
“这是真的吗?”
“你该走了,D!”她眼神变得忧愁。
“我想留下,我不想…我想有个家。”
丹的声音哽咽起来,继续说道:“跟你,菲尔,我爱你。”
“我也爱你,D。”她皱起眉来,朝他扇了一巴掌。
“醒醒!跑!”
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的暴雨没有丝毫松懈,就像一头摇晃着窗户的野兽,随时准备冲进来撕碎他。
丹刚刚从梦里把自己的思绪拽出来。摇了摇头。
“所以,女士,你见过这个家伙?”
丹朝楼下望了一眼,两个警察正披着塑料雨衣,向旅馆老板问着丹的情况。
“是的,他就在二楼的206,我给了他一个很吉利的房间。”那女人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两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丢下通缉令,掏出腰间的手枪缓慢迈上了二楼。
“警号1056,请求支援,发现逃犯丹泽西,重复,发现逃犯丹泽西!”
丹急促的收拾了东西,把包背在身后,别上手枪,从厕所的窗户跳了下去。
身后传来了踹门声,和一句大喊:“警察!”
他摔在了草坪上,膝盖顶到了胃,泥水溅了他一身,小腿也火辣辣得疼。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外套。风里夹着一股泥土味,豆大的雨点让他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勉强撑起身子,向自己的车跑去。
“疑犯的车在六号车道!重复。疑犯车的在六号车道,疑犯带有武器!疑犯带有武器!”警员回报道。
“收到!”
本放回无线电。超过了特警组的车,向亨利打了招呼,拐进了六号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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