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only
【相求】
“夫人,我不想嫁过去。”你跪在其的母亲身边,苍白的双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裙。你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身上,白皙的脸上是斑驳的泪痕。眼泪打湿了衣裙,沾湿了发丝,粘在了脸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已经失了神,看不到未来,彻底蒙上了绝望。
其的母亲推开了你,走进了房间。剩下你一个人,像是一个没有灵魂任由欺凌的玩偶,被遗弃在角落。
其走向了你,脸上带着歉意。他蹲在你的身旁,左手搭在了你的肩上,右手摸了摸你的头。
“其实…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好的。”见你没有任何反应,他站起身来,背对着你。“是我不好,但是享尽荣华不好吗?”
这5年来,其的性子一点都没有改变,反而愈发的嚣张跋扈,惹是生非。前些日子,他错手把一个富人家小少爷身边的小跟班给打重伤了。为了避免被追究责任,其的母亲答应了对方的要求,把你嫁过去。
为了防止你逃走,其的母亲将你软禁在房间里。这个小室就像一个囚笼,它剥夺了你现在的自由也注定会剥夺你未来的自由。你很清楚,其是不会为了帮助你而去劝阻他的母亲打消这个念头。
你想起了罗,他就像是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但是他会帮你吗?你很抱歉,总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想起罗。你厌恶懦弱的自己,但也同时在依赖他,就像鱼不可以离开水源。
纤细的手指在颤巍巍地在电话虫上输入号码,很快地,你便懊悔自己的举动,正欲挂断通话,罗便接通了,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去寻他。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对于你而言仿若过了几个世纪。
“是我。”那是他的声音,是你心心念念的声音。那温柔又富有磁性的声线,像是重力的吸引,你的灵魂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几年来,你总是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其的冲动莽撞在小镇上惹了不少“仇家”,他们总是在你独自一人的时候欺负戏弄你。其的母亲也从未给过你好脸色看。早上,你总是享受着无人打扰的悠闲,晚上,你又会被孤独所吞噬。罗在你身边的3年时光是最美好的,你一再回望,满脑的回忆,思念一再拉扯,你变得愈发无法接受现在的日子了,你的身心都在抵触着这种生活。
“…罗哥哥……救救我!”
内心深处的悲凉,无助在撕扯着你的肉身,吞噬你的思绪。你的内心有滔天的巨浪,你想要呐喊,想要不顾一切地逃离,可是懦弱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坐在冰冷的床上落下眼泪。
阴冷的月夜,无风无云。难得漂浮在海面上透透气的极地潜水号的船身上还残留着海水霸道的咸腥味。罗静静地站在甲板上,海水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只电话虫,从电话虫的另一端传来了少女嘶声裂肺的哭喊声。罗听不清她说什么,但是‘救救我’的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戳在了他的心中,心脏一直在滴血。
“贝波,我们回去。”
一直到你出嫁的前一天晚上,你都没有看见罗的身影。他是不回来了,鱼离开了水将会死亡,但是水没有鱼却会变得更加清澈,你这样想着。你渐渐变得麻木,颓废和绝望的情绪紧紧攥住了你,让你无法逃脱,直至窒息。自从父母离世后,除了其会在你面前嬉皮笑脸就再也没有人会对你好了。
夜深了,客厅里依旧灯火通明。其的母亲在灯光下端详着明日结婚用的物品。四周一副喜庆的景象。听到你的脚步声,其的母亲转过头去,眼里的笑意顿时凝住了,化为了嫌弃。
“死丫头,别整天哭丧脸的。我看着晦气!”妇人将手上的红绸重重的摔在地上,用手指着你都脸。
“夫人,我……”
“闭上你晦气的嘴。”还未等你说出话来,妇人便再次凌厉地呵斥道。
妇人正欲离开,你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其的母亲皱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在你意料之外的是,在拉扯之中,妇人肥胖的身躯失去了平衡,头部撞在了桌角上。
看着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妇人,你惊恐地瘫坐在地上。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平日里看起来很温暖的东西现下也变成了魔鬼,在狞笑着。你艰难地支起身子,想去寻一块抹布来擦去地上的血迹,再处理掉这个可怖的现场。
在屋子的暗处,男子眉头微蹙,烟灰色的眸子变得阴郁。事情的经过被他尽收眼里,他看见了妇人的无情,看见了少女的惧怕。抬起手,缓缓张开纹着“DEATH”的修长手指。
”ROOM”
淡蓝色笼罩着整个客厅。
待你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那里空空荡荡的。
待天一亮,你身处在富人家小别院的房间里。百叶窗上绣了一层薄薄的窗纱,外边的景象你看不太清,但必定是热闹的。屋里,红色的桌椅,白色的梳妆台,和偌大的床。你身着白色的纱裙,坐在床上。门窗封锁,你没有出去的方法,就像是金丝囚笼里的金丝雀,寂寞地啼叫。你好像又更宁愿孤独,孤独给的清醒,总好过热闹的荒唐。
是开门的声音。进来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酒气,眉眼间显露着淫靡的笑意。你本能地将身子往后缩,淡蓝色的瞳孔因为惊恐而阵颤着。恐惧感从心脏供进血液中,运输至身体的各个部位取代了其中的氧气。男人欺上身去,用手将你禁锢在床褥之间。在慌乱间,罗的样貌在你脑海中浮现。
眩晕感让你停止了呐喊,你好像变得习惯了所有的不堪,不再幻想着未来的未知。顿时,男人的动作停住了,发丝间渗出了血红色,滑过脸,滴落在你雪白的衣裙上。又是血的红色,和昨晚上凭空消失的其的母亲一样,你惊慌地尖叫。接着你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罗哥哥吗?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其的声音在你耳边回荡。
心中的惊慌被平息,但是依旧感到空洞洞的。是自己过于贪得无厌了嘛?被拯救的弱者却还想选择救自己的人。罗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以自怜为衣,你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泪水在眼眶打转,悄无声息地落下。
门外,是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被切割成很多分段,但奇怪的是依旧活着没有血污。你不解,认为那是大脑在惊恐与失落中罢工还未缓过来的后遗症。
“其,他们这是…”
其像是未料到你会这样询问,目光汇向了别处避开你的双眼。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是...是我弄的。”
男子身着简易随性的卫衣,肩上扛着野太刀,紧挨着墙壁站在暗处。他将帽檐压得很低,帽檐下是看不清的面部表情。烟灰色的双眸像是在酝酿着肃杀的思绪,双唇紧抿,轻轻的啧了一声。他感觉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旁的人染指,燃烧着的占有欲好过茫然四顾的空荡荡。
他走进房子,指尖处泛起微蓝,刀尖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锋芒。昏厥在床上的富家少爷被分割开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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