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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街,绅士餐厅(作者经费足了,终于换新场景了)。
餐厅内部循环播放着一首上世纪的经典老歌,几十个餐桌上零星坐满了人。有的在安静吃饭,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看手机......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有序。人们毫不夸张地都在做自己的事。
就在这时,三个初中少年闯了进来。其中一个青年被另外两个人拉着坐到了一个僻静角落的一个餐桌上,看样子不打算点菜。
“就这了,量他也不敢乱跑。”
“这个地方不错啊,应该不会再有人像上次网吧那样无缘无故来找我的事了吧。”时亦碟到现在还记忆尤深。
茂晨点点头,开口问对面的青年:“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好叫。”
青年干脆利落:“我叫何梦缘,我爸说我原来叫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叫我这个名字就好了。”时亦碟接着问:“我看你回答的优哉游哉的,你不着急回家吗?”青年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反正我又没做什么错事,你们随便问,我如实回答。而且我爸把我放出来是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呆上好几天,跟亲生父母聚一聚也是应该的。可惜的是,这次根本没看见他们。”
时亦碟和茂晨都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了规避话题。
“还是那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何梦缘有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是出租车司机,我也没告诉他什么地址,他就把我带到刚刚那个地方去了。他在一个犄角旮旯的脏胡同里把车停下,然后又带我走了段路,就指着一扇门说里头就是了。我心情激动啊,当下就打开门了啊,谁知道刚打开,黑不拉几的房间,我才往前走几步,就让那出租车司机关了门。接下来迎接的,就是一通暴打。”
时亦碟反驳:“瞎说这孩子,十字固动不动?柔道听过没?”
何梦缘不理她,倒吸一口凉气,揉揉胳膊继续说。
“不管你这是不是柔道,对人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一些。更何况,我惹你招你着了吗,一言不合就开始打人,烦都要烦死的。”
时亦碟从来就没有‘忍让’二字可言,准备再次理论:“不是,这能怪我吗?谁让你那么轻信的,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也不至于被我那柔道制裁吧!”
茂晨觉得事情不妙,劝架两人:“算了,别吵了嘛,还有正事呢。”
在两人的一通追问下,把整件事的起因经过也都明白了大半。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总之就是何梦缘被他爸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偶遇了时亦碟一行人,接着就被误会了。
时亦碟理清思路后立刻感觉到不对:“不是,我觉得,你在撒谎呢?看你样子,应该初三了吧。”何梦缘点点头。
“那既然初三了,为什么你会感觉不到,明显的不对劲呢?”
何梦缘摇摇头,表示听不懂她在质疑什么。
“好吧,那我就说的直观点,就是你,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巧合呢?为什么你的爸爸要把你送到这里来--------骗不骗先不说--------那个司机,又是怎么回事?事先知道地点,是个人都能知道跟你爸爸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何梦缘依旧摇头:“不。我说的是真的,当时没有想太多。”
“真的?”时亦碟追问道。这次提高了音量。
“真的。我说的全是真的,一,一,一点都不,不假。”
“说实话!不要撒谎!”这次的声音跟上一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茂晨尴尬的笑了笑,跟周围一边吃饭一边向这边看来的人打了招呼,忙凑到时亦碟耳边:“别说了,你们搁着咔BUG呢,不是,跟警察审犯人一样,到底行不行?”
再看这边,少女怒火中烧,却只能暗自坐回自己的位置,看向窗外,试图消化一切。
何梦缘的尴尬癌比茂晨还要严重,这下子想狡辩说不出话,只能等着围观群众把视线收回去。
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吃饭的人群终于转头继续干自己的事了。茂晨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我的天,太难受了。
“我觉得他有问题。”时亦碟直接挑明了说。
何梦缘马上接话:“屁啊,我说的都是实话,这还不够清楚?”
“我们现在连他的身世都不清楚,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有没有证据来证明啊?”何梦缘不服气了:“什么玩意儿没证据啊,出门我都随身带着我妈的护身符啊,这还不是证据?上面说是我妈的名字啊!”
时亦碟皱眉:“在哪?”
