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正值国庆黄金周,我正在西北的喀纳斯湖畔一边观赏无边落木,一边等待传说中的“水怪”出现。我来喀纳斯之前便考察过,秋天是观察“水怪”最好的季节。就在我到喀纳斯第三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正是这个电话,改变了我前半生的轨迹,同时,也改变了我生命的轨迹。
那天早上,我刚爬上喀纳斯湖畔低矮的小山丘,将单反安放好,准备拍摄湖中的动静,一个电话却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您好,您是范襄先生吗?”
“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您好,我是夔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护士。”
“噢,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您父亲现在正在本院住院治疗,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子:“我爸怎么了?”
“先生,您先别着急,您父亲因中风引发了脑血栓,现在昏迷不醒。”
我强装镇定:“谢谢,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地,明天就买飞机票回去。”
我挂断电话,和远在豫州大学医学院的同学进行了视频通话,明白了中风、脑血栓的含义,同时也明白了这个病的凶险,爸早已年逾半百,万一,······,我想都不敢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忙买了从塔城到西域省省会的火车票,辗转一天一夜才到达地窝堡国际机场,从该机场买了下午返回夔州江北的机票。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飞行,凌晨时航班平稳的降落在江北机场T1航站楼。此时夔州地铁早已停运,无奈,我只好花三倍的价钱乘坐计程车前往夔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在路上,我双手紧握祖父留给我的玉牌,祈求天地上苍救爸一命。
到了夔医大一附院,在重症ICU病房里,我见到了浑身插满各种管子的爸,我当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完之后,护士递过来一张病危通知书让我签字,我用颤抖的手一把抓过,向医生办公室跑去。
我哭着推开医生办公室的大门,值班医生也被我这一行为吓了一跳。紧接着,护士跑了进来,把我拉了出去。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渐渐冷静下来,擦干泪水,缓步走进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医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唐突了,我想和您谈谈我父亲的这个病。”主治医师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请坐。”
我缓缓坐下,从影像袋里取出片子递给他:“医生,您看我父亲这个病······”那位圆脸的年轻医生看了看片子:“范先生,您父亲脑内的血栓大概有7.5mm*6mm的大小,已经几乎堵塞了全部脑血管,加之您父亲年龄那么大,无法开颅进行物理溶栓,现在只能先用溶栓药进行保守治疗,至于手术,只能等日后找机会做了。”
我还是不死心:“医生,那既然准备做保守治疗,那中医可行吗?”那医生听完也是一愣:“中医?”我点了点头:“我记得当初读过一个故事,是有关隋唐名医许胤宗的,说当初陈国柳太后患风疾口噤不能言,太医院束手无策,名医许胤宗以二十副黄芪防风汤熏蒸柳太后,当夜太后能言,不知道这个方子可以试试吗?”那医生冲我不屑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中医岂可尽信?难不成医书上说服用人中黄能解砒毒,你中了砒毒还吃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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