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但也不能在九叔面前过于失态,温诗雅与卫斯理心照不宣的“回魂。”九叔唤大家进屋,房子虽然有两层,但不大,本以为是富丽堂皇的大宅。不过进到小院子的时候,母女二人看到的并非是气派的花园。而是有花之外,还种了不少菜。这算是九叔的有机蔬菜基地了。
“芜然呀,我们十几年没见了吧,当年我们在海南的时候书言还很小。现在长这么大了已经。”九叔说着又转过温诗雅跟卫斯理这边,李尔,诗雅,这是书言,跟你们一般大,不过经历可比你们丰富多了,我想未来你们可以多互相学习。五年了,我们才有机会团聚啊。不容易。”虽然大家不怎么明白这话里的含义,但是知道李芜然跟九叔肯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九叔,跟母亲此次来给你添麻烦了,”“哪里的话,本该五年前我本就需要报答的恩情,说来我很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当年,哎.......。”九叔说到这里有些愧疚难掩,声音有点颤抖,看得出来他觉得很愧对这对母子的样子。“九叔,到底过去五年了,这不我们不来了么?您就别愧疚了,总之,我只希望我们家书言能够平安的,不要再跟我受苦了。”
温诗雅跟李尔听得一头雾水,而周书言这个过程都把两个旧相识当空气。“他是失忆了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不认识也就算了,连你都能忘?”温诗雅此时这段话实际上是通过眼神,小手和努嘴等一系列刻意的“怪异”小动作给李尔传达的。不愧是从小到大的“革命友人。”这些都被李尔毫无误差的会意下来。
“对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李尔肩膀一耸,温诗雅也能会意。
聚会结束的时候,九叔要求李尔跟诗雅二人带周书言熟悉家里的环境,当然得去认识自己的房间。李芜然和九叔好像是有什么大计划要商谈,留下客厅继续叙旧。
温诗雅故意大声说,“李尔呀,我就晒想看看某人是不是失忆了。走吧,上楼去,周宝宝。”以为这家伙会听到自己以前对他的亲昵叫法会给个信号什么的,结果周书言只是嬉笑,但是痞子的事情态度还是没变。“这位同学跟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一样,喜欢给我起花名。”
“李尔,我看他能憋多久,走着瞧!”又是顾名思义,明里暗里的挑事。李尔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眼里的黯淡比鬼还可怜,“如果他要玩游戏,他也会陪他玩,五年的捉迷藏都认真地陪玩了,此刻的他根本就是装傻。”李尔心里这么想道。
最终解释权都在周书言这边,大家各怀心事,推开房门,惊的是,眼前的格局,布置都跟李尔过去的公寓里的房间一模一样。温诗雅果然是律政佳人,看到如此环境,马上又旁敲侧击,“有点像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律师。“我跟李尔之前上高中的时候认识一对校园里分风云人物,他们是我们那里的一段佳话,这个房间简直就是我们那个要好的同学卫斯理的复制品。没想到周宝的品味跟卫斯理简直就是情侣款神同步。”
“这么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是九叔布置的,应该说卫斯理同学跟九叔的品味一致。”“有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讲话的吗?”“没有啊,我只是就事论事。”以前的周书言根本不会这样跟温诗雅“胡闹。”大多数时候都是默然接受,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两样,或许也包括那段关于青春的故事,在他这里或许已经失掉了记忆。他依旧是一个看上去对待一切事物都无所谓的样子,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完全是接受方的状态。
“他还是一样,一点儿没变。除了装失忆,不过他一直都很会藏,给大家丢下一个世界未解之谜就躲起来了,让身后的人深夜买醉,大家也跟着痛苦不堪,李尔,你觉得呢?”李尔没发表什么,只是希望温诗雅不要再那么明显了。从周书言的反应来看,他依旧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书言啊,你们整理好了就下楼来一趟,我跟你妈有个好消息送给你,”“好的九叔,我这就下来。”周书言跟两位“向导”点了点头,此刻站在门口的李尔没有要主动让路的意思,笑着跟温诗雅打趣,分明也是配合周书言装傻。“麻烦让一下,李尔是吧。”这句话听得人有些火大,不过九叔催得急,刚想发作就九叔被截胡。
只好乖乖侧身,却忍不住要靠近某人,没有要挪步离开的意思。如果说这五年来,自己一直在不断想象各种重逢的场景的话,这么大胆而且“厚颜无耻”的举动是连自己也没想到。甚至在心里一面痛恨自己那么不争气,还不如直接跟他打一架来得痛快。是的,此刻谁的心里最不痛快,不就是这个没办法真正“全身而退”的李尔吗?
没办法,李芜然也着急了,“你个小子快点啊,磨蹭什么?”周书言索性直接撞出去,李尔本想靠这个找茬,不过差点被撞倒的他,刚站稳脚跟的瞬间,周书言已经到了楼下。只是干喊了一声“喂!......。”
“书言啊,九叔首先要跟你道歉,”“九叔,不是您的错,本来当时的情况并不适合立刻来北京找您,去云南是在计划之内。”“虽然如此,九叔没想到花了五年时间。对了,我这边已经帮你排出万难,当年你考入军校, 没办法立即入校,今年秋季学期可以入学了。”李芜然感伤又激动,说来心酸,但总该是高兴地事情。周书言站起来,给九叔行了个军礼,这些年他没有懈怠,除了打工赚钱就是锻炼身体,自律如同日出日落。“九叔,我们母子的恩情,书言一辈子定会铭记于心,往后一定涌泉相报。”“书言,不要跟你九叔客气,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安心的在家里住下来,你好好安心读书,芜然这边在家里好好休息,这些年你们受苦了。”
李芜然就此在九叔家里住下,当年李芜然为了嫁给周克放弃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医学研究,想来最大的失败就是执意嫁给周克,最成功的的莫过于有了周书言这个儿子,才不至于在往后的人生里断了活下去的希望。
李尔和温诗雅通过他们的对话,大概明白事情的脉络,她自己倒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跑过去抱着李芜然,“阿姨,你们的经历也太惨了,以后您放心,以后我们都会陪着您的。”李芜然被这个单纯又可爱女孩子突如其来的“共情”感到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也只能抱着她安慰不哭不哭,搞得好像这些事情是温诗雅亲身经历的一样。
“周宝,我知道了,我们理解你!你想什么时候记起来就什么时候记起来。”这话把大家说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过,对于温诗雅的举动,书言给予回抱,拍拍她的背,安慰几句,“好啦,你还是一点没变。”“书言,你终于记起我了,太开心了。”温诗雅整个人好像要把周书言绑起来,一直紧紧的抱着,越抱越紧。“哎呀,你这孩子就不能矜持点。”九叔在一旁欣慰的嗔怪道。“看来你们高中的时候感情深厚,以后多的是腻歪的时间,诗雅,你放开书言,他快不能呼吸了。”温诗雅还没有意识到九叔这番话的意思,只听到书言因为被自己勒得脖子喘不过气,才立即松开手。
“李尔,你快来也抱抱书言,这么久没见了都。”男孩们依旧尴尬没动作,李尔心里怪温诗雅关键时刻不会看脸色,也不会抓关键信息。
“哦,九叔我什么时候可以提前去学校看看?”“我跟校长打过招呼了,随时去都会有人当你的向导。”“好,我想明天就去。”“没问题,今晚好好休息。”
坐在对面的李尔始终被晾在一旁。始终没有插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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