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粤省有个人人都想去的地方,那就是广州,曾经我们乡里人有人去过,据说有两百多公里。一想起乡里人,我心里总会有复杂的情绪。但是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只能想到这个地方。
或许此次的路途是未知的,正是未知才是可怕的,我感觉自己就像骆驼,随时有被压垮的可能,假如再加上一根稻草,不知道会不会垮掉。
命里的东西都是复杂的,我不知道自己在苦苦的支撑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她,白兰香。兰香是隔壁班的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们相知相识三年。每次当我难过的时候她总会站出来安慰我,还经常给我送吃的,主要的是还会缝补衣服。反正就是太多太多,我觉得她挺好的。
她平时穿着也很朴素,我也以为跟我一样,都是农村里的孩子。但是在毕业的那一年,我被吓傻了,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学校门口,一个女孩穿着高跟鞋,公主裙,梳着一头长发,还夹个蓝色的蝴蝶结的白兰香,从车上走了下来。当然那台兰博基尼引来了多少学胞们的围观啊,那上下翻转的门盖别提多拉风了。当然看到兰香从车上下来我惊得差点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当然,脑子里出现过无数的幻想,后来知道开车的是兰香她爸,我才勉强的接受。结果,当晚没多久她就跟我分手了,其实不分手我也自卑,兰香她们家那么有钱。我知道穷乡僻壤的小瘪三,知道的人都已经嘲笑过我了,也有一小部分为我祝贺的,说是可以抱大腿。实在不行,总得给点分手费吧。最后,我们平静的分了,我有自己该有的尊严,尊严是容不得别人践踏的。
呼,长叹了一口气,平日里有没少干坏事。特别是小时候,经常祸害四里八乡人家农民叔叔种的水果。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叫连江口镇,镇里边有一个地主非常的刻薄,还经常剥削压榨农民工。所谓的地主就是房东,在乡镇里有个十套八套的房子没人管,只要跟政府搞好关系,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也是这几天听一个要饭的乞丐说的,因为他觉得我们是同行。刚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可笑,这身妆容确实挺脏的,还有一大股汗臭味。听说地主家有一辆摩托车,反正我以前也练过,还骑得挺溜。想到这里我开心的笑了,看来去广州有办法了,不然靠两条腿走,鬼知道能不能活着过去。
计划决定好了,等到第二天的早上,我往脸上抹了几手脏泥,唉,真是越来越像叫花子了。
“哟,小三,又遇到你了,你也来地主家门口混饭吃”
是的,正是我之前说的那个要饭的,大方脸,小矮个,头上还有一个打了结乱七八糟的长头发。我管他叫老黑。为什么呢,因为黑啊,老黑可是有足够要饭的资本。从头到脚的那个黑啊,身上的滋泥估计得有半个年头了甭提有多臭了。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我忍着那股臭味向老黑问了很多地主家的事,地主是一个老头儿,年岁六旬有多。老头儿平日里闲着没事就提着个老茶馆,刁着个烟斗在镇上四处溜达。仗着自己在镇上黑白两道都有点势力,经常蹭上街摸人家娘家妇女的屁股。还经常到处吹嘘自己年轻时多牛多拽,真是臭不要脸。
老头家儿子和儿媳妇住在东城那边,听说两口子都不是善主,整天就盼着这老不死的早点儿走呢。还真是正应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听老黑说地主老头家大院,有一俩老款嘉陵,都是不锁的,曾经放话了,我张三爷家的车哪个王八羔子敢碰。所以一般都是不锁的,平时也没几个人敢惹老头。再说,一辆破车也不值钱,都老款的。贼估计都不会惦记。
打定了主意,我就一直在地主家死蹲着,我经常在周围四处都观察了一下。这地主家围墙挺高啊,不过这对于我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在地主家门口一直蹲着,等着我都不耐烦了,这老头儿还不出门。看着远处的老黑不知道在哪儿讨到了两个馒头,啃得正香呢,还冲我我招招收,意思是,兄弟,你要不也来一个。我立马摇头猛拒绝了,因为我老远就看到白的馒头已经变黑了,那脏的样子想想就可怕。尽管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个半天没停,我也没打老黑馒头的主意。
眼看着就要到响午了,大院的门吱吖的开了。看见一老头,秃发,脑袋瓜子贼亮贼亮的,瘦长的一张瓜子脸。胸前还挂着一大马链仔,估计是银做的,左手拿着一小茶壶,右手笼子提一直鹦鹉,带着墨镜就出门了。典型富得流油,在广东人老了一般都会喝喝茶呀,玩玩鸟啊什么的。我擦,这老头还带着一扳指。带板指的人只有两种,要么大哥,要么有钱。也有可能有第三种,装B嘛。
地主老头儿喝了两口茶,很惬意的关上了自家大门。一出门就贼眉鼠眼的四处望个不停,那嘴角带着的猥琐笑容,别提了,我这辈子没见过笑的这么贱的人。老头子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我们中国万千的少女,还有妇女们,好像这条街他开的一样。顿时热闹的集市多出了不少提防的眼神,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一猥琐老头摸一下屁股。特别是少女们,躲得远远地,有一些彪悍一点的就一个杀意的眼神过去,老头看得也是冷汗直飙。
