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对应他人的攻击时,一直都是做出使其无效化的创造。
只要彩不进行名为【幻现境界】的工程,创造出武器,他就无法伤害任何人。而当对方对彩发动攻击时,他则会将对方的想像变成自己的东西。
如果是那样的话,彩的想像或许就是源自于终极的防卫本能。他无法主动伤害人,这或许就是他尽可能避免战斗的意志体现。
那么拥有同种能力的《终结消失》也是那样吗?
确实,只要支配他人就不会受到伤害;只要使对方屈服,就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那或许是种过剩的防卫本能。
总之,彩必须承认自己与最强的【意能者】相似。
思考到这里,彩想到的是「这会是偶然吗?」
比如说,如果提到做出《炎》或《风》的想像的【意能者】,那大概为数众多吧;但说到使用《侵蚀》或《空白》的参加者时,就没有那么多了。不,实际上目前在游戏里,他们彼此都是独一无二,这两种能力在根本上有相似之处会是单纯的偶然吗?
彩觉得这像是人为的安排。
感觉自己宛如是为了与他敌对所安排的角色。
「他是个常胜不败,兼之没有弱点的完美对手。不过如果是学长的话,或许能够赢过他。」
听到灰抚这么说,彩的那个疑念仿佛更接近确信一步。
「如果要比喻的话……呃、学长会玩将棋吗?西洋棋也可以啦。」
「虽然不常玩,不过至少知道规则。」
「那就用将棋来说吧。用将棋比喻的话,《终结消失》就是拥有全部棋子,而与之对战的《意能者》则是只有一枚王将,一般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样根本没得比吧?」
「对,没得比。在谈论战略或战术之前,战力就有压倒性的差异了。不过若是学长你做为他的对手,那就可以在相同的棋盘上使用差不多同样的棋子,这样对战就能成立了。」
灰抚如此极力主张,语气既像是夸奖,又像是称赞。
「因为我拥有和那家伙相同的能力吗?」
「是的,不只是那样,在『棋子』的意义上,学长也能与他抗衡。」
「……棋子?」
「我忘了说,要攻略他之所以困难,并不只是因为他的能力高强,就像学长正在做的事一样,他也拥有同伴。」
「该不会是A-1全员吧?」
「……你差不多答对了。」
未恋点头说道,就算被说答案正确,彩也高兴不起来。
「除了灰抚和《人间失核》之外,《终结消失》、《无神论者》、《友军全灭》、《鲜血红穿》、《透视图缝》是一个团体,不是最大却是最强的势力。简单说其他A-1之人非但不反抗,甚至是处于服从他的状态。」
「他的战力……还真是相当坚强啊。」
顶点的七人之中,有五人是在同一个团体的话,其他参加者要到达A-1,可以说是相当绝望的事,这对彩而言也是相同。不杀任何人的彩,不会想夺取游回或未恋的位阶,这么一来他必然将会对上那个团体。
「相对地,学长这边则是有A—2前三位的《征白侵色》、《诚孤焰舞》、《漆黑锐剑》,再加上同样是A—2第六位的《金色反镜》。说老实的,我觉得学长有点可怕,因为你的做法虽然不同,但是结果却和《终结消失》一样呢。」
「一样?哪里一样了?」
「他靠着支配筑起势力,学长则是藉由人望筑起势力。虽然现状相对于对方A-1五人,学长这边则是A-2四人,不过就算那样也很了不起了。」
「抱歉在你夸奖我的时候打断你,我可没有把同伴当成『棋子』。」
「我明白的啦。不过这也就是说,学长是唯一能与《终结消失》战斗的参加者,但是若是这时再加上两人呢?」
「加入A-1的未恋,再加上藉由杀死《人间失核》,我自己也会成为A-1;这样一来就是A-1两人、A—2三人和B—2一人,的确或许能够获胜吧。」
「没错吧?另外灰抚的等级虽是B—2,不过因为灰抚是【二重想像】,所以一定足以派上用场的。」
【二重想像】,记得那个词是指能对一种颜色附加两种意义之人。
「你们无法信任魅黑和匹莉卡吧?然而却擅自将她们纳入战力啊。」
「那只是灰抚无法喜欢她们,学长是信任她们的吧?」
「是啊。」
「那么灰抚就相信那样的学长。」
她轻松地说出那种话,彩虽然觉得心境颇微妙,仍继续说了下去:
「然后呢?你们难道打算聚集同伴与对方全力一战吗?」
「对,正如字面意思,对他发动最终决战。全员一同挑战,全员一同打倒对方,全员一同实现愿望,迎接快乐结局。」
快乐结局,真是好听的词语,但却与这个游戏毫不相衬。
或许是把彩的沉默看成善意的解释了吧,灰抚更加饶舌了起来。
「学长果然很了不起,该说你在这样的游戏也能建立人脉吗?不管是令人臣服还是受人仰慕,在现实都是了不起的才能;不过在这个游戏里,学长你才是异常的那方。身处全员都是敌人的环境中,要怎样才能和别人缔结羁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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