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即将降临,萧晨终于忙活好了,肩膀处破了洞的汗衫早已湿透。看着手里的五十块钱,萧晨眼中不见半点疲倦。
两桶泡面十元,十个肉包子十元,馒头一元两个,还有余钱吃顿王秘书老婆摊头六块五的小馄饨,倒也可以支持他三四日的伙食。仅挑便宜的吃,省下的再加上以前留的估摸着能弄辆二手电动车了。那么以后就可以把三轮车锁在城乡结合部,开车往返,快多了,也轻松多了。更重要的是,萧晨已经下定决心买了电瓶车后就去市里看看。
中海市,呵,自被赶出家,萧晨失去了以前的一切,巨大的落差感将自卑深深刻入了他的心中,每离城市近一步,心中的压力都会徒增。八年了,真不敢相信市里会是怎么一番“繁华盛世”。
和一起搬家的伙计们道过别后,萧晨踏着脚踏车,哼着《老鼠爱大米》,走上他熟悉无比的小路。每五十米有个路灯,可年久失修,大多早已暗淡无光,还有的所幸坏了。若不是对附近熟悉的大汉,一个人还真不敢走这道,更别说是夜路了。
一路无人。萧晨蹬地很慢,头向上扬三十度,看着地平线上方的一抹残红,好像是一把带盐的刀子,割开了白云先生的血肉,更好像割开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八年前小姨毫不遮掩的丑陋嘴脸,表姐和外婆冷眼旁待的场景又浮现在萧晨眼前,可谓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渐渐地,萧晨红了眼眶。
一拉手刹,将一直捏在手里已经微微被手汗浸湿的五十元放进外套口袋,拉上生锈的拉链,再三检查。这是以前丢钱导致几天饿肚子教会他的谨慎。从已经买了好久不舍得抽的5元劣质烟中抽出最后一根,随手把烟盒丢在踏车后面,拿出火柴,一根,两根,第三根终于没有受潮了。
萧晨猛吸一口,半天不肯吐气。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算是这肮脏世界的一点慰藉。
左边杂草灌木后面,传来细碎的声音,似是枯叶被踩发出的脆裂声
“可能是什么小兔子吧”萧晨心想,他并不打算多管。
不对,不对不对,这声音很响,说明这是个挺重的玩意儿,不像兔子老鼠一类。却也不是连贯的,所以不是蛇。
是人!?萧晨不解,是来解手的?那蹑手蹑脚得作甚?感觉不太对。再猛吸一口,直到火烧到海绵,萧晨才踩了烟屁股。
稍离得近一点,萧晨便听到“快快,把她裙子撩起来,爷爷我等不及了!”一阵猥琐的声音。萧晨顿时感觉不好。
“又是你先来?上次不是说让我吗!”一个气势稍弱的声音。
“两个人?”萧晨眉头稍皱。
其实这些年他已经见过太多丑陋了。“独善其身活得久”,这是老谢刚刚收留他时教的。刚开始时的他一身正气,确是不认同这话,但越是陷入社会吃过亏后,帮人讨正义被抓进去过后,不得不认同。说起讨正义这事儿,萧晨现在还一肚子气,帮人家追回被抢的包,那货没说声谢谢就不提了,就连警局录口供都没去,结果自己被人小偷反咬一口说是挑事斗殴的,少管所拘留三天。真特妈狗娘养的。这完全打碎了他幼小的正义心灵。
可这次,他不会选择沉默。“又”和“上次”两个字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了。若是再如此大是大非面前,还不作为,于禽兽有何区别!
“嘿!你们干嘛呢!”等等,萧晨才不会像偶像剧男主一样跑去找揍呢。
他悄悄捡起一个玻璃酒瓶,一零年时的啤酒瓶厂老板没有现在精明,不懂得节约成本,瓶子比窗玻璃还厚。
周围寻找一圈都没有第二个瓶子,毕竟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几个人舍得把钱花在酒水饮料上。
只好拿板砖代替一下。
幸运的是,这里树木生长茂盛,距离两人背后三米处有一棵一人宽的树,这是很理想的藏身处。
常年体力劳动使得萧晨十分敏捷,他一路踩着石头跳过去,避免踩到枯叶打草惊蛇。
“靠”萧晨脚一滑,心中一阵不好。左脚不得不向后用力一撑保持平衡。脚下枯叶与树枝碎裂折断。瞬息间,萧晨心中已经想好三四种解决方案,这是一直打野架教会他的反应力。
出乎意料,那两个禽兽毫无反应,兴许是他们自己发出的动静太大,掩盖了周围的声音,兴许是两人已经精虫上脑没了理智。不重要。
萧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预计好的树后,半弓步,呼,吸,呼,吸,侧身看一眼,女孩的衣物已经被撕扯大半,两人正邪笑着脱裤子衣服。
就是现在!
萧晨一个箭步,跨出两米,左右手同时抡下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被砖命中的黄毛直挺挺地倒下。挺意外,被瓶子砸到的那个却没晕倒。
“我你妈!”那人转过身,手捂着头,血从指间流出,沿着他的手臂流下,虽然不多,却看着十分疼。
不等那人骂完,萧晨已经一个侧踢在他腋下将其踹飞一米远。胸骨肯定断了,能不能活着就看天命了。
将手上的碎酒瓶朝已经被踹的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人脸上一摔,划开三四道伤口,再吐口口水。
萧晨对这种人不会有什么怜悯,但他也不会选择报警,为“之前一个受害者报仇”这种事他可没兴趣,毕竟搞不好他还得赔钱以“打架斗殴”的名义被拘留,众所周知华夏过没有“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这一说。
现在有点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个女孩。
刚刚情况紧急,他都没细细观察一下女孩。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这诗都不及她的千万分之一!她腿上黑丝袜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美。
萧晨咽了咽口水,心中冒出一些邪恶的念头。
他急忙偏过头遏制自己的想法,可是小腹逐渐燃起一阵邪火,下身也逐渐有了反应。
他也是不是个小男孩了,也是吃过见过的人,这却更为致命。
萧晨忍不住了,他扑了上去。
本就不完整的衣服哪还经得住萧晨这么折腾,裙子直接被撕成碎条,只剩下最后的内衣了。
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
萧晨完全失去了理智,站起身来,开始脱自己的衣裤。
忽然,他停下了,双手慢慢放下。他看见地上的女孩眼角一滴挂着的泪珠,边上撕开的衣物,凄惨的让人心碎。好似被陷阱伤的小兔子,好像被猎人捕住的小鸟,又好像,好像七年前被赶出来的自己。
自己这是怎么了?心中的欲望被克制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后悔,自己刚刚还再厌恶着禽兽,下一秒自己也变得那么不是东西。
萧晨猛得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又看看地上昏睡模样的女孩,萧晨叹了口气,默念一句抱歉。回身弯腰拾起地上自己的外套,包裹在女孩身上,避免再有肌肤接触勾起不好的念想。
临走还不忘踹一脚黄毛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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