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皓像是静观一般,注视着那样的彩。
「我一直等待着这个瞬间喔,真白。」
「……你说什么?」
「因为一个人无法对照答案,所以我需要你。」
「……你在说什么啊?」
他那对黄褐色的眼阵捕捉到彩的身影。
深沉得像是会被吞没般,有如纯水般清澈的双阵,将彩锁定在视野中不放。
他露出凶猛的微笑,看到他那样的笑容,彩才终于感觉自己看到绫皓夜云这名少年本质的一鳞半爪。他只是戴着面具,那是非常坚固,常人所无法看穿内侧的面具。
绫皓是只有在这个游戏中呢,还是只有在彩的面前会卸下面具呢?无论如何,他都令人感到深不可测。
彩提高戒备至极限以上,他开始想像,因为战斗何时开始都不足为奇,而且他也担心其他同伴的安危,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你一如我的期待,就是要那样,我引导你参加第二次才有价值啊。」
■◇◆□
「——咦?」
魅影鬽黑回想之前的事。
「你就是小鬽对吧?」
那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他们各自受到绫皓的命令,正准备要执行命令的时候,从灰暗云层的缝隙中,一瞬间射下一道灿烂闪亮的阳光。
鬽黑看到那道阳光,眉头为之一皱,这时一位少女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
鬽黑的表情出现阴郁,相对地,少女却是浮现满脸的笑容。
鬽黑走在一条热闹程度不如白天的街道上,少女则跟在鬽黑的身旁。
「…………有什么事吗?」
逢坂蓝,鬽黑认识她,她是真白彩的青梅竹马之一。也是因为鬽黑而害彩战败,受到罚则牵连的人。
鬽黑与蓝是加害者与被害者的关系,她应该没有理由带着笑容和自己说话。
「啊,这么说来你比较年长对吧……?我该使用敬语比较好……在那之前,称呼你鬽黑同学……这样好吗?可以吗?」
「我不在意,随你喜欢就好。」
鬽黑觉得无关紧要,名字只是记号,敬语也只是装饰而已。有名字却没有存在理由,那也没有意义,使用敬语却欠缺崇敬之念,那也没有价值。
就连执着于那种事的普通人,对自己都不屑一顾,自己就更加没有价值了。
「那么小鬽,我听玉求和绫皓说过你的事了。然后我就心想如果遇到你,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原来如此,鬽黑懂了。如果她已经明白一切的话,如果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不幸和周围
之人的不幸,原因就出自于鬽黑的话,那就难怪她要来找鬽黑说话了。
鬽黑是这么想的,被害者有责备加害者的权利,有要求对方后悔的权利,有强制对方赎罪的权利,所以不管受到她怎样的责难辱骂,鬽黑都已有甘愿接受的觉悟,如果受到暴力对待,那也没关系。
如果那样做能够让她稍微消气的话。
鬽黑心里这么想着,等待蓝开口说话。
「谢谢你。」
「——…………什么?」
自己没有听错吧?
听到她这句过于意外,丝毫没有预料到的一句话,鬽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蓝则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样的鬽黑,同样地停下脚步。鬽黑审视蓝的表情,她讶异地睁大双眼,甚至似乎对鬽黑的反应感到困惑。那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有如理所当然般,说出感谢的言词。那样很奇怪。
「为什么?」
鬽黑的话声嘶哑,即使如此,她还是听见了吧。蓝露出温柔的微笑,回答鬽黑的疑问。
「自从我和彩的妹妹小色发生许多事后,他就一直没有精神,我听玉求说是多亏你和那个叫匹莉卡的女孩,才让他变得常笑了。因为那是我们所办不到的事,所以我向你道谢。」
原来纪无玉求对蓝说过那样的话吗?第一次游戏败退后,鬽黑就没有与彩见面,不过玉求却全都看在眼底了吧。
看到在那三个月的期间内,彩为珍惜之人的不幸感到心痛的模样。
如果和蓝所说的一样,自己对彩的哀伤无能为力,却被鬽黑和匹莉卡所缓和了,那么玉求的心中一定感到不安稳吧。
因为彩伤心到令人不忍的地步,都是鬽黑所害的呀。如果是由于和鬽黑交流而让彩恢复笑容的话,那么她不满的心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她想让鬽黑【退场】的心情也可以体会。
自己不只是没价值,而且不负责任、不知退让、恬不知耻。
明明没有活着的理由,却连消失的觉悟都没有,只是丑陋地执着唯一看着自己的恩人,是一个可憎得不堪入目的人。
所以就连蓝感谢的话语,她也无法坦率回应。
「……不是吧?」
「……咦?什么不是?」
鬽黑不理感到困惑的她,语气粗暴地对她说道:
「如果你要感谢我,那应该先对我发出怨言才对。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就是因为我的关系,真白同学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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