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站在关帝身旁,默求上古三清护佑周仓此行一切顺利,早日安全归来。虽然关帝仍面带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他不停地拈着胡须却暴露了自己此时紧张的心情。唉,但愿天遂人愿,周仓将军能毫发无损地归营,创旷古奇功,名垂青史。
落日西斜,一轮金乌将自天边奔流而来的黄河染成了金色,远远看去像一条金毯铺在广袤的原野之上。这时,只见余晖中缓缓走来一个人,耀目的金光洒在那人身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身。
“关帝!周仓将军回来了!”我激动地喊了出来。只见关帝催动胯下的赤兔马向山下飞驰而去,而我也忙从山间草甸中站起来向山下疾行。
“关爷,大帝,周仓不辱使命,下书归来!现特向大帝交回法旨!”说着,忙单膝跪地,将玉佩和法剑捧于手心,交还给我。我也想在关帝面前露一手,留下一分北阴大帝的颜面。最起码让关帝觉得我不只是一个只会用一些小计谋的普通谋士罢了,而是一位文武双全,精通玄术的明日帝王。
我眼见周仓胯下马匹为蚩尤魔气所伤,危在旦夕,我忙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钟天师炼制的翠绿色丹药,掰开马嘴,将丹药喂到马匹嘴里。
正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我相信只要我能真心实意地对待天下人,假以时日,我也一定会换得天下归心。
“大帝,”周仓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开口,“小神有一事禀告,还望大帝听后要克制,一定要克制。”“怎么了?难不成这次下书不成功吗?”
“大,大帝,您的亲笔信被,被蚩尤给撕了个粉碎,还,还将小神痛打一顿赶了回来。”我听后,气的浑身发抖,我在心中暗骂:天杀的蚩尤!都言两国相攻,不斩来使。吾诚心尊尔为当世兵主,愿化干戈为玉帛,以解数千年前吾二人之冤愆,不想尔竟如此欺人太甚,非但撕吾亲笔手书伤吾之大将,还欲以一已之力与天道相抗。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我怒得咬碎银牙:“西戎蛮子不知天威,竟敢逆天而为,此恨不除,吾范襄誓不为人!周仓,俯耳上来!明日你如此如此……”
此计已定,不必多叙。只说当晚我一人独坐帐中,闲来无事间忽然想到这些日子东奔西跑,也没来的及温习先天之术,只怕手已经生疏了。
我拿出竹筒铜钱,轻轻倒在手心中向上一抛,只见檀木盘中的铜钱组成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卦象。自我拜钟天师为师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卦象,若是钟天师在此我或许可以请他以神法观看三界动静,也用不着我如此费事了。
我端着木盘缓缓走进中军帐内,眼见关帝正独自坐于油豆之前,借着星星之火夜读《春秋》。
“关帝,”我轻声喊了一下,“小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关帝开解。”关帝微笑:“大帝何事?”我从背后缓缓托出木盘:“关帝,请问此卦象何意?”
关帝默默审视着卦象,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心中“咯噔”一下,MD,不会坏了事儿吧!劳资只是随便算了一卦,不会就算出了个凶卦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在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我又不是袁天罡和李淳风那种术数大家,能以数算断人生死。我算出的东西不能作数的。
关帝思考了半天悠悠开口:“大帝,这是六十四卦中南方离位的一卦,名曰‘火山旅’,乃极凶之卦,得此卦象之人当命犯火灾……”
说话间,我听得门外乱哄哄,其间有人叫喊:“来人啊,蚩尤火焚大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叹了口气:“人言先天八卦变幻无穷,无所不包,现在我终于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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