接着,何梦缘从自己的脖前拿出一个连着线的小木板。“就这?!都这年头了,你还真用守护符啊。真个我只在电视里......”说着说着时亦碟凑近了要仔细看,结果护身符被何梦缘猛地收起来。
“干什么,怕我找到些什么?”时亦碟冷笑。
“不是,绍姐,有话好好说,别火了......”茂晨开口劝阻。
“说的对。服务员!”这次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半晌,一名满脸笑容的服务员过来了,毕恭毕敬得问:“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帮助吗?”“饿了,点个菜。”时亦碟像个大老爷们一样的说话。
茂晨真服了,用手把眼睛遮起来,恨不能立马在地上刨个洞钻进去。
接着,时亦碟接住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有模有样的点了一盘铁板牛肉,就把菜单递给了茂晨:“来,你看看点什么菜,我请客。”
难为情的男生连连挥手,表示不客气,自己来请客。两个人争执不下,最后茂晨点了一个水煮鱼。
“什么意思?三十多块,你当我的钱大风吹来的啊,意思是让你客气客气,意思意思得了,怎么还得寸进尺啊?......”时亦碟带着哭腔,心疼的说。
“啊这,要不我来请?”直男茂晨挠了挠头。
“算了,看在你还算给我出了一点力的份上,我就委屈一下吧。”说着挥挥手叫服务员可以下了。
茂晨点点头。时亦碟也点点头,以示自己有这个经济能力。
那么要继续办正事了。何梦缘没眼看这两个人‘秀恩爱’,打断时亦碟的思绪:“不是,你们继续啊,不然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走。”
斜着眼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个人,时亦碟开口:“问不问你都得再跟我们待几天了。反正我不着急,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你什么时候证明自己没有嫌疑了就什么时候走。”
何梦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干脆又强调了一边事情经过:“那行,我全都告诉你们。那个司机,听我爸,何瑜说,他叫时纵默。还有我的亲生父母,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我爸从来也都不告诉我。”
说完,何梦缘一脸无辜的看着时亦碟茂晨两人。茂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里面司机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想起来了,时亦碟跟自己说过,那是她的爸爸。
后爸,不是亲生父亲。
再看时亦碟,果不其然,她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真的难看。阴沉沉的,头上乌云密布。
为什么,他一个那么好的男人,在台上风光无限的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的男人,会爱上自己的妈妈,一个可怜的寡妇。
她们既然都没有怀疑过时纵默的身世。说不定,他就是罪魁祸首呢?
想到这,时亦碟不禁感到了恶心。
时纵默,会不会真的,是自己妈妈失踪的真相?
“来,”她朝着何梦缘伸出手。“我看一下那个护身符。”
何梦缘愣愣的,被时亦碟的眼神刺到了,乖乖将护身符递到校霸眼前。
时亦碟凑近看,上面写了四个字:“羝羊触藩。”这是进退两难的意思。自时亦碟出生以来,第一个接触的成语。
是自己的亲生爸爸教他的。他刚好也姓时,叫时涵苏。
到现在,时亦碟还记得清清楚楚。时涵苏教他这个词语,是为了让她从小就明白,不要做多余的事,不要做毫无意义的事,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比进退两难更高级的表达方式。
见形势不对,茂晨立刻感到了不对劲。在印象里,时亦碟很少这么沉默不语,一个人想事。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好几十秒了,肯定有件大事。
“......”不知道说些什么。
“.......走吧。”时亦碟看着何梦缘,说道。
“啊?走了?”何梦缘显得很疑惑,没反应过来。
“走吧。没你事了。注意,这不是在开玩笑和演戏,我说的是真的。”何梦缘随后答上一声‘哦’,边起身,一边走出餐厅门一边回头。
‘啪!’门关上了,时亦碟依旧不为所动,只看着那扇玻璃门晃来晃去。就这么把那个人支走了。不想让他介入这件事中的任何角色。
“你好,您点的一份铁板牛肉和招牌菜清蒸鱼请慢用。”两盘菜被服务员端上桌,香喷喷的,还冒着热气。
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时亦碟设想过上千次事情的经过,却没想到,偏偏是最坏的那种。其实早就做好了面对各种情况的准备,还是有些惊讶。
“走吧。服务员,打包!”她一边起身一边喊道。
“别啊,我还想吃我的清蒸鱼呢!”茂晨抱怨。
“......”吃你个鬼。
时亦碟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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