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到烟雨城的路途较长,此时回到成安,怕是赶不回去了,楚笙带着北离进了一家客栈,打算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起身回宫。他将马交给店家,带着北离上了二楼。
“这间是你的。”楚笙指着对面的一间房子,北离走过去手刚触到门边,就有一只手按住了她,她侧过头来,见楚笙正一脸担心道:“有事的话,你就叫朕,朕就在对面。”
北离心中想着,能有什么事,她见楚笙还挡在她面前,慢慢的抽出被楚笙按着的手,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楚笙将手缩回去,放在背后,另一只手帮北离将门推开,直到北离进去,他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天都在马背上,北离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她进屋边走边将鞋子和袜子脱掉,又将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亵衣,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她闭上眼睛,满脸满足的笑意,忽然,她猛地坐起来,她的眼睛环绕着四周看了一圈,又起身将衣服穿上。
边穿嘴上还边说着:“这里不比皇宫,万一失个火什么的,我还能快些跑出去。”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加紧了穿衣的速度,直到将最后一件衣服穿起,她才心满意足的进了被窝。
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北离将被子往头上一蒙,这声音不但没小,反而更加急促,北离用脚将被子踢开,气鼓鼓的想要开门看看是哪家屋子这么吵,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声巨响,这门向她这边倾斜下来,她来不及躲闪,顺势摔在了地上,这一摔不要紧,她感觉脚上钩住了什么,瞬间一个影子便朝她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她心中暗骂,伸手欲推开这人,这手刚伸出来,就见楚笙也是一副无厘头的模样。
“皇,皇上。”北离没想到这声音不是别家的,而是自家的,此时还被压在身下,瞬间觉得有些窘迫。
楚笙见北离一副尴尬的样子,他慢慢坐起来,将北离拉起,说:“怎么这么久不开门,朕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北离拍拍衣服,难为情的说:“我还以为是别家的呢,所以,您就将这门踹开了?”
被北离这么一提,感到尴尬的瞬间变成了楚笙,他低着头没说话,眼睛无意识的一撇,正巧看见她手上似是被什么划破了,他走过去拉起北离的手,见有一道浅浅的伤痕,眉头瞬间紧凑。此时听见动静的店小二也跑了过来,他看见已经掉在地上的门,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脸疑惑的看向楚笙,楚笙不好意思的将视线挪在别的地方,又转过身对店小二说:“你这门掉了,还伤了人,还不快去拿药膏。”
这店小二挠挠头,这门无缘无故就掉了,也没道理啊,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们,临到楼梯口处听到楚笙说:“将药膏送到对面。”
此时屋内又剩下了他们二人,楚笙将北离拉到自己的屋子,又让北离坐下,一脸轻快的说:“现在这情况,那屋子你也回不去了,来时店家也说了,只剩下这两间屋子了,你就和朕凑合一晚吧。”
说罢,店小二就拿着药膏上来了,楚笙招呼他进来,又将银子交给了他。店小二数了数,这可比药膏钱多出好几倍,他道:“客官,这银子怕是多了。”
楚笙拿过他手上的药膏道:“我知道,你那门不是坏了吗?剩下的钱,拿去修门吧。”他看了那门一眼,又笑着说:“这次可要修结实了。”
这店小二一听,急忙点头,他笑道:“那小的就不打扰二位了。”
临走时他还怪异的看着北离笑了一下,北离将这全看在眼里,她跟在店小二的身后,见楚笙看着她,她笑道:“我去送送他。”
说完,北离关上了门,她从门缝看到楚笙确实没有跟来,才放心的叫住了店小二:“你,刚才笑什么?”
店小二回过头,满脸笑意的走到北离身侧,低声说:“二位是吵架了吧,不得不说,您家官人的办法,还真是有效。”
北离不懂他在说什么,又问:“什么意思?”
这店小二见北离好像真的不明白,又上前一步说:“我在这客栈这么多年,这门年年都会修缮的,怎么可能自己掉了,而且,这屋子不能住了,为何不换个别的房子呢?”说到这,店小二又看着北离说:“依小的看,这门是那位公子故意踢坏的,好让你和他——。”
北离即使再不懂,也知道他的意思了,她觉得有点道理,又问:“可那房子不是没了吗?”
这店小二一听,掩嘴笑着说:“这房子,多的是嘞。”
说着,他就掂量着手上的银子下了楼,还哼着北离听不懂的方言小曲。
他走后,北离看看紧闭的房门,正犹豫该不该进,就见楚笙一把推开门,把她拉了进去,他让她坐在床上,拉住她的手,将药膏轻轻的涂在她的手上,还时不时的吹上一吹。
涂好药,他将椅子堆在一起,北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楚笙拿了张被子睡了下来,北离见他脸上有些泛红,不由得暗自窃喜,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她将床头的蜡烛熄灭,心满意足的躺下。黑暗中,北离看着他熟睡的脸,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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