别说,女人真是一个可怕的动物,我看到那眼神也是心里发毛。兰香,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那天分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懂白兰香了,因为前一天还像个素朴的少女,第二天就变成了高贵的公主。而且我们分开实在是毫无征兆,发生的好突然,我接受不了。一想起她那纯真的笑脸,哲白干净的皮肤如同羊脂玉一般嫩滑。在微风的长发飘逸下,那带着微弱的少女体香,以及那迷人的身影,如何忘怀?怎能忘怀!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怪老头又来了,他在四处看什么呢?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前方一个不大点的小屁孩牵着他妈妈的手,手里还拿着一根冰棍,鼻涕嗖嗖的往下流。
妈妈呵斥这小屁孩:“别乱说,小心我叫怪老头把你抓起来”。
刚说完小屁孩就哭了,哇哇的眼泪就直往下来,随后他妈妈安慰几句马上就停止了哭泣,露出开心的笑容。
看到了别人的童年,我眼眶泪不停地打转,其实自己也有过美好的童年。大牛,二虎,我两个最好的玩伴,你们永远活在了我的心里。那两个一起做过坏事,一起挨过打。有过哭,有过笑的少年。曾经我们三个还喜欢过隔壁村的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叫小芳,诚实美丽,大方善良。可是,他们都看不到了,永远的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人生,宛如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它们都由每一滴甘露汇聚而成,有的滋养了大地,有的给万物生灵解了渴,有的则不甘,流向了更远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或许永远没有终点。我就是那个永远没有终点的甘露,融入了溪流,却始终摆脱不了命运!
想到这些,心,开始挣扎的痛了起来。勉强自己控制了当前的情绪,因为老头已经走远了,只能看见一个微小的身影。我开始慌张的在周围四处游走,因为白天赶集的人多,所以就围着大院周围转圈,看看哪个地方人少。
仔细地观察下才发现,这老头住的地方可真大,是标注的四合院,老院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依旧显得豪气。响午的时候人们都忙着做饭,所以周围的人逐渐少了起来,我看准时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在等了很久四处都没人的时候。猛地一用力跃起,抓住围墙上面的砖就往上爬。两腿使足了劲,没一会功夫就翻了过去,动作可谓行云流水,没办法,从小练的。
翻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跟外面是天壤之别啊,聪外边看,这房子显得是有些年头了。可进到里边看,真是豪气啊,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沙发桌椅全都是红木做的,看这气势就沉。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看来老头子平时挺喜欢收藏啊,壁面上还挂着一些古朴,而且我看不懂的画。我想这些东西应该都不便宜。
第一次翻进别人家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做贼心虚嘛,我想此时出来只耗子都能把我吓死。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的在周围转了几圈,还是那句话,这看东西家里可真大。这是他自己住的,外面还不知道有几套租房呢。
在确定了家里没人以后,心里边也踏实了许多,老头子家有五六个房间,每个房间我都看了,没人,不看的话心里边可不踏实,万一从哪冒出个人来比鬼都可怕。
随便找了个房间,看着衣柜里的衣服也挺适合我穿的,关键是朴素,应该是地主家儿子的衣服。看个码数也差不多,我一米七一的身高,六十五公斤的体重。想想自己这身行头也脏得够可以了,去到广州可不想当乞丐。
房间里还有个大的背包,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嘿嘿,不客气的挑了几身适合自己穿的衣服往背包里塞,心里边也觉得此次路途稳重了许多。
在地主家里翻了个遍,最后把他丫的保险柜也撬开了,其实当时也是没办法,为了生存。
我去,这老地主真是富得流油,保险柜里金条都好几根,人民币一摞摞的摆在那,看得我眼冒金光。最后还是凭着良心只拿了点路费就撒丫子的跑了,因为心里有种感觉,此地不宜久留!临走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那台破车,老款嘉陵的,我心里想既然有路费了,还要那破车干嘛。一路上边躲边跑,第一次做了亏心事,心里不勉有些慌张。不用想老头儿回来以后肯定勃然大怒,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来到小河边把自己积累几天以来的泥渍,洗了个干干净净的,花了点钱就坐上了大巴车去往了广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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