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你明白嘛？

小賢’s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也可以說是他生日宴會中整個計劃裡最重要的一天——分散奶奶的注意力！

要知道奶奶是一個朝令夕改的一個人。要是她參一腳去策劃爸爸的生日宴會，整件事就會泡湯了。大媽，親媽，還有細媽她們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為此，我們三兄弟也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

但是——

在這一個重要的時刻，彬哥哥他居然還未起床！

天呀！奶奶她的思路高深莫測，單單我一個人的智力及戰力超低的智聰根本完全招架不住。為此，我命智聰拖延奶奶，要他拉著奶奶講故事，以分散她的注意力。而我，則拼死的踏著滑板到彬哥哥的房間。

太好了，門沒有鎖。我推門而入，大大的一個跳躍趴在彬哥哥的床上，然後騎在他的身上發了瘋似的死命的搖他起床。

「彬哥哥！快點起床啦！我招架不住啦！」

「怎麼了小賢？」

床上的身影揉著眼睛慢慢地爬起來⋯⋯

「「咦！！！？？？」」 x2

我倆同時大叫。

這個半裸⋯⋯還是全裸⋯⋯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不是彬哥哥！而是我的好朋友子健！！！

「你⋯⋯為甚麼會在這？」我問。

「該是我問你怎麼在這了？」子健反駁。

「不是我問你才對？你怎麼睡了我哥的床？」

「我⋯⋯我⋯⋯」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現在才驚覺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看著他這麼苦惱的同時，我的腦子也非常混亂，怎麼腦補也想不通呀！

「小賢？」智彬半裸的從洗手間衝了出來，他的肩上搭著一條毛巾，頭髪依然是濕潤的滴著水，說：「發生甚麼事了？」

「⋯⋯」我愣了一會兒，才回神過來，說：「智聰他在分散奶奶的注意力了，可是我怕我頂不了多久⋯⋯」

「好的，我很快過來。你先下去。」他掉下這句後便走回浴室。

「噢。」我乖乖的走出彬哥哥的房間並關上，然後再瘋狂的腦補⋯⋯

我今早一定是見鬼！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先回憶一下，昨日下午放學後，子健是跟自己班的同學慶功，智彬跟我及八婆珍一起吃東西，然後我們留下八婆珍一人開電單車回家⋯⋯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到我差不多睡覺時聽到他用吉他彈《手紙 ～拝啓 十五の君へ》⋯⋯完全沒有任何他有出門或帶人回家的印像呀！

而子健他可是我的死黨耶，怎麼來我家也不說？

還要睡在我哥的床⋯⋯

他們該不會⋯⋯

但又甚麼時候⋯⋯

到底怎麼回事呀！！！？

我內心在納喊著怎麼會事，思緒陷入了恐慌之中。

我雙手拍臉，得清醒一下。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宴會，也是要和奶奶作戰的一天。我們絕不能讓她搞亂媽媽們的努力！

***

本以為今天只有我們三兄弟應付，怎料⋯⋯子健也加入⋯⋯好，多一個人多一分可以分散的力！

「奶奶！不如我們一起出去飲早茶好嗎？」智彬問。

「好呀！難得我的孫仔們約我去飲茶。」

非常聰明呀彬哥哥！調虎離山之計！計劃第一步成功！只要她離開家門，就不會有機會插手媽媽們的計劃。

智彬立刻打電話去訂位。我則帶著奶奶出門。怎料，在我們出門的一秒後⋯⋯

奶奶深深的一個呼吸，說：「聰聰，今天天氣真好呢，不如我們去公園玩吧。」

聰聰支支吾吾地說：「但是奶奶⋯⋯我肚子⋯⋯」

我不讓智聰說完就抱起智聰並摀著他的嘴，一邊跑一邊吼道：「好耶！到公園玩！」

小贤’s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也可以说是他生日宴会中整个计划裡最重要的一天——分散奶奶的注意力！

要知道奶奶是一个朝令夕改的一个人。要是她参一脚去策划爸爸的生日宴会，整件事就会泡汤了。大妈，亲妈，还有细妈她们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为此，我们三兄弟也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但是——

在这一个重要的时刻，彬哥哥他居然还未起床！

天呀！奶奶她的思路高深莫测，单单我一个人的智力及战力超低的智聪根本完全招架不住。为此，我命智聪拖延奶奶，要他拉着奶奶讲故事，以分散她的注意力。而我，则拼死的踏着滑板到彬哥哥的房间。

