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only
【相遇】
天还未亮,周围的空气凉丝丝的。你和其两个人瞒着大人们偷偷溜到海边,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细沙上,感受着轻柔的海风。还有那咸腥的味道,你美其名曰为自由的味道。你是一个孤儿,幸得其的父母‘大发善心‘,将你当成养女留在身边。
你喜欢着大海,向往着海上生活的自由自在,好奇着深海无垠的神秘未知。从你出生以来,便从未离开过这个小岛,大人们都说海上都是海贼,危险得很。也许是因为年少的叛逆,你和其总会瞒着大人们偷溜到海边,吹海风,拾海螺。
而这天的早上,你却捡来了一名男孩。男孩约摸十三四岁,带着白色的豹纹冬帽,脸上部分的皮肤白得诡异,身上似乎还有被打伤的痕迹。他气若游丝,躺在了沙滩上,估摸着是被海水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
你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用小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
“别碰他!这是得了珀铅病的怪物!”其连忙跑过去将你拉走。
“可是他受伤了。”你执意留下,将男孩扶起,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你拿起随身带着的手帕为他擦拭血迹。
在你们的争执中,男孩醒了。他看见了你将你狠狠地推开。“别碰我!小心我杀了你!”他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拥有着这个年纪不应有的警觉性,他并不接受你的好意。
你扑到了地上,手上细嫩的皮肤被地上突起的石块蹭破了皮,渗出了血珠。
“你这个白色的怪物!她救了你唉!”其看不惯他,但是却不敢像平常对街头的坏小孩一样冲上去打一架,那是因为其坚信着珀铅病会传染,更是因为男孩阴狠的目光。
男孩幼嫩的脸上,显露着不知名的情绪,他很悲伤,但悲伤中带着愤恨,愤恨中又夹杂着惊恐。你跪坐在沙滩上,浅蓝色的眸子对上了男孩不着任何温度的眼睛。你不畏惧他,甚至与他感同身受。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呲牙咧嘴地露出他的利爪,在低吼警告着身边的人不要靠近他。或许是身为孤儿的你天生怜悯,又或者是性格中的些许叛逆,你想接近他。
“我可没让你们救我。”男孩鄙夷地望着躲得远远,颤巍巍的其,再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你,轻轻哼了一声不知跑到了哪里。
其一直在骂骂咧咧,说着下次遇见他一定要把他揍扁的话。你站起身来,拍了拍粘在裙子上的细沙,揪着其回去了。
“天快亮了,要回去了。”
走在路上,你才发觉你的手帕落在了方才得了珀铅病的男孩身上。你开始担心,他去了哪里,人生路不熟的会不会迷路,被人发现他患了珀铅病会不会被杀掉,又会不会饿死……你出奇地发现你竟然对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如此上心。
后来有一天。
镇子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有一个患了珀铅病的怪物来到了岛上,还四处偷东西吃。其听到消息后坏兮兮地大笑着:“快找人打死他!珀铅病的短命种。”
你听着其的话语,异常反感,觉得耳朵疼,于是独自一人缩到了后街里。你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今天唯一的粮食——一块干面包。
“你这死丫头又在偷懒!”你听到妇女熟悉的声音,是其的母亲。你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面包拿不稳便跌在了地上。
“抱歉,夫人。”你低下头,急急忙忙地走进屋内。
【相识】
夜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的你揉了揉酸软的肩膀。夜深人静,屋内只剩下了其一家三口的睡觉的打鼾声。难得宁静,你决定趁着月光到街上溜达。走到街上,天上有一层薄薄的雾,遮掩着月亮,若隐若现的月光柔和地铺满了小镇的大街小巷。
你慢悠悠地走着,却听见了一条黑暗无光的小巷里,深处发出了男孩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声音的主人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你走近发现是之前在海滩上遇见的男孩,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身上的伤不减反增。你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
“你在哭吗?”
他察觉到你的出现,还被一个不相识的女孩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脸上写满了难为情。很快,他又回复了初次见面时那种麻木阴郁的表情。
“别胡说,我没有。”他极力地否认着。
“那就没有吧。”你自顾自地坐在他的身边。
“你滚开!”他想推开你,但是你猛地站起身子害得他扑了个空。原本安静的周围,被男孩肚子的咕噜声打破。他尴尬地别过头去,缩在一个角落里。
“你饿了吗?”
“没有!”
