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黑胡子大汉儿:哥们儿,底下那帮家伙都在干吗呢?”
他也探头往下瞅瞅,说:“不知道,哥们儿你等着,我
给你下去问问。”然后大胡子飞快地开门跑出去了。
等他又跑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掉到第八层了,大胡子
把头伸出来冲我大声喊:“哥们儿,那帮家伙都看你呢!他 行们在那儿打赌你是头先着地还是脚先着地呢。”
我又向下看了看,底下黑压压的人越来越多。大胡子又
在上面喊:“哥们儿,你打算头先着地还是脚先着地?告诉兄弟一声,兄弟还押了五十块钱呢!”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掉下来了。
我继续晃晃悠悠地往下掉,经过了第八层的窗口。窗台上站着一个光屁股的男人在瑟瑟发抖,他身后的窗帘拉着。
我兴致勃勃地看他,完全忘记了还有很多人在下面看我。
他冲着我轻声轻气地“嘘”了一声,眼神特别紧张。我对着他微笑颔首表示会意,然后,我侧头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面偷看,房间里面一对男女正在做爱。那个男人背对着窗口,正在“哼哼嗨嗨”地用肚皮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时不时地偷偷瞟一眼窗口,嘴里还“啊啊哦哦”地配合着那男人。
我转过脸来对窗外站着的男人暧昧地一笑,对他翘了翘大拇指往下掉了。
大拇指。钱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我成里生
现在,我发现自己掉下来的速度开始加快。我晃是悠悠往下掉,经过了第七层的窗口。房间里面正在如火如系电进行着一场麻将大战。
我也喜欢玩麻将,就把头伸过去正对着我的那副牌。拿这副牌的是一个秃子,他有个油亮亮的脑袋,那个脑袋正渗出汗水来,因为这副牌实在是太滥了,不但没有和牌的希望,而且满把都是生张。
秃子准备打一张四万,这可是一张点炮的牌,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秃子的手缩了回来,换了张七万,没想到三家齐齐推倒牌,都说自己和了。秃子回身一掌拍在我的天灵盖上。我打着转掉到第六层的时候听到那秃子大喊:“害得我点三家的炮,你这个蠢蛋!”
我继续晃晃悠悠地往下掉,经过了第六层和第五层的窗二 口。这两层的窗口都关得严严实实,我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也更找不到人和我说说话打发这漫漫的坠落之旅。
我低头看看下面想找个什么人聊天,那里已经有很多人不耐烦地走了。
不知道是谁在下面冲我喊:“嘿,你快点儿掉。这么多人都等着你呢。”真无褒,一看那些人就不是合适的聊天伙伴。
我又抬头向上看,我发现第八层窗口那个赤裸的男人还
站在那里,身上已经被烈日晒得曝了皮。他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似乎中了暑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心里自私地想,要是他也掉下来的话,我们也许可以聊聊天。刚才不方便和他对话,也许他会是个风趣的好聊友。
我继续地往下掉,一直那样掉下来,经过了第四三二层的窗口。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看窗口里的人物了。其中不记得哪层,里面正在进行一场豪华的宴会,我知道那里会有很多单独的人。可我提不起兴趣和任何人搭话。
我就那么从十二楼一直掉下来,终于掉到了地面上。那些赌我头先着地的人赢了……
随后有人拉起了我,“小子,你这次特技表演得不错,加五百块。以后凡是我导演的影片,只要有跳楼的戏都让你来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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