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她消除火墙,然后大叫道,而游回已奔跑至风守十几公尺远的前方了。数道风刃砍向她的脚下,却悉数落空。
「…………真是气死人了!」
风守手一挥,一气之下,将周遭一带化成焦土,然后开始奔跑追赶。浑然没发觉,就连那激昂的情绪,都是游回故意剌激出的感情。
■◇◆□
老实说,冰里浅绯最讨厌绫皓夜云了。
或者应该说,他最讨厌【意能者】。
以支配者自居,而且事实上也是最强的绫皓夜云。
隐藏自己黑心又恶劣之本性的风守唯。
只是依靠【伦理反转】的银城镜香。
几乎是有自杀倾向的魅影鬽黑。
不管是哪一个都给我去死吧——他总是这么想着。唯一的例外就是逢坂蓝吧。
不过那并没有特别的理由,单纯只是蓝的愿望与浅绯的愿望极为酷似。
两人都是为了取回重视之人的未来而战,这是浅绯和蓝的共通之处。
那是发生在一年前的事,当时的浅绯是高中三年级学生,有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弟弟。
与没有值得一提的特技和兴趣的浅绯不同,弟弟喜欢足球。
令人羡慕的是他有才能,而且也很努力,并不过度相信才能。
对于与自己差八岁的弟弟之才能,浅绯并不嫉妒,他反而很支持弟弟。
但是就结果而言,浅绯夺走了弟弟的足球之梦。
某一天,由于弟弟上学就快迟到了,于是浅绯决定让他坐在自己的脚踏车后座,送他去上学。当时如果他没载他去就好了,可是他却载了。
他们出了车祸,那是最糟糕的车祸。行人方的号志是绿灯,若说他没有错,确实也是没错,但是自行车双载并不值得鼓励,更糟糕的是汽车是冲撞到脚踏车的后轮。
从结论来说,弟弟就连想走路都不行了,而且恐怕以后再也不能走了。
浅绯也明白,这种事在世界上是每秒都会发生的悲剧之一,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至今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如今轮到自己而已;所以如果以为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受苦,那种
想法就是傲慢,他一直以为自己理解这个道理。
但是他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他就是做不到!
不管是汽车驾驶的赔罪,还是父母的悲叹,或是医生说的话,甚至是弟弟说的「不是哥哥的错」,那些话都丝毫无法打动他的心。
无论要做任何事情,他都必须要弥补才行。
就算要赌上自己的性命,要踩着他人的不幸,会让别人的尸体堆积如山,让心灵受到折磨,那种些微的小事,他全都不在乎。
冰里浅绯不管怎样就是讨厌真白彩。
用这种游戏实现愿望是不对的?
开什么玩笑!那谁来实现我的愿望?
应该让这个游戏结束?
开什么玩笑!那我就伤脑筋了。
不该让别人不幸?
开什么玩笑!别人的事关我屁事!
冰里浅绯讨厌妨碍自己的人,讨厌妨碍自己的世界。
而且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自己。
他最讨厌无法彻底认罪,为了抹消自己的罪孽,不惜伤害他人的自己。
而他也最讨厌与自己这种恶人形成对比,贯彻正义的人。
「也就是说,我讨厌你们的老大。」
浅绯将心中那既火热又冰冷的昏暗情感,藏得丝毫不露,露出友好的微笑。
他和对战对手的纪无玉求目前所在的是在一座滨海大公圜中,一个被称为『海水池』的区块。
有一条管线从巨大的圆形池子延伸而出,而那条管线则连接着大海。也就是说,池子里是海水,而这个以石砖围成的人工池,平常都是禁止人进入的。
但是现在,池子里则是有湿得像落汤鸡的玉求伫立在那里。
「…………那和你把玉求传送到池子里有什么关系吗?浅绯同学。」
在这个世界,就连海水都是纯白色的。身上满是白色液体,衣服紧贴在身上,玉求的那副模样与现场气氛毫不相衬,看起来非常淫靡,让浅绯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内衣透出来罗?」
听到他那样说的瞬间,玉求猛然用手遮住胸部,看在浅绯眼里,那又是个滑稽的画面。
「女孩子还真辛苦呢。在相互厮杀的场合也要在意羞耻心,还是说那只是因为你特别白痴呢?」
虽然玉求露出不满的表情,不过也仅只如此而已。她像在窥视浅绯的动向般,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注视着他。
「我想说如果见到你的话,有件事要问你,我可以问吗?」
玉求不答话,所以浅绯问道:
「你已经不想要才能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玉求似乎无法做到没有反应,她的肩膀颤了一下。
「……我想那和浅绯同学应该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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