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淹三人在原地等了三分钟,休息过来,见有人聚集围观爆炸车辆,三人沿着黑暗的路边往外走了一段路,约有十分钟,有人打来电话,说前来接他们,已经到了爆炸现场,问他们的位置。
青言说了,三人静立等他过来。
很快有救火车拉着长警笛从身边经过,接着又有七八辆巡捕车。
三人坐上车时,甚至看到有三辆运兵的卡车,拉着满车的军人,开往事发现场。
三人对视一眼,事情闹大发了,不过怎么会惊动军队?
仅仅两辆车的爆炸而已,出动七八辆巡捕车已经过分了,连军队也来了,估摸着可能里面另有变故。
的确如此,红辣椒食府里,刀疤的人手先是和保安斗了起来,随后王庆父又带百十号人马赶来,本来剧本是两方似模似样真刀真枪打上一场,而后刀疤不慎失手被擒,双方对峙,王庆父带人离开,双方撤离。
里面出了几个意外。
王庆父召集人手时,随随便便打了两个电话,立刻来了五辆越野车,三十多个人,都是老手了,使用起来得心应手,演演戏,还能控制得住。
不料林伍接了青言的电话,恰好听说在红辣椒食府附近有部分摩托车聚集,要搞什么比赛,心中一动,让人打了个电话,推了一把。
这些年轻人平时没事还要找个事,有事了还不招摇过市,快到红辣椒食府时有两辆车不开眼挡着路了,他们一时兴起,顺手砸了。
路边有人报了案,巡捕以为是社会青年聚众闹事,拉了五个人马出动。
接着又接到报案,说是红辣椒食府有人闹事,又反馈给这五个巡捕。
五个巡捕来到砸车现场,闹事的人已经不见了,顺着他们的去向来到不远的红辣椒食府。
然后看到了堪称规模宏大的械斗现场,他们粗略一估计,连动手的带混水摸鱼的带趁火打劫的带旁观者起哄者,约有上千人。
急忙上报,上面再上报,于是军人出动了。
王庆父在路上砸车时就感觉不妙,到了红辣椒食府却见已经有人干上了,他有心停一停看看什么情况,可惜这么多人,根本无法控制,而且来势太凶猛了,连脚都刹不住,直接撞了上去。
王庆父带着几个心腹直接来到约定好的地方,护着曹骏他们四人出来,回头见局势无法收拾,就押着刀疤夫妇扬长而去。
路上刀疤问了一下林伍女儿林江雪的下落,他也以为拿着林江雪是个不错的筹码,顺手打了个电话,知道林伍不在家,要送林江雪去宏昌酒店,一时起意,买了刀疤一个好,直接送他二人去了宏昌酒店。
曹骏也认为抓捕林伍的时机到了,与其上门打草惊蛇,不如张网以待,这样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红辣椒食府大械斗一直持续到部队的到来,而后被轻易压制,少有脱逃者,光拉人用车,据闻用了近百辆,前后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然后又有人报案说发生爆炸,据说现场聚集了上百人,上面不敢大意,趁着方便送了三车军人过去。
范淹三人快到宏昌酒店时,接到电话,说让去其他地方,再次掉头去了林江雪的家。
林伍再次打来电话,听闻他们三人回到自己的家,立刻让他们收拾东西,出县城去京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范淹三人急忙收拾东西,由青言开着一辆普通轿车,前往高速路口。
到了高速路口,结果这里被戒严了,可以下高速,不能上高速。
青言再次掉头时,有巡捕过来敲车门,要他们接受检查。
青言打开车窗玻璃,递出证件,又开了车门,让他们搜查一番。
巡捕见两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又无违禁物品,放他们掉头离开。
范淹见这不是事,连夜出去也不安全,果断让青言开往上次赌场所在。
这一下很顺利,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来到上次那个村庄。
已是夜里十点半了,大部分的家庭都已入睡。
路上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而过,一路走来,范淹上次买东西的小卖铺还亮着,林江雪可怜巴巴地说饿了。
范淹一见她面容憔悴,不由得心疼不已,他强忍着对小卖铺物价的恐惧,下了车,进去小卖铺。
还是同样的商品摆放,还是同样的矮个老板,不过老板多了一丝笑容,或许觉得面熟的缘故,搭讪道∶"小哥儿是哪家亲戚?"
