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者

杨黎（杨骏爷爷）：你知道风语者吗

杨骏：在老电影里看到过

杨骏：是指一种只有他们自己种群知道的语言。

杨黎（杨骏爷爷）：是，我们当时为了防止机密截获，也发明了一套风语。

杨黎（杨骏爷爷）：但是失败了

杨骏：为什么？

杨黎（杨骏爷爷）：哪有那么容易重新发明一套语言体系，但我们还是弄出来了一些基本的。

杨黎（杨骏爷爷）：因为不能留下书面破译形式，教授传承就是极大的困难，为防止泄露，少数必须控制在极少数，只有最信任的人才可以担任这项工作，人员安排需要极大的保密性，一传一收两人的配合才能达到目的，我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是……

杨骏：7786？

杨黎（杨骏爷爷）：对，我们用的是三套翻译体系，输入性加密，过渡性加密，输出性解密完全不一样。

杨黎（杨骏爷爷）：环环相扣，不能出现任何错误。

杨黎（杨骏爷爷）：但越复杂需要的精度越高，不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杨黎（杨骏爷爷）：他走了后这套法子就没再用过了。

杨骏不明白这么机密重大的工作为什么会交给一个他口中的小孩。

杨骏：不能换一个人吗，或者多准备几个人，不然因为失去了一个人，就丢掉一整套程序，感觉这个好脆弱。

杨黎（杨骏爷爷）：就像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只有同时有两把才能打开，另一把钥匙没有了，也没有留下钥匙形状，就再打不开。

杨骏听不懂爷爷举得什么古老的银行保险柜的例子，谁还在用保险柜，但也基本理解了意思。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让这么重要的一个去加入那种会丧命得行动，而承担巨大风险。大概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杨骏：所以这封信？

杨黎（杨骏爷爷）：这是看起来像是他临走前给我留的，这些内容……

杨骏：但这纸看起来很新啊，而且你就直接看就能看得懂？不需要翻译一下？

杨骏：看起来也没几个字。

杨黎（杨骏爷爷）：是特制纸，而这套密码我一直熟记于心啊，不同的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这个也好久没看到过了，这是当时我和他一起研究出来的。

杨骏一直知道爷爷确实是很厉害的人，却从未真的听到过他讲以前的事情，竟不知是这样的功勋卓越，让人敬佩。这些只能在想象中出现的产物被爷爷变成了现实还创造了无人可达的功勋。

而如今，因为掌握太多秘密，只能被关在这个高级养老牢房，杨骏不敢想爷爷心中是否有怨言。

而那个编号7786的牺牲的爷爷口中的年轻人，在那个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和爷爷一起创造了那么多如此让人仰望了吗。

杨骏：那他信里说了什么，说他怎么死的了吗，还是破解的什么高级秘密？

杨黎（杨骏爷爷）：很多是机密不能告诉你了，我要发回资源总部，但其中有一件事。

杨黎（杨骏爷爷）：信里说：这把刀曾许诺要留给儿子。

杨骏：他还有儿子？

杨黎（杨骏爷爷）：当然了，成家立业，总要有个家的。

杨骏看到爷爷的表情很复杂

杨黎（杨骏爷爷）：但我不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

杨骏：没找到？

杨黎（杨骏爷爷）：因为是伪装人员，资料删除是必要的，而保管他资料的那位同事，也……牺牲了，所以我一直没找到他们。

杨黎（杨骏爷爷）：所以连最基本的抚恤慰问也没做到过。

杨骏：那他们知道他已经……

杨黎（杨骏爷爷）：应该是不知道的

杨骏：所以在他们眼中是一个消失了好多年的丈夫和父亲。

杨黎（杨骏爷爷）：是啊，真是对不起他们。

杨骏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么多，也许是高处不胜寒，竟没人可以让他倾诉倾诉？

爷爷或许真的老了，也或许不在乎什么了，他不会事事克制，他也会真情流露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再满心家国大义功勋荣誉，他会因为某个人而露出欣慰的悲伤的表情，而不是像当年一样绝情。

奶奶去世的时候爷爷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赶回来。爷爷会不会也曾为奶奶有过一些后悔呢，杨骏不得而知。

杨骏一直记得奶奶等了爷爷一辈子，却在生命的终点也没等到归家的爷爷，说好听点那是天大的使命不可辜负只能负了家人，说个不好听的，他为立业而成的家终究是家人的噩梦，只是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奶奶死的时候也没见他流过泪，如今的眼泪真的是为谁而流呢，杨骏也不得而知。

杨骏确实记得的，奶奶总是看着结婚证上他的照片，深夜难免，爷爷竟是连一张照片也没给奶奶留。

爷爷终究是觉得负了奶奶吧，否则怎会终身不再娶呢。

……

杨骏：那这封信会是谁寄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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