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斯虽不是大才子,但识些字、有些才,算得上是农村里的知识分子。
但就是人有点窝囊,被人骑到脖子上欺负,也不敢吱声。
尽管在楠楠家帮忙打理荔枝山,得空还砍些柴火卖,日子虽然过得很艰苦,
但当静下来时,思念家乡的李文斯还是洋洋洒洒地写信回来。
老母亲是个瞎子,老父亲不识字,收到来信,二老就叫村里一个读了几年书的小孩读来听。
很多字,读的人读白眼字,写的人也稀里糊涂写成了白眼字,但听的人却津津有味。
一个老堂屋里,天井下,几位老邻居围成一个圈,好奇地听着李文斯的来信。
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小山村,他们以这种形式,了解外面的信息。
邻居们一边听,一边讨论外面世界里的新鲜事,不时传来哈哈大笑声。
他们讨论最多的还是乡村与大城市的差别,以嘴上逞能来弥补自己不出走出小山村的遗憾。
李文斯的母亲是一个瞎子,别说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就是村里的事和身边的人,她也从来没见过。
当她听到外面的新鲜事时,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了满意而新奇的笑容,眯着的眼皮也兴奋地跳动起来。
讲了半天,到饭点了,邻居们都要自己回去生火做饭,日子虽然平淡,但生活总要过下去。
读信的小姑娘叫小红,也没读几年书,很多字不认识,就猜,虽然也读错了,但在不识字的大娘面前,她也还是信心满满。以至于她很小的妹妹平平也学她的样子,拿着一根小竹子在门板上指指点点,要教瞎子大娘识字呢。
乡村生活就是这么简单而惬意。
虽然是一群读书不多的农民,但从骨子里来说,他们脑子里接受了最传统的礼仪教育。
什么是尊老?什么是爱幼?什么是团结互助?
在他们这里也许没有什么大道理,但从一言一行、每一件小事,都能体现出来这种传统美德。
瞎子婶婶,思儿心切。
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读信,瞎婶婶还是不太敢相信。
当大家都回去做饭的时候,瞎婶婶特地叫他的老伴从村子里找来了教书先生。
“父母双亲,见字如面。”
一开头,李文斯就表达了对双亲无限的思念。
当父母双亲穿着毛衣小背心,听教书先生读信的时候。
李文斯在南方确实穿着短裤拖鞋在写信。
虽然只有南岭山脉横亘其中,相距也不过千余里。
但从气候上来说却是一个是寒冷、一个炎热。
达州村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这里每一代都重复着愚公移山的故事。
而李文斯所在的南方属于热带气候,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传说一代又一代在传承。
如果不是改革开放和经济大融合大发展,也许人们过着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
但是,历史的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小农经济,农耕文化走向了末路。
取而代之的是工业经济和城市文化。
是时代的大融合,促进了工农之间的大融合,农村与城市,南方与北方也逐渐的走向了融合。
在这个大背景之下,千千万万个李文斯,推动了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
小而言之就是许许多多千千万万个跟瞎婶婶一样的长辈,他们把自己的儿子送下了南方。
他们的儿子在拼命的建设南方,南方这座大城市也在无私的反哺着千千万万个农村。
正是这种火车头带动的格局,促进了经济的融合发展,也连接起了南方和北方的男女爱情。
虽然李文斯已经成家立业,但这并丝毫不影响南方的姑娘喜欢这位憨厚的农村人。
同时也正因为李文斯已经结婚,他在百亩荔枝园的爱情故事注定是不平淡的。
这种不平淡的相处,必将谱写波澜壮阔的爱情新篇章。
鸿雁传书,绵绵不绝。
书信这种最古老的东西,在新的时代焕发出新的活力。
然而正是这种便宜而实用的书信,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儿女不在身边的父母亲的寂寞。
突然,时隔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瞎婶婶没有收到李文斯的书信。
失去了感情寄托的瞎婶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的儿,你在哪?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件事情上又到底是什么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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