范淹随意一指∶"那家。"
矮个老板笑着问道∶"是尾巴家的什么人?"
范淹无言以对,含糊说了一句,他之所以拉关系,只是实在怕了这家的物价,说不定套套近乎,没那么贵呢。
范淹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问道∶"多少钱?"
矮个老板看了一眼∶"一元。"
范淹放心了。
范淹拿了三瓶矿泉水两瓶酸奶,又拿了些泡面,罐装午餐肉等等,林林种种,提了两大包,一算账也不过五十多元。
老板很和气,直接免了零头,末了还要帮范淹送回去,被范淹婉拒了。
范淹很是纳闷,一个地方的物价前后不过两天的时间,为啥变化相差这么大呢?
上了车,林江雪一看这么多东西,兴奋地接过来,而后拿起一件丢一件,还顺便评价。
"泡面,垃圾食品,罐头,垃圾食品,火腿肠,垃圾食品,饼干,垃圾食品……"
范淹一头黑线,他很疑惑,人和人的差异有这么大?这些福利院孩子平时难得一见,以为人间最好吃的东西,而放到林江雪的眼里,竟然评价为垃圾食品,实在是……
压力太大了。
以后要加倍努力了,不然的话,林江雪……还有青言会挨饿的。
青言笑了笑发动车,前往她原来住的地方。
下了车,林江雪东摸摸西看看,像个好奇的宝宝,新奇的不得了。
范淹上次来只顾着睡觉了,倒是没有仔细看房间里的布局,一张大床(这个他喜欢),一张老式的八仙桌,两张太师椅,墙上挂着关公的画像,下面摆着香炉。
此外别无他物,看着简陋异常。
范淹看着画像,很疑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挂关公的画像?
青言笑着说道∶"走这条路的,信奉关公,一是他义气,二是据闻他是财神,呃,听说他还是爱神,这个……还不知是真是假?"
范淹看见她耳朵红得像是娇艳的花瓣,心中痒意难耐,闻言说道∶"这么说,我要拜上一拜,求他赐我多财,求他赐我……"
林江雪走过来,扯着他的耳朵,问道∶"赐你什么?很多美女?"
范淹马上举手说道∶"这个,不用了。"
林江雪手往上提了提,问道∶"不用了?"
范淹很实诚地说道∶"真的不用,给那么多美女,我也养不起伺候不了。"
林江雪的手拧了个圈,问道∶"你是说要是能养起就多养几个呢,还是说我不好伺候呢?"
这么明显的暗示,范淹再不明白,那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用手环住林江雪的腰,拥她入怀,亲了她脖子一口。
她"咯咯"的笑着撒了手。
她用脸在范淹脸上蹭了蹭,却是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范淹抱着她放在床上,要起身离开,可是林江雪不撒手,他无奈陪着她躺着。
这货是无法见到床的,一旦躺到床上,诸天神佛也拉他不起。
青言出去和义父打了电话,回过头,见他俩依偎着躺在床上,有心也过去,只是实在放不下脸,就将两张太师椅合到一起,躺下很快入睡。
范淹睡得很不踏实,总是觉得忘了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以至于他身体入睡,神魂始终难以安宁入梦,辗转反侧之余,他动用视觉在室内一扫,见青言靠在太师椅上睡得很不安生,快要掉下来了。
他立刻醒了。
他慢慢把手从林江雪脖子下拿出来,又把林江雪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起身下床,一步来到青言身边,伸手抱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也送她上了床。
然后范淹开始纠结,上不上床?按说是不应该上的,上次睡拥两女那是特殊情况,今天没什么特殊,虽然只有一张床,可是这个理由不够强大,不足以解释自己何以在清醒的情况下,去占人家的便宜。
不上的话,有床而不睡,实在不是范淹的性格,去睡太师椅,这里这么会有这玩意儿?这不是让人为难吗?
范淹纠结中,不好轻易下结论,可是他的眼皮不管不问开始打架,不多时,合住了。
范淹心下一横,死就死吧,死了也要睡床!
他脱下鞋子,跳上床,略一纠结,躺在两女中间。
而后就入睡了。
这货有个无敌的毛病,那就是裸睡,一旦躺在床上,无论如何,清醒与否,哪怕睡得再深沉,衣服不能不脱。
于是他又扒光了。
然后开始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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