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与现实可能有时间,内容上的出入,勿深究!!!)
2010年4月16日,距离华夏建国已经过去60多年了。在这期间,华夏科技飞速发展,经济大飞跃,人才被各大海内外名校像印刷机一样成批注入人才市场,年年不断。社会很快就饱和了!人数是华夏最大的优势但也同样是劣势。在这个大学生泛滥成灾的时代,基层人民,这里指的是最最底层的人民的基本生存十分成问题。
萧晨这个24岁的大专毕业生,就是我们说的要经验没经验要学历没学历,拼爹拼不过运气还贼差的一类人之一。
他只能勉强凭借卖力气维持生计。
估摸中午十二点,萧晨像往常一样从城乡接合部回来,小心翼翼的锁好他吃饭的老伙计——是一辆锈迹斑斑破破烂烂的脚踏三轮车,用来接一些搬家拉货的粗活。
一手拿着顺路捡的一麻袋塑料瓶和易拉罐,一手拿着刚买的老坛酸菜牛肉面和一瓶十块钱的高粱酒。萧晨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胡子拉碴却仍旧稍有稚气的脸阴沉的吓人。
“妈的这张麻子,敢骗老子钱!”萧晨一路碎碎念走向他自己盖的破棚屋。
这片地带,有一个由穷人,外地人还有黑户自行搭建的村子,外面对这里速来都有“垃圾场”的称号,妥妥的三不管地带。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满是像萧晨的破棚一样的屋子。狭窄弯曲的小道上全是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个说不出来,令人反胃的气味。
萧晨拎着满是水渍的铁壶,对准开关断掉一半的水龙头,“噗”一声,水从水管连接处飙了萧晨一脸。萧晨早已习以为常。
接完水放到煤气灶上,萧晨打开他亡母留下的九十年代录音机,放入仅有的一盒邓丽君的专辑磁带,躺在微微发馊的床上,哦不,其实只是城乡接合部那里一户人家扔掉的一个床垫,拿出他08年下血本买的诺基亚玩玩推箱子,享受一下他一天仅有的悠闲时光。
隔壁又隐隐约约传来令人脸红的声浪。
“特妈的,王瞎子你害不害臊啊,大白天的又来!要不要我给你装个喇叭让全村都知道!”
果然声音收敛了许多。
“娘的欺负我没娘么儿!”末了萧晨又加了一句。
一个熟悉不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晨啊,你这儿有酒吗?我带了点花生米,咱俩儿喝点儿?”
这是老谢谢帆,五十岁出头却是满头白发,手粗糙的像蛇皮袋。萧晨在世的亲人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老谢对他重要。
“哟老谢啊,来来来,好久没吃花生米了。”萧晨搓搓手,站起身提起刚烧开的水倒进泡面里,顺便转身把高粱酒拿到桌上。
“诶哟又是这酒,太烈了,不叫你买二锅头吗!”
“切,不懂的享受。不喝拉倒”萧晨作势要拿走。
“诶诶,喝喝喝!我喝!快倒!”
“切,诶,你找我有事吗?”
老谢砸砸嘴,慢吞吞的朝嘴里送了颗花生米才说道:“诶,王老头不是前段时间做了那个,那个叫啥村长秘书吗,诺这花生米就是王老头那里顺的。”
萧晨打断他:“你屁话怎么那么多,说重点!”
老谢又喝了口酒道:“你这小屁孩别急啊我正说着呢。我啊,听老王说,村长他们得到消息政府把这块地卖给了紫地集团。紫地集团晓得啊,老大一个公司,做房地产的,老有钱咯,听说人家基层工资就五六千了,还有各种福利,哦对对好像还有食堂!”
“什么意思?给了紫地集团,那就是要拆迁咯?”萧晨来了兴趣。
紫地集团,其实萧晨再熟悉不过了,在他还没背恶毒的外婆和小姨赶出家的时候,老听亡父亡母讨论家里地产生意找紫地合作。
“可不是吗,”老谢略显激动地喊:“哎哟,那几个村干部好像都同意了呀,不知道怎么想的!”
“同意?不该同意吗?这破房子又不值钱,而且人家会给补贴的呀,应该还会重新划地给我们盖新的。要我我也同意。”萧晨嚼着花生米,含糊不清地嘟囔。
“啊,这,这给钱的啊,那,那我也同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直接拆了呢。那没事了”
萧晨满头黑线,原来这货压根不知道拆迁要赔款啊……没文化真可怕。
老谢也看出萧晨鄙夷的眼神,老脸一红,举杯掩饰道:“来来喝酒,没事没事了。”
“老谢,你儿子呢,最近没看到他啊?”
“呵,我没这种儿子,小兔崽子天天混网……”老谢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谢老头!老头!你那王八羔子又出去厮混了,惹到了混社会的!还好被同村的救了,你快去,快去在村长那里呢!”王秘书喘着粗气,一手扶门框。
“妈了个巴子,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他!”老谢一听猛的站起来,边跑边喊:“小晨,下回再喝酒!”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孩子冲动,你好好说啊,别动手!”萧晨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还下次再喝,我自己都没钱喝了。”萧晨把自己和老谢酒杯里没喝完的酒倒回瓶子里,关上瓶盖,吃起了泡面。
“我爱你,我我我爱你,就像,鼠爱大米米米……”声音从倒扣在桌上的防弹手机大喇叭里断断续续传来,酷炫的跑马灯闪烁起来。
萧晨忙放下泡面,几滴汤汁溅到被子上,也没空管。
“喂!侬是(前鼻音)格个格个搬家的瓦,阿拉缺个车(前鼻音)子啊……”电话里一股浓重且不耐烦的中海口音预示着萧晨有活干了。
也不管面没吃完,萧晨拿起褪色的外套就向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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