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比起其他参加者,玉求担心自己的青梅竹马,这样有错吗?」
玉求明显地心情不悦。
原来如此,她似乎是顾虑到彩才没有对彩说。彩心想那的确是温柔的青梅竹马会做的选择,她一直没有改变。就像初次敌对时一般,她始终是站在彩这一边。就算那样会阻碍彩的理想,只要想到那样做总比彩死亡要来得好,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实行。
纪无玉求就是这样的少女,足以托付全部信赖的人物。
所以对于她的顾虑,彩并不责备。
「不,你没有错。玉求,谢谢你,谢谢你对我隐瞒。」
听到彩说的话,玉求惊讶地睁大双眼,然后过意不去地移开视线。
「不过灰抚告诉学长了。灰抚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不这样做,我们的愿望就不会达成,我们绝对不想那样。所以就算你认为我们自私,我们也要请你协助。」
对她们而言,对【意能者】而言,愿望是绝对的,就算会使他人不幸,他们也想要实现愿望。为了某人而牺牲某人,为了重要的人而牺牲不重要的人,那是人类平常无意识中就在做的事。彩不会说那些全都是罪恶,不过彩认为大部分都是错事。
当然,为了他人而不顾自己的彩也包含在内。
「那结果为什么会没有人反抗那个人?」
「……因为谁也不想死呀。」
未恋回答道。
「因为不想死?」
「关于愿望的规则里,不是有写着『不老』、『不死』的愿望不会实现吗?另外也写着无法杀死【意能者】,可是上面并没有写,不可以杀死破了游戏、恢复成一般人身份的前参加者喔。」
「……!?」
「这是规则的漏洞。然后他对包含未恋在内的所有A-1与【调整者】这么说:『没有得到我的许可,擅自从游戏中过关者杀无赦。』所以当然没有人能反抗他。」
「……那样不就无法可施了吗?」
即使成为A-1也无法实现愿望,不能离开游戏。
一个月前,游回曾经说过,其他A-1级的参加者之所以不停止游戏,是因为想实现的愿望有复数个,不然就是愿望本身即为继续参加游戏,或者是想实现的愿望需要配合时机。
那并不是谎言,只不过在那些理由之前,更有这个想停止游戏却无法停止的理由在。
「没错,就是无法可施呀。将游戏规则做最大限度的利用,并且实行完全不会损及自己的最高恐怖政治,他真是很适合当国王的人呢。」
彩这时提出一个忽然想到的念头。
「但如果是以【调整者】身份得到的权利,那就可以行使了吧?」
虽然不是值得推荐的事,不过【调整者】可以遵从制作者的意志,藉由杀人取得『实现愿望的权利』。只要利用这个方法,就算不退出【意能者】,也能够实现愿望吧。那样一来至少就不会被敌人的愿望所杀。
「可是又有一个规则的漏洞,那就是虽然无法复制『实现愿望的权利』,不过反过来却办得到,那也就是使用『实现愿望的权利』来剥夺他人的权利。因此就算能够得到新的权利,那个权利也会被拥有较多权利的《终结消失》所删除,所以A-1的【意能者】所拥有的,只有一使用就会脱离游戏的过关权利。」
「可是使用那个权利就会被杀吧。」
「没错,所以A-1的人无法反抗他。而且最坏的情况,若是连那个权利都遭到剥夺,那就连参加游戏的意义都没有了。」
「……但是比如说A—1全员联手对付他,那样就可以打倒他了吧?」
「……学长,你是明知故问吗?」
未恋冷眼看着彩,她的表情就像在说:为什么问这种不用问也知道的事?
「很遗憾,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是最强的【意能者】,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的想像核心是《空白》,说明白一点就是『我方的攻击完全无效』或『无法防御对方一切攻击』这种能力。」
「那不就是无敌了吗……」
看到彩这么说,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三人的表情似乎显得很不可思议。
「阿彩,你该不会没发现吧?」
「没发现?」
彩不懂玉求的话中之意,于是灰抚像是说明一般开始解释:
「……呃、学长似乎没发觉,所以灰抚就直说了吧,那点学长也相同哦?所谓的《侵蚀》就是『将对方的攻击全部消除』、『让自己的攻击对对方发挥效果』吧?学长在基本性能部分和《终结消失》是对等的。」
「我……拥有和A-1第一位相同的能力?」
怎么可能,彩最初是这么想,不过很快就理解到并非是那样。
只有【无理想像】的想像,能够无条件干涉他人的想像,改变其原貌。
那是以前魅黑曾经说过的话。
游回的《歪曲》……恐怕连未恋的《拒绝》也不例外。
但是听她们所说,即便是在那之中,自己与《终结消失》似乎也异于旁人。
仔细一想,创造出《某物》做为攻击手段,这在其他【意能者】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但彩却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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