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雪文的育儿知识是从他学生那里得来的,村里有很多一家两孩儿三孩儿的家庭。因此哥哥姐姐平时都会帮母亲照看一下弟弟或妹妹,一来二去也成了这方面的小行家。
一周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学生们已经和小陶花成为了朋友。
同学们带着小陶花玩,而陶雪文就像平时一样批改作业等工作。
一晃一晃又一晃,陶花长大了,陶雪文也老了也去世了。
陶花坐在那里不知所措,随之哭声传开,那记录两百块钱的存折滑出指间掉落在地。
村里可以在耕地或者坡地上免费埋葬,但是棺材和办白事情的钱还远远不够。
村长漫步走来,为避嫌他蹲在陶花的面前。掏出铜烟袋续上碎烟叶,许时后一股浓烟从村长嘴边蒸腾而上。
“叔儿。”
“花儿今年有25岁了吧?”
“26了,叔儿。”
“部上也没多少,不如给你说个婆家。”
村长更是爽快,开门见山地说道。
陶花知道村长在为自己想办法,但是她还不想找婆家。正如她26的年岁,在村里这都是大姑娘了。
陶花为何迟迟不嫁?她不嫁就是为了报陶雪文的恩。
这么说陶雪文并没有向陶花隐瞒她是弃婴的事实了?
是的,那年陶花18岁。陶雪文将布包里的东西交给她,并告诉她整件事情的经过。
陶花拿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她向上面看了好一阵。
“爹,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陶花很直爽,说完这句话她走向厨房毫无顾忌地将布条丢进了灶坑里。
从那以后,陶花开始找工作养家。直到陶雪文病倒,她才辞职回到陶雪文身边。
可是家底薄,外加赚的钱也都给陶雪文看病。如今只剩下两百元,这钱却无法安葬陶雪文。
陶花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但这事儿还没有结束。
正如村长所说的那样,不找婆家恐怕一时筹不够办事情的钱。
于是,陶花心一横便答应了这事儿。
牛家,是村里的养牛大户。家里有两个小子,牛大和牛二。牛大叫牛放,牛二叫牛拴。这家人比较倔,没什么文化还不请人取名。因此,这俩孩子的名字取的都很嘎。
也正如这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放一个拴,整天里两人总是吵架拌嘴。
订婚时牛大30岁,并付给陶花几千元的订婚礼。这些钱足够她安葬陶雪文的,而且还可以剩下一些供她生活。
陶花表示要给陶雪文守孝3年,3年后才能嫁过门去。牛家再没文化这理儿还是懂的,因此就答应了。
可牛家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年时牛大上山放牛出了意外去世。
一晃这已经是第四年了,订婚这事儿渐渐被他们淡忘,甚至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听完陶花的亲身经历,古鑫望着那暗灰色的棚顶出神。
看来陶花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就像现在的古鑫。
“喂!想什么呢?”
陶花捅了一下发呆的古鑫,古鑫一激灵。
“啊!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你怎么不说话,哎!你跟我讲讲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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