太好了，门没有锁。我推门而入，大大的一个跳跃趴在彬哥哥的床上，然后骑在他的身上发了疯似的死命的摇他起床。

「彬哥哥！快点起床啦！我招架不住啦！」

「怎麽了小贤？」

床上的身影揉着眼睛慢慢地爬起来⋯⋯

「「咦！！！？？？」」 x2

我俩同时大叫。

这个半裸⋯⋯还是全裸⋯⋯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不是彬哥哥！而是我的好朋友子健！！！

「你⋯⋯为甚麽会在这？」我问。

「该是我问你怎麽在这了？」子健反驳。

「不是我问你才对？你怎麽睡了我哥的床？」

「我⋯⋯我⋯⋯」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现在才惊觉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看着他这麽苦恼的同时，我的脑子也非常溷乱，怎麽脑补也想不通呀！

「小贤？」智彬半裸的从洗手间冲了出来，他的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头髪依然是湿润的滴着水，说：「发生甚麽事了？」

「⋯⋯」我愣了一会儿，才回神过来，说：「智聪他在分散奶奶的注意力了，可是我怕我顶不了多久⋯⋯」

「好的，我很快过来。你先下去。」他掉下这句后便走回浴室。

「噢。」我乖乖的走出彬哥哥的房间并关上，然后再疯狂的脑补⋯⋯

我今早一定是见鬼！到底发生了甚麽事？先回忆一下，昨日下午放学后，子健是跟自己班的同学庆功，智彬跟我及八婆珍一起吃东西，然后我们留下八婆珍一人开电单车回家⋯⋯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到我差不多睡觉时听到他用吉他弹《手纸 ～拝啓 十五の君へ》⋯⋯完全没有任何他有出门或带人回家的印像呀！

而子健他可是我的死党耶，怎麽来我家也不说？

还要睡在我哥的床⋯⋯

他们该不会⋯⋯

但又甚麽时候⋯⋯

到底怎麽回事呀！！！？

我内心在纳喊着怎麽会事，思绪陷入了恐慌之中。

我双手拍脸，得清醒一下。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宴会，也是要和奶奶作战的一天。我们绝不能让她搞乱妈妈们的努力！

***

本以为今天只有我们三兄弟应付，怎料⋯⋯子健也加入⋯⋯好，多一个人多一分可以分散的力！

「奶奶！不如我们一起出去饮早茶好吗？」智彬问。

「好呀！难得我的孙仔们约我去饮茶。」

非常聪明呀彬哥哥！调虎离山之计！计划第一步成功！只要她离开家门，就不会有机会插手妈妈们的计划。

智彬立刻打电话去订位。我则带着奶奶出门。怎料，在我们出门的一秒后⋯⋯

奶奶深深的一个呼吸，说：「聪聪，今天天气真好呢，不如我们去公园玩吧。」

聪聪支支吾吾地说：「但是奶奶⋯⋯我肚子⋯⋯」

我不让智聪说完就抱起智聪并摀着他的嘴，一边跑一边吼道：「好耶！到公园玩！」

我把智聪抛入车箱，细声地说：「贤哥哥知你肚子饿。先忍忍，最紧要先离开家门！」然后再装出非常热情的说：「奶奶！快点！」

「小贤真是个急性子的小孩。」 奶奶笑咪咪的说。

是的，我是急性子的！我恨不得想跟你一起到公园玩呢！平日也不见得我会想出门，今天难得看见这麽勐烈的阳光，我恨不得想快点晒个痛快！我很想晒得黑黑的⋯⋯（哭）⋯⋯

给智聪买了个雪榚，到了公园走了几步后⋯⋯才走了几步后！！！

奶奶用手帕擦一擦汗：「唉呀，小贤，我说你⋯⋯天气这麽热，干麽要出来公园走？好热呀⋯⋯」

聪聪瞪大眼睛看着我和奶奶。

不可以生气，呼，呼吸。

我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并脸带笑容地闭着气，皮笑肉不笑地按捺着肚裡的怒火，说：「说的也是呢！」

奶奶接着说：「唉，不如我们还是回⋯⋯」

智彬抢着说：「不如我们还是到旁边的那家百货公司逛吧！我有点想去购物呢！」

「也好呀，可以凉一下冷气。」奶奶说：「我们快点走吧。」

奶奶就这样子领着头走。子健好奇地问：「你们在搞甚麽？」

我无奈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居然秒懂！在这个世间上，知我者莫过于欧阳子健！

「刚刚我也见识过了。真的很困苦呢。」

「其实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你已经问了。」

「吓？我那有呀？」

「你现在问第二个了」子健摀着嘴笑。

「幼稚。」我轻轻的赏了他一个粉拳，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你到底跟我哥发生了甚麽事？」

