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晓的天仿若塌了。
和塌了没什么两样。
谭致坤患有先天性孤独症!
阿晓听了医生的诊断差点昏过去。
阿晓的心跳到喉头。
“大夫,孤独症是什么意思。”阿晓的声音明显颤抖着,心里紧紧地好像要抓住什么。
“孤独症就是一种精神分裂症,又称自闭症或者孤独性障碍,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代表性疾病。这种疾病大都是先天的,很可能是孕期基因出现了问题或者表达时发生了病变。”医生有些同情地看着阿晓,语气上有些遗憾,“这种孩子在语言交流上有着严重障碍,很喜欢做一些仪式性动作,兴趣狭窄,行为刻板,就好像自我封闭一样。”
阿晓的心一下抓空。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阿晓试图扯出一抹笑,想冷静地询问医生,可却被一行泪打断。
“这个,是有治愈的先例的,只不过——很少,症状也都较轻,不过适当恢复一些是可以的,有专门的机构可以让孩子接受治疗训练,效果还得分孩子。最起码,也得让他能有自理能力吧。”那个女医生折腾着暖瓶,给阿晓倒了杯水。
“谢谢……”阿晓忽然镇定下来,伸手接过水,连指尖都没有抖动一下,“您知道我们应该去哪治疗吗,哪里有这样的机构,可以推荐一家好的吗?”
女医生和临桌的男医生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了一样的茫然。
“这可真是抱歉,我们也不是十分了解,但至少咱们这个小城市指定是没有了,你可以去省城看看,或者在网上查查。”说着,女医生拿起了手机,“你先到外面等一下吧,后面还有人,等我查到了就喊你,好吧。”
“好,谢谢。”阿晓的声音很平静。
阿晓走到窗户旁边。
中午的阳光正暖,一个清瘦的小男孩眼神空泛,对着阳光来向,右手在胸前比比划划,大略是个歪歪扭扭的十字,口中念念有词。细听是句吐字不清的“阿门”。
阿晓抱起孩子坐到外面的等候区。
阿晓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按了号码。
“谭振麟,你到市六院来一趟,我们在四楼,3号专家诊室。”
“六院?怎么了?你带谁来的?咱爸痴呆了,还是咱妈?怎么样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是焦急慌乱。
“不是爸妈,”阿晓默默闭上了眼,停了几秒,低下头,手轻轻地在谭致坤身上有规律地拍打着,“是孩子。”
都说接到诊断书的时候需要天大的勇气,因为,那是判决书。
阿晓曾经笑说那些病人不是病死的,而是吓死的。
如今,阿晓却是笑不出来了。
活下去,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电话的那边也不做声了。良久,谭振麟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道:“什么病?”
“孤独症。”
“那是什么?严重吗?”
“还行,你自己上网查查吧,我……我不想再说了……”
电话被阿晓挂断。
市六院是精神病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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