你将出来之前从其家里偷出来的饭团凑到了男孩的跟前。“我饿了,那你陪我吃吧。”
男孩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饭团,但迟迟不肯放到口里。他烟灰色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你,他的眼神就像是冬日的冰凌,尖锐且不带任何温度。
你心想,这人该不会觉得我投毒吧。为什么会有疑心那么重的人。于是,你对着他咬了一口早就变冷的饭团。并且示意也让他吃下。
这时,男孩才转过身去,背对着你狼吞虎咽起来。你理了理额头前乱糟糟的刘海,一双笑意盈盈的杏眼望着他。这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呢,你心里暗想。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用小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男孩反应极大地抖了一下。
“特拉法尔加·罗。”罗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充满不悦地望着你。
你吓得立马将手靠到背后,甜丝丝地望着罗笑,回答说:“我以后不随便碰你,罗哥哥。”
后来的日子里,夜晚你都会在其家里偷出饭团或者吃不完的烤鱼,跑到那条小巷子里和罗相见。每一次相见,你都会意外地发现,罗裸露在外的肌肤瘆人的白色变得越来越少。
“罗哥哥,珀铅病不是不治的吗?”
“你倒是不问我会不会传染。你不怕死吗?”罗平淡地说。
“反正我活着也是一个人,我倒是害怕你会死了呢。”你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跟前,牵起他的手。
罗猛地将手抽离,后退了一步。发觉失礼的你也将手收回,低下头不看他。
后来几经周折,你才发现原来罗是【手术果实】的能力者,虽然年幼的你不知这是何物,但按照罗一直隐瞒,绝口不提,你约摸知道是个厉害的东西,也不再过问。利用果实的能力,罗的病好了,身上没有骇人的白色斑驳,样貌和普通十几岁的少年无异,除了阴鸷的目光和永远不笑的脸。后来,罗被一位好心的老爷爷收留。
镇上的坏小孩极多你是知道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孩子们没人管便会聚在一起四处撒野。一日你去寻罗,却在途中发现他与两个人起了争执。那两个人是镇上出了名的坏孩子,夏奇和佩金,就连天天喊打喊杀的其也不敢去惹是生非。你只得颤巍巍地躲在灌木丛堆里,你看见了地上躺着一只浑身是伤的白熊,你猜测也许罗是为了替白熊出头才会有此情此景。
不知怎的,你脸上居然浮生了笑意,原来平时看见谁都冷眼相对的罗也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柔情。但你无疑是担心的,你在犹豫着要不要喊别的人来帮忙,或者找大人出面制止。还没等你做出决定,罗已经和夏奇,佩金厮打起来。你吓得屏住了呼吸,双手捂住了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半点的声音。
你总想着能帮点什么,于是你悄悄地从灌木丛中爬出来,将地上的白熊半扶半拖拉进了灌木丛。不知是你身子太瘦弱还是白熊皮毛太厚,你拉着它累得你气喘吁吁。你白色的纱裙上面粘了泥土,脸上,手上,腿上也是,也管不得那么多。透着灌木丛树叶的缝隙,你瞪大了眼睛在观战,却意外地发现这场坏孩子的比试中,年纪稍小的罗却占了上风。
事后,夏奇和佩金屁颠屁颠地跑走了。在灌木丛后,你拿着从别处偷偷拿来的药膏帮着罗处理身上的伤口。罗表现得很不耐烦,各种拒绝,对你的变现表示极度的不解。
“你好烦唉。”罗拍开你伸向他的手。
“罗哥哥,不涂药的话会伤口感染的。”你左手拿着绷带,右手拿着药膏,往罗身边凑。
“医学方面我懂得可比你多多了。”说罢,罗站起身来,扶了扶头顶上的白色贝雷帽,拍拍身上的灰,一溜烟地跑走了。原本躺在一旁的白熊不知怎的,跟在了罗的身后。
你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远处,白熊缠着罗,被他推开又再次追上去,再被推开……渐渐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街口处。又剩下一个人了,失落感在心中充斥着,你扁了扁嘴,无奈地站起身来。你抬起手将凌乱的头发随意扎了条辫子,刚想要走的时候,才发觉方才在拉白熊的时候膝盖擦破了皮,有点刺痛。
【相离】
你和罗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依旧很拒绝你触碰他的身体,不喜欢与你交谈。但他也并阻止你去找他,在他面前晃悠,也不反感你唤他哥哥。其依旧很讨厌罗,有几次恰巧碰见的时候都会扭打起来,你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你劝不动也分不开他们。其总是恶狠狠地骂着罗是珀铅病的白色怪物,而罗总是不言不语的用鄙夷的眼光望着他。每一次,其也只能逞口舌之快,毕竟和恶魔果实的能力者相比差太远了。