「我也不知道耶。」

「吓？」

「真的。」

「少装傻！我不受你这一套！」

「我真的⋯⋯」

智彬的电话忽然响起。

「喂。珍珍？⋯⋯怎了」

子健的样沉了下来。而奶奶则竖起耳朵偷听。

「⋯⋯不是啦⋯⋯今天很忙呀⋯⋯有要事要做呀⋯⋯不行啦⋯⋯下次吧，好不？⋯⋯好吧，下次跟你一起去看⋯⋯嗯⋯⋯⋯⋯呀⋯⋯」

奶奶站在智彬的身边插话：「是智彬的女朋友吗？没关係，去，去找女朋友吧，有空要介给奶奶喔。」

老人家就是这样，硬要插话又不理会别人有没有在听。

「哎呀，听我讲，珍珍，今天真的不方便呀⋯⋯乖⋯⋯好好好，我发给你⋯⋯行行⋯⋯我今晚打电话给你。BYE BYE。」

智彬收线后，仍在电话上按东按西的。

「真是的，奶奶也老了，怎会多比女朋友重要，多陪女朋友多一些，找女朋友一起也好比我这老人家一起。这两个小的我帮你照顾就是。」

现在到底是谁照顾谁呀！

智彬苦笑，说：「奶奶，你说反了。难得你有空当然想你多陪我们一点，奶奶常常到处去，很难得可以在一起。」

我跟智聪瞪大眼睛看着智彬的笑容⋯⋯彬哥哥，要知道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的。

奶奶笑咪咪的说：「口甜舌滑。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奶奶喔。很期待可以喝孙媳妇茶呢。」

「奶奶，我跟她只是刚开始不久，还未稳定下来呢。迟一点再介绍给你吧。」

我偷偷的看了子健一眼，很重的醋味呢⋯⋯要是那股醋味能实现化的话，它一定可是为我们遮挡着这勐列的阳光。

到了商场，智聪终于忍不下，开始撒骄。他拉着奶奶的手，左右的扭着，说：「奶奶，我肚子很饿。我想吃炸鸡！」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

