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这些老牛鼻子们吐出的烟圈熏得五迷三道的时候,雨晴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范范,你伤的到底严不严重啊?要是严重的话我想办法给你弄点儿药带去。”弄点儿药带过来?雨晴在说什么胡话呢?且不说飞机上让不让带药品,就算是让带上飞机,她上哪儿去找那些治烧伤的药啊?
“没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我这现在在医院里,还能没有药吗?”“范范,你不知道,那医院里的药都是些普通的东西,效果不好,我倒是认识一个老中医,祖传的手艺,熬的一手好药膏,据说别管多厉害的烧伤,抹上他的药膏,不出一个星期就好了。”“哦,有这么神奇?”我听后眼睛都直了,“那老中医在哪儿呢?”“地方倒好找,燕京城里冰窖胡同有个姓薛的。”
雨晴说的这个什么姓薛的医生我倒是见过一面,那时我住在白朝阳那里,一个花白胡子,穿的邋里邋遢的老头成天挑着个担子从白朝阳门前走过。我还问白朝阳那人是卖什么的,白朝阳说那人是卖烧伤药的,在燕京城里也有些名气,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还会用到他自己熬的药膏。
要搁平时,雨晴去燕京我倒还不担心,可是现如今燕京城已经被乌呢格的大军团团围住了,雨晴一个人去燕京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可是眼下我在医院里这个样子,肯定是去不了燕京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我想了半天,忽然想到:对了,白朝阳和邓公不都在燕京吗?想来有他们二人保护,雨晴应该不会有大碍的。。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又给白朝阳打了个电话,在电话这头,我对白朝阳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这边儿我在为雨晴的安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边儿雨晴则已经来到了薛神医的家中,花钱向他讨来了治疗烧伤的药膏,又忙马不停蹄的坐着高铁把药送到余杭来。
我还记得雨晴当时见到我眼泪就流了下来,确实,当时我烧伤确实很严重,尤其是胸前那一块,几乎就没有一点儿好皮了,因为被纱布长时间的包着,破损的皮肤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鲜红的皮肉上翻着,看起来别提有多吓人了。
我知道雨晴最害怕的就是看见这些血腥的东西了,忙伸手打算把她推到一旁,可是雨晴却眼泪汪汪的凑上来:“范范,你这回可是受了大罪了,”一遍给我抹着带来的药膏,一遍继续说,“范范,这边儿的医生打算怎么治啊?”我指了指放在床头的病历:“上面写的有。”
雨晴拿过病历看了看,只见病历上赫然写着几个字:“自体皮肤移植”。看到这儿,雨晴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天啊,这些庸医怎么想的?皮肤移植,这得受多大的罪啊!”我笑了笑:“我们也不懂,让他们看着治得了。”雨晴放下病历想了想:“范范,你们夔州有医院治烧伤治的好的吗?”“烧伤治的好的?”我想了想,“好像也只有夔州大学医学院烧伤整形科了,听说那地方治烧伤是西南一绝,无论再厉害的烧伤都能治好。”
“夔州大学医学院?”雨晴想了想,“范范,这样吧,你在这儿再住两天,抹点儿这药再观察观察,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夔州去看,说实话,这医院……”其实我住院的这个医院在余杭也挺有名气的,人家是余杭工业大学的医学院,医疗水平也不会太差的,不过既然雨晴不放心,那就再在这儿住几天转院也好,毕竟这些老牛鼻子们成天吵吵个没完,弄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别说,抹上雨晴从燕京带来的药膏后我身上烧伤的地方居然渐渐开始结痂了。雨晴看后也是大喜过望,忙跑去找医生。一群医生过来看了半天,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如果我想转院的话今天就可以给我开证明了。我听完这话,当时就想:赶紧给我开证明吧,这些老牛鼻子们成天吆五喝六的打牌,一打就是一整夜,弄得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当天下午,医院给我开了转院证明,又找了一个救护车送我和雨晴去夔州,至于夔州那边儿的医院,雨晴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过去就能入住。
等费尽周折我们到了夔州之后,接诊的医生看了一眼笑着跟我和雨晴说:“身上的烧伤已经没多大事儿了,养个把星期就好了,就是这胸骨骨折,估计没个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不过这我也能理解,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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