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醒来时身边躺着个男人这种事黑瞎子还是第一次遇到,仔细想想这个蚊子当土特产一抓一大把的季节昨天晚上竟睡得格外香甜丝毫没被干扰,这其中肯定少不了身边这位人型移动蚊香的功劳。
“哑巴张,你怎么躺在我床上?”宿醉后的嗓子有点干哑,面对这种场景他并没有惊慌,倒是勾着嘴角笑得灿烂,让人捉摸不透他此时的心情。
那人听他醒了,也缓缓睁开了眼:“没地方睡。”
这话倒是真的,因为他这小四合院里确实妥妥只有这一张双人床,里屋的沙发躺不下成年男子,地毯但是可以睡人,总不能让哑巴张搬去打地铺吧?
两个大男人就算睡在一张床上又不能发生什么,黑瞎子就此默认允许了他俩“同床共枕”的生活,起初也没什么计划,毕竟这趟活儿也赚了不少,安安稳稳过了半个月解雨臣那边就让他再去一趟外地。
“你去哪儿?”
黑瞎子刚回来就风风火火地收拾行李,张起灵冷着脸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
“越南的军火贩子把花儿爷的货扣了,我去沟通沟通,你在家待着无聊就去解家听他唱戏,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你去了直接让伙计报名就成。”听戏是假,解雨臣打了一手好牌,这人要是真的来了,正好可以旁敲侧击打听老九门上一辈发生的事。
张起灵哪儿会真去,解雨臣那人他倒是有印象,道上人称解小九爷,八岁当家也是个陷在命运泥沼里的苦命人,但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站在门口透过门纱看那人上了辆黑色越野,抿着的唇向下扯了扯,看来黑瞎子和这个解雨臣的关系不一般。
越南的军火贩子出了名的要钱不要命,众人到的第一天就是一场硬仗,解家人在火拼里虽伤了几个但对面更是死伤惨重,眼见谈不妥他这边趁着夜黑风高直接潜进人家寨子绑了贩子头儿家不争气的智障儿子,这才换得了第二天的谈判机会。
“都是道上混的何必呢,花儿爷不想把事情做的难看,咱们都各退一步,我把人还你,你把花儿爷的东西原封不动交给我。”黑瞎子笑着,唇间迸发出的寒意在37℃的高温下也能让人打个寒战。
对面显然不买账,后面十几把冲锋枪瞬间对准了他一个人身上,只见墨镜男人微微一笑电光火石间踹飞了面前的茶桌直接撂倒了三四个人,黑瞎子掏出手枪快速闪身到了军火头子的身后枪口死死抵住那颗油的发亮的头,军火头子哆嗦着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手还没抬起来就听一声枪响,满面油光的额头前赫然出现了个血窟窿,死尸倒地。
身后的小弟们对着黑瞎子的位置就是一顿扫射,他打了个滚躲到掩体后面,这阵仗又引来了不少军火贩子的手下,一时间面对不了这么多个,黑瞎子只能丢了颗手雷,用手枪先解决前面的。
“砰。”不知道哪儿传来的枪声,还以为是解家伙计搬完了货过来支援,仔细听声音只来自同一把枪,但对方来势汹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干掉的全是军火商的人。
寨子外已经停了接应他的车,不多恋战,黑瞎子趁着对面措手不及的空荡飞身钻进了后座,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问道:“是不是还有个伙计在里面?”
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面面相觑:“没有啊,黑爷,我们一起搬完货就来接您了,没有弟兄落下。”
那就怪了,刚刚出手帮自己的究竟是谁。
屋顶上一张藏在兜帽里的绝美脸蛋注视着远去的车辆,翻身跳下了屋顶紧接着消失在了土寨的烈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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