听到这麽悦耳的答案，智聪欢喜若狂的往炸鸡的店子走。

很不巧，那炸鸡店的旁边是一家有名的酒楼。才到了门口，奶奶又改变主意了，她话也没说就走了过去酒楼门口。

当她准备入去时，智聪拉着她，说：「奶奶，炸鸡在这边⋯⋯」

我想说，少年，你太年轻了。

「不是说好去饮茶吗？（奶奶居然忽然记起出门前的决定？）聪聪，炸鸡一点也不健康呢。来，我们去饮茶吧。」

聪聪失望地点着头，两脣闭着翘起来，跟着奶奶走了。

所以说，少年，你开心得太早了。要知道你的对手是不会按章出牌的人，就当多个经验吧。

我们也跟着进去。这时，一隻手拉着智彬，说：「找到你了！？」

「珍珍！？怎麽你会在这？」

「人家想见你嘛，所以才叫你开电话的位置分享呀～还有，就是想看你在干甚麽会这麽忙。」

奶奶不知从那扑上来，问我：「她是谁？」

「她是彬哥哥的女朋友⋯⋯」非常不想从我口中说出这话呢。

奶奶走向智彬那边，说：「智彬的女朋友是吧？」

「对呀。奶奶你好。」平日不见得有甚麽礼貎的八婆珍居然向奶奶下了一个90O的躹躬⋯⋯佷会演呢。

「乖。你叫甚麽名字？」

「叫我珍珍就可以了。」

「那麽珍珍，要不一起饮茶？」

「好呀！」她搂着智彬的手直接的走了，完全无视彬哥哥的感受。

臭三八，想得彬哥哥就得过我这一关！

突然，我感受到身一阵阵的凉意，全身抖动了一下。偷偷转身一看，原来是子健⋯⋯从他身上正散发出沉沉的阴气。我不是说笑的⋯⋯我真的见到了⋯⋯

「奶奶饮茶～」八婆珍恭恭敬敬的给奶奶倒茶，然后转向我，虚假的笑着说：「小贤，我帮你倒。」

「哎呀，麻烦你了，珍姐姐。」我回她一个虚假的笑容。

「珍珍真是乖巧，智彬你选了个很好的女朋友呢。」

你再装呀！三八！

聪聪在我耳边低声地说：「她就是彬哥哥的女朋友？」

「嗯，她是贤哥哥的敌人。因为她常常欺负彬哥哥。」

「怎会这样⋯⋯」

「彬哥哥一直想甩掉她也甩不掉呢。」

聪聪惊讶地倒吸一口气，说：「那我们要赶快把彬哥哥救回！」

我俩回復正坐。哼，臭三八，你死定了，就连聪聪也站我这边，你没戏唱了。

「你是不是叫聪聪呀？」八婆珍问。

聪聪不以理会，大口大口的吃。聪明！

「聪聪你很可爱呀！」八婆珍拿出糖果，说：「来，姐姐请你吃糖。」

聪聪瞪大眼睛，开心地接过糖，说：「谢谢姐姐！」

喂喂喂，你这小子不会因为一粒糖果就被收卖了？我看着八婆珍，她依然虚伪的对着我笑，彷佛在告诉我她赢定了。

可恶。

「你们拍拖多久了？」奶奶问。

「才刚刚开始不久。」智彬羞羞的说。

八婆真抢着说：「但我们认识很久了。从高一的星空剧社开始，智彬他真的很棒呢！」

这时，奶奶的脸有点难色。

对于奶奶来说，智彬是洛家的长子，依我的理解，她很讨厌智彬参加这些艺术性活动，认为他应该努力学习，避免影响他未来接管家族生意。

八婆珍，你触礁了。

八婆珍也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便尝试转移话题，说：「奶奶你今天的衣服很美，很高贵典雅呢。」

「是吗？你挺有眼光呢。这是我在意大利的时候买的。我也觉得它挺好看的。」奶奶得意地说。

话说她上一次着回家时，说这件衣服很丑，很想把它丢掉呢。本来还以为她会再触礁。果然五时花六时变⋯⋯糟糕，搞不好她可以搞掂奶奶呢！不行！

「珍姐姐，你继续说呀。我也很想听听你和彬哥哥是怎样在、剧、社、认识的。」我甜咪咪的笑着问她，并故意强调剧社二字，准备看她怎样被奶奶诸杀。

现场𣊬间掉到冰点呀！

「好呀！」八婆珍依然的保持着灿烂的笑容，但青筋微微的浮现出来。

其实，不想笑可以不用笑呀。这样皮笑肉不笑，不辛苦吗？

彬哥哥立刻出来救驾，说：「这些往事，别说了。」

「没关係呀彬哥哥，我也想听呢。」子健冷冷的说。

不呜则已，一呜惊人。Nice助攻！子健！

八婆珍依然笑容满脸，但我知道她的心𥚃一定在狠狠的咒骂我。呵呵，来吧，我就要看你怎样死。

她巧妙的避开了有关星空剧社的事，谈及到自己跟智彬同班，怎麽偷看智彬⋯⋯够了。我一点也不想听。总括来说也不过是单恋。

但另一方面子健却听得很入神，尤其在八婆珍她示爱的那一天。他的外表很冷静，但是⋯⋯喂喂，筷子快要断了！

「等一下我们有甚麽行程？」奶奶问。

先不要理会八婆珍她，今天的首要任务是要让她忙起来。我目光投向智彬，因为我完全想不到呀！

智彬也同样的看着我⋯⋯完了⋯⋯

奶奶接着说：「其实今天我想⋯⋯」

「奶奶！ 我想看戏！有新的卡通上了！我想去看！」

忽然觉得聪聪他很可靠呢！

「好呀。」奶奶说：「奶奶陪你看。」

「YEAH！！！」

我跟智彬也鬆了一口气。

***

到了电影院门口，聪聪拉着奶奶去购票。负责付款的我们当然要跟着去。

「是要看叮噹吗？」奶奶问。

「奶奶，是多啦A梦呀！」

「咦！？」奶奶的目光投向另一个电影海报上，说：「这一套是甚麽戏？」

售票员礼貎地说：「太太，那是一套近期很红的一部爱情戏呢。」

「哎呀，聪聪，这部戏很红的说呢！不如就看这一齣吧！」相信奶奶只听到一个红字⋯⋯

智聪慾哭无泪。再一次，智聪噘着嘴，乖乖的听奶奶的话。没法子，太皇太后下定了决心的事，没有人能改动得了。

其实细心的想想，看这一齣戏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抉择。卡通片长一小时三十分，奶奶要看的是两小时三十分，是一个非常好的耗时方法。