莫名其妙的,夏奇和佩金两个人倒是和罗打架打出了感情,天天跟在罗的身后像是小弟跟着大哥似的。当然还有当初那只毛茸茸的大白熊。你总是很喜欢默默地远远地跟在罗的身后,他给你的感觉和其很不一样。其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冲动易怒,但是罗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即使他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好听的话,但是你觉得在他身边很安心。你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你喜欢他的冷静沉稳。
在罗16岁的那年,他成立了红心海贼团,夏奇,佩金还有叫贝波的白熊加入了其中。他要去当海贼了,要去到那片自由自在的大海,你也好想好想随着罗一起出海。你不清楚,是因为你向往海的自由,还是单纯的不想罗离开。
当你得知消息后,你站在罗的对面,把头低得很低,发丝垂落在肩两侧,遮挡住了脸。
“罗哥哥,要小心哦,不要被海军抓到了呢。”你自觉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不想被罗笑话于是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直到罗转身离开,你都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你怕抬起头看见他的脸你会不争气地留下眼泪。你很想跟着他上船,但你深知他只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拖油瓶的你。他离开了,转过身了不会看到你了,你缓缓地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前氤氲着一片水气,然后悄无声息地滑过脸颊。
他伴在你身边3年的时光,你看着他由一个患得患失的男孩渐渐长成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3年过后你最终又剩下了一个人。
罗临走前给了你一只电话虫,据说可以靠这个联系到他。他还故意把电话虫装扮成他的样子,抓着你的手把它放到你的掌心上。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触你,受宠若惊的你涨红了脸。你看了看手上的电话虫,擦了擦眼泪,回去了。
不知是人们指尖太宽,还是时间太瘦,你上一次见到罗已经是5年前了。他似乎得到了那片大海的偏爱,红心海贼团也在罗的带领下越来越壮大。这5年来,在这座偏僻的小岛上,你所期盼着的便是海鸥带来的报纸。那是你与外界仅仅的联系,也是唯一可以得知到罗是否安好的信息来源。
这5年来你和罗的通话很少,他给你的电话虫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休眠状态。在静谧的夜里,你独自一人缩在硬板床上,月光透过缺边的窗户照进空荡荡的房间,风吹动着你的发丝。你抬起手搭上了罗的电话虫,指尖轻柔地滑过缩小版的豹纹冬帽,霎时间顿住了。你收回手,长睫低垂,你还是放弃了打电话给罗,你很害怕你会打扰到在海上冒险的青年。
你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但是如今的你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害怕被罗讨厌。可能是曾经感受过他陪在你身边的感觉,你害怕失去,也可能是小时的孩子如今长成了心思细腻的少女。在你心里,你倒是更接受前一种说法。人总是喜欢一直拥有的,即使不可以也更偏向于失而复得。你很抗拒失去,如果曾经在身边的人最后注定会走散会离开,那么你更宁愿他从未出现过。
偶尔,你会听到电话虫‘布鲁布鲁’的响声,那种是心脏狂跳的喜悦。你接通了电话,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声音,用最平淡的语气和通话另一端的人道一声:“喂。是我。”
“近来可好。”
“很好。”
每一次的对话都是一样的,你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你挂念他了,因为他是你儿时的伙伴,也是你心里的哥哥。他是不是也会想念自己呢?在通话的另一头,你听到人的喧闹声,真是热闹,而自己这边却极其冷清。罗哥哥应该找到很多伙伴了吧,他再也不像初次见到那样孤身一人了吧。真好。
你很喜欢他的声音,成年之后的罗声线沉稳温柔,像是柳絮在你心中轻轻划过,淌起阵阵涟漪。他的问候总会击破着你心中最柔弱的地方,让你这段时间里的所有孤独,委屈,疲惫一下子失去了禁锢。眼眶处混着泪水,你顽强地瞪大着眼睛,微抬起头,堵在咽喉处的哽咽逐渐变成微不可闻的啜泣。
最后,千言万语都滞留在了唇齿间,嚼碎了,再咽了下去。
“罗哥哥……一定要平安啊。”你用纤细的手指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水。
“嗯。好。”
写到最后:
希望宝贝们能喜欢我的文鸭!我其实是从lofter翻过来的😖
之前被屏掉了好多文章太难受了,决定把文都在话本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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