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就跟着小武来到了洛邑,说实话,自从上次离开之后,一别数年,我还真有些好奇如今的洛邑究竟发展成了什么样?当年就开始修建的地铁现在有没有通车?可是当我下了飞机,走在洛邑的街头上时却发现如今的洛邑和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道路还是十分拥挤,地铁还是正在修筑中。
不过现在我也没心去讨论这些东西了,要不是因为张艳娜的事儿,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洛邑了,毕竟我也在这地方呆了好长时间,这地方大大小小的地方我几乎都逛了个遍。自从小崔又去了岭南行医,不在洛邑之后,我就再也没打算来了,因为这地方对我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了。
北邙山在洛邑以北的黄河岸边,因为邙山是秦岭余脉,所以虽然邙山山体并不算十分高大,可是山脉却沿着黄河南岸蜿蜒曲折,一路向东直到郑县。这一路之上埋着数不清的大人物;同样,这一路之上也有数不清的风水穴位。
我跟着小武一连爬了好几座山,这才来到了张艳娜的坟前。我站在坟前望去,好家伙,北有大山,其南有河,这可是个难得的风水穴,名唤蜻蜓点水。
“范襄,依你看我妈这阴宅怎么样啊?”“北有大山,南面河流,这穴应该是‘蜻蜓点水’,依我看这寿材应该是斜着放进去的,头冲山,脚朝河,考虑到你妈是火化,应该是先打一口小寿材,把骨灰盒请进去后再葬。”小武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卖墓地的就是这么说的,说这样正应蜻蜓点水之意,还说水带财来,这样家里后人定能飞黄腾达。”
我伸手抓起墓前的泥土嗅了一下:“不对啊。”“怎么不对了?”“我虽然不是特别懂这些丧葬规矩,可是也曾读过几篇《葬经》,我怎么记得好像蜻蜓点水穴不是这样埋的啊?”“什么意思?”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也说不明白,看来要想知道这底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只怕要挖开看一看啊!”
小武听后忙跑到公墓管理处借来了铁锹锄头之类的工具,我则拿起香烛先行祭祀了一番。毕竟挖坟这种事儿还得先让主人同意了我们才能动手,待我作好法事后,小武也不用我吩咐,放倒墓碑,抄起锄头就挖了起来。
挖着挖着,一个小小的红漆寿材逐渐显露出来,因为张艳娜是刚下葬没多久,寿材上的红漆看上去还很鲜亮,因为里面装的不是尸体,而是骨灰盒,所以寿材并没有很大,我帮小武搭了把手就把寿材抬了出来。
我们俩把寿材抬出来之后,我抬眼往墓里望去,只见墓底厚厚的铺了一层生石灰。好家伙,难怪我刚才闻到了一股味道呢,原来是生石灰的味道。可是好像不对啊?我记得这个“蜻蜓点水”穴要得就是水,应该用水分含量高的淤泥或者混凝土打地基啊,怎么用开了干燥的生石灰呢?
小武正在忙着给张艳娜的寿材盖上布,因为这是我之前就交代过他的,现在张艳娜才死了一个多月,加上又葬在这种风水穴上,自然会魂魄不散,为了保住她的魂魄,我们必须得用东西把寿材包裹起来,不能让寿材见光。
也许有人会问了,寿材不能见光有什么讲究吗?其实吧,这有没有讲究和葬的地方有关系,要是普通地方到也没什么的,可如果葬在风水穴上自然会精魂不散,就像张艳娜似的;为了保全她的魂魄,我不得不找东西把寿材罩上,因为阳光会损伤魂魄,如果魂魄不全很难再一次投胎的,即使有幸投了胎,也会因为魂魄不全而成为智力障碍者。
我拍了拍小武,示意他先把手里的东西停一下,跟我过来我有事问他。小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范襄,你有什么事儿要问我啊?”我指着墓坑:“说说吧,这生石灰是怎么回事儿?”小武看了一眼,忙解释道:“这事儿不能怨我啊,是他们这儿的工作人员说这个样子葬好,我们才这么弄的,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了他一眼:“岂止是有什么问题,这眼下问题大了,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得罪这里的工作人员了?”“这话从何说起啊?”小武被我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能怎么得罪他们呢?范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墓坑:“蜻蜓点水要雪花盖顶,什么叫雪花盖顶?就是是得是含水量高的材料封闭墓穴才行,像青白膏泥、淤泥、混凝土都算是含水量高的材料,用这些东西打地基才能让蜻蜓点到水;可是你看看现在,墓地遍洒石灰,众所周知,石灰是吸水的,蜻蜓点不到水还怎么能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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