抱歉了聪聪，贤哥哥这一次也站在奶奶这一边呢。

买好了爆谷，我们一排人坐好，先是奶奶，然后智聪，我，子健，智彬及八婆珍。

在馀光下，我见到八婆珍跟智彬牵着手看戏。当然，我能够看到也表示子健也见到。他紧紧的找着沙发，跟它有仇似的。希望那沙发会没事⋯⋯

影片播到一半时，那隻小魔王已经很快地睡着了。也对，关于爱情这东西，这小宝宝懂甚麽？

另一边箱，子健开始抽泣着，双眼滑着眼泪。这时，我才惊觉不妙。

故事的内容多少也跟子健情况有着八成相似。喜欢的人跟着另一个人一起，自己却要装作为他开心，送上祝褔。电影描述得很细腻，那心如刀割的情景，连我也被电影的节奏感化了，更不用说子健他就好像自己的故事被放到银幕上一样。

而现在最讽刺及最痛的，是他爱的人正在跟他的爱人坐在他的身旁，手拖手的看同一套戏，而那个人不知道。

「子健？」智彬察觉到了子健的抽泣，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笨蛋！不要现在关心他呀！更不要是你！

子健他定睛看着智彬好一会儿，我能听得出子健正努力的用呼吸剋制自己的情绪，害智彬也感到很不自然。忽然，他一手拿掉了纸巾就这样奔了出去。彬哥哥也觉得奇怪，站了起来，跟八婆珍说：「在这等我，我去看看子健。」

当然，身为子健的死党，跟着出去也是必然的。

然而，我也大概知道一点。那个安慰他的人，不能够是智彬。但那个蠢材懂吗？

***

子健他奔入洗手间，智彬也跟着追上去⋯⋯话说，你们可以别跑那麽快，故及一下我这个运动白痴的感受吗？

「子健。」智彬温柔地说。他把手轻轻的放在子健的肩上。

子健一手把智彬甩开，声音抖震地说：「别过来。」

「子健，你怎麽了？」

「我没事。」

「但你的样子现在正写着你有事⋯⋯」

「我真的没事！」

「但你怎麽看——」智彬慢慢的步近⋯⋯

子健大力地推开他，说：「那又关你甚麽事？」

「我在关心你。」

「我不用你关心我！」

「但是⋯⋯」

「但是甚麽？你懂麽？你根本就不会懂！」子健他哮得更大声，眼泪大珠大珠的不断的滑下来。

「但你不说我也不会懂呀！」智彬也咆哮了起来。

我鲜少见到智彬发牌气⋯⋯那两人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一阵的沉默。

子健深深的呼吸，尝试调整心情，说：「我不知道我可以怎麽说。」

智彬再一次慢慢的步近，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温柔地说：「那你就更力要说。你大可以慢慢的说⋯⋯」

子健狠狠地推开智彬，沉着气说：「你不要过来。」

子健深深的吸一口气，努力的忍着泪水，可是那根本也只是徒劳。他盯着智彬说：「洛智彬，为可不可以别这样关心我？」

「你是我的⋯⋯」

子健大声地说：「你的甚麽？弟弟？别开玩笑了！还有，我说你，可不可以别再关心我！」

子健再一次深深的呼吸，试着平静地说，但怒火以及伤心的声线使到他所说的话带着颤抖：「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你对我的每一个慰问，每一句说话，都使我的心很痛！你明白嘛？」

「我不明白⋯⋯」

「那麽你就不要再关心我，好吗？当我求你，好吗？我求你，不要对我好。你可以骂我，打我，讨厌我，但我求你⋯⋯不要对我好⋯⋯」子健他整个人快支持不住了。他很想放声的豪哭，却又不想在智彬的脸前哭。

「子健，我——」

子健伸手表示智彬不要说，截停他的话：「就当我求你，好吗？别再关心我了，行吗？你要知道，你对我的每一句担心，每一句呵护，每一下的触碰，也足够杀死我了，你现在懂了吗？」

「我⋯⋯」

子健没有理会，直接的往门口方向走，与智彬擦肩而过。

智彬依然不死心，一手拉着子健的手，说：「子健⋯⋯」

「你放手。」子健依然沉静地说。但内心却有万马奔腾，有如大巨浪般翻滚。

「子健。」

子健已经完全忍不下，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智彬，大力地咆哮：「放手！」

他往我这边跑过来，把我撞开，而智彬他则狠狠的一拳打在牆上，双眼泛着泪光⋯⋯

我不明白，完全不明不白⋯⋯他们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从我没见过子健这麽生气，更没见过彬哥哥在我脸前流泪。

我该怎麽做？

而最大的问题是，

我该去安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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