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小小酒吧中度过了整整一天,太阳落山才向余佩告别,往家里走去。
余佩向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只是这次她没在说“常来玩”这样的字眼,确实,我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得来还难说。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进门就趴在了床上,随后便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晃醒。
坐起来揉了揉发痛的头,拿起昨天的背包,锁了大门头也不转的离开了,这个家对我来说没什么可留恋的,也称不上什么家,只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我来到港口,这里的人早都熙熙攘攘的一大片了,我看了看船票,便开始寻船,说起来有些怪,这非洲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人来接应我一下,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可当我看到自己要坐的船只之后,我才知道这样的营生没人愿意去了。
一艘看起来颤颤巍巍的木船,边角用来固定的铁片早已是锈迹斑斑,船身四周用木头条打的各种补丁,看起来比我爷爷的年龄还长,这哪是船,分明就是快要散了架的一堆破木头。
“喂,你到底上不上来,不上来我们可要走了!”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缓神来,船头上站着一个瘦黑的小哥,像向我招呼道。
“我……我走。”心里明明想着傻子才坐这船,可嘴上还是说了走,心口不一,可能我觉得自己没退路吧,不过上这样的船,我这心里确实也没底。
我挪动着脚步,慢慢上了船,如果说从外面看船是不忍直视的话,甲板上的一幕可谓是惨不忍睹。
一名五十多岁的大胡子船长,七八个水手的模样,剩下的都是些搭乘的旅客,可我丝毫没觉得他们是去游玩的,倒更像是逃难的。
明明他们要比我更落魄些,可看我的眼神中都待着怜悯。
我吞了吞口水,向招呼我的那位小哥询问道:“小哥,咱们这是去非洲的船吗?”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搭错了。
“艾,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光哥就行。这就是去往非洲的。”他看上去还没我年长,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我四处看了一下,指着坐在甲板上的一些落魄人问:“他们……也是去非洲的游客?”我有些不敢置信。
“那当然了,不过不是去非洲游玩的,而是逃难的。”光哥回答的很是轻快。
“逃难?难不成是……偷渡!”
“这不是废话嘛,你自己不也是偷渡。”光哥向我翻了一个白眼,不好气道。
尼玛,我堂堂一个技术人员,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没犯什么事,这老板给我买的船票还是张山寨的!
我一肚子火气,不知道朝哪里发,把身上的背包扔下一边,连同其他人一起坐在一边的夹板上,哀叹连连。
我虽说是第一次出海,但也知道这海上变幻莫测,就这条破船,除非一路顺风,不然根本经不起折腾,别说去非洲的马里了,我估计连非洲的门儿也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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