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总已经睡熟,高山便没去扰人的清梦,只沿着原路走回了一楼的吧台。
她一过去,调酒师就递给她一杯混合着红、蓝、黑三色的“惊魂未定”,然后告诉她,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因为现在这个时间,客人还不是很多。
上官高山:嗯,谢谢,是叫‘惊魂未定’吗?正合适呢…
高山感激地点头道谢,一阵寒暄过后她将手里提的袋子交给了调酒师,拜托他帮忙看管一会儿的时间,随即她便将酒杯端在手里,踱一些细碎的步子去探查整个酒吧的构造布局了。
刚过七点的“柳林风声”着实清净,有如古寒梅香的墨客宅院,给了高山一种"若有书案在,即为赋词人”的感受。
她尤其喜欢那绕梁的柳枝,不为世物所动,不为情欲所染,只安静地装点这一堂的繁华。
陆几:啊,实在…抱歉,这位小姐,能否…麻烦您…帮个忙,照看一下…我的朋友…她喝得…稍微有些多了…
在高山正思绪飘远的时候,一
位看似比她年长的女人吃力地扶着一个烂醉的同伴走到高山的身边来,告知,她们的朋友已在前来“柳林”的路上,她因为有急事,所以等不了他们。
陆几:我已经提前说明了会找人帮忙的,所以可以劳烦你一会儿把梁萌交给他们吗
陆几:实在太感谢了,那就麻烦了……
见高山同意之后,陆己连来人的数量、性别以及称谓都未告知,就匆忙地跑离了酒吧。
连声呼喊许久,对方都没有回应,高山只得将怀中的陌生女子缓步扶至吧台,以让调酒师喂她些醒酒的东西。
没想,这女人却突然闹腾起来,怎么也不肯稍作休息,还不停地呼吼,
梁萌:喂!叫你再给我一杯酒,你听没听见啊?
梁萌:你是不是故意的?
梁萌:连你也要欺负我了?
梁萌:滚开啊,别碰我,装什么好心!
梁萌:我自己可以回去,谁用得着他们来接!!
说话的同时,梁萌几近厌恶地推开了前来帮忙搀扶的调酒师。对方伸出的手便僵停在了空中,进退不是。
对于女人如此无礼的行为,连身为旁观者的高山都觉得不妥,那调酒师的心情,自然不难想象。高山不由得满含歉疚,仿若做错事的人是她自己那般不停地说着“十分抱歉”。
靳秉言:高山?
在高山因为调酒师的脸上重新漾起笑容而舒一口气的时候,有旁的人惊讶地开口来呼唤她。她认得,那声音的主人。
不过,与其说这是事出突然,不如称“意料之中”为好。
上官高山:嗯,秉言,真巧…
高山转头直视来人,面无表情地简单做了个回应。
靳秉言,是高山的前男友。
梁萌:秉言??你来了啊?
梁萌:看来你还是爱我的嘛!
梁萌:昨天晚上对人家那么凶,还以为你会不管我呢~
一听到靳秉言几个字,原本极度不耐烦的梁萌,匆匆撇开支撑自己的高山,飞奔着挂到了来人的脖子上,并在对方的脸上,额头上,以及唇上都印下了独属于她的一抹殷红。
面对梁萌展开的攻势,靳秉言只微蹙了一下眉头,并不拒绝,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轻熟地解开梁萌的手将它们摁在自己的腰间,并将身体疲软的女人搂得紧紧的,以防她摔倒。
对此,高山依旧面无表情,只轻描淡写地确认了陆己所说的“他们”是否就是来人,然后便要将自己臂弯中挂着的紫色大衣交给靳秉言。
她始终不肯多看他一眼,仿佛他们不曾相识相爱一般。
接过衣服的靳秉言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三年没有过联系的高山,一言不发。
时光荏苒,岁月留长,回忆且深,奈何,人走茶凉。
他是默认他们之间的陌生了。
但下一刻,这个男人的本能却又驱使他去拉住那个转身要走的女人,并将她紧紧地圈入怀中。
而被突然放开的梁萌,趔趄之间,将面前的景象尽收眼底。
她没有立刻扑上去,将二人分开,只冷笑着,转身在吧台拿一瓶酒来摔碎,然后拾起其中的一部分,狠狠插进了靳秉言的身体。
当靳秉言的嘶喊切实地传进耳里,梁萌才大笑着松开了一直握在手中的瓶身。
梁萌:嘿嘿嘿嘿,秉言,你看,流血了哦!快从她身边离开呀,不然血会越来越多呢!
梁萌:我没有干什么呀,只不过,你的眼睛里要只有我才可以哦!
梁萌:呐,继续来爱我吧,因为,只有我才能带给你无尽的刺激!秉言…秉言…
梁萌:我疯了吗?没有哦,不然,我就会把她也染红了,哈哈哈哈……
梁萌瞥了瞥高山,即抑制不住大笑地从靳秉言手中抽出了紫色大衣披在身上,推开搀扶着男人,充满防备的调酒师以及还未回神的上官高山,并不顾对方感受地死死搂住了靳秉言的胳膊,似醉非醉、得意地出了酒吧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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