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云绚烂了半边天,哪怕栖于黄昏,寓身夕阳,也要活出朝霞般的色彩。
阿晓就坐在床边,看着火烧云渐渐淡去,那一瞬一瞬的暗淡下的,还有心中安放的情绪,和灵魂。
孟姐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尽管天还没黑透,但也差不多了。
孟姐手里拎着大小两个袋子。
大的里装着西瓜,小的是个医疗袋。
孟姐把袋子递给阿晓,阿晓打开翻看。
是张确诊凭据。
“阿晓,你也别犟,这事儿听我的。咱再好好看看,一定给孩子报上个名。先别管那些老师都什么素质,咱孩子想要好不也得指望她们吗?我打听了一下,那玩意儿烧钱。我倒是有钱,可我知道你不愿意用。我去咱今天去的那家机构又转了转,转出了一份这个,你可以在手机上认证,报名水滴筹。这些东西我也不咋会,我让良初跟你通话,我切西瓜去!”孟姐趁着阿晓垂眸查阅凭据,把话说完,拿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把电话拨给良初后就把手机留在了看台上,转身去卫生间洗手。
孟姐刚走,良初就已经接通了电话。
阿晓看着通话时长从0:00变到0:20拿起了孟姐的手机。
“孟姐?跟阿晓说了没有啊?她同没同意呢?实在不行咱俩多开俩号给她多捐点儿,她也看不出来的!喂,孟姐?孟主任?孟郁娟?孟白菜!出来!人呢?不会是误拨吧?真是,服了,没猪稀罕拱的白菜!”良初愈发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阿晓不禁露了笑。
孟白菜,是老校长没走之前阿晓和良初给当时的孟郁娟主任起的外号。
那时候良初是班主任,阿晓给良初当科任。良初业务能力强,带班手法也深得老校长的认可,却独独讨不得孟大主任的欢心。
良初喜欢干巧活。她从来不在班级里死看死守,也不愿意自己检查批改学生作业。她把所有活都交给了班级里的同学,每个人都没拉下。良初除了第一个学期,剩下的时间都和科任老师一样清闲。
良初班的纪律算不上顶呱呱,但也很过得去。有老师在的时候不用说,没老师的时候也没人说话捣乱。每个班总都有些学不明白的学生,艺术体育许多门路从刚入学他们就打算好了。这种熊孩子最是难管,可良初班的总是服服帖帖的,学不明白也不捣乱,学明白多少是多少。自习课上,良初都在办公室和阿晓她们这群科任磕着瓜子,喝着凉茶,得意时腿都能往桌子上摆,可良初班的学生还是一如既往,该学习的学习,该装相的装相,一片和谐,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着,以各种方式。
可是孟姐是教学主任,当时人少,又兼任了干事。每次查岗的时候良初都是缺席,一查,就是在办公室里和科任们聊天喝茶。虽然学校没有明令要求自习班主任带班,可这是人人自知的不成文规定,孟姐每每想挑出些毛病却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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