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那男子登上了轻轨三号线,在路上,我问那男子他母亲究竟是谁,我想看看我认不认识她。可那男子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只是一个劲的说我去了就知道是谁了。我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可是人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多问啊!只能站在轻轨上玩起了手机。
轻轨在夔州城里走了半个小时,最终停在了夔中区第十中学的门前。我站在自己从前学校的门前,眼前的一幕幕不由得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还记得那时我刚上初中就遇上了个贪财的班主任——张艳娜。那女人真是让我记恨她一辈子,我有时甚至觉得自己的一生都被这个张艳娜给毁了!如果当初我没有遇上她,想来我也不会对学习彻底失去信心;如果我当初没有对学习失去信心,我估计现在我就应该已经念了医学院,当了我最想当的医生;如果我当初能念医学院,估计我也出国去东瀛留了学,像雨晴一样也是医学博士了,而不是大专毕业就在社会上混。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初张艳娜是怎么样对我的,我记得每次只要我来晚了她总会让我在外面站上一整天,我记得每次无论我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大事小情,她总会小题大做的给爸打电话,有一次爸从学校回来后直接就跟我说,你们老师也太小题大做了,孩子哪儿有不犯错的,一天到晚的针对你。到后来的时候,我都不想再念下去了。
也许有人会说了,那不还是你在学校表现不好才这样的吗?你要是表现好点儿哪儿会有这事儿啊?说这话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不信你们初中青春期的时候什么祸都没闯过!到现在我还记得爸被张艳娜实在折腾的受不了了,咬牙给我报了她私自办的补习班后张艳娜数软妹币时高兴的样子!当时家里的条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爸那时候已经几个月没有进账了,可还是为了我不在学校里受欺负,为了我能继续念书,爸还是咬牙交了钱。我现在还记得爸当初说过的话:“劳资这辈子无论是在部队里还是在哪儿都没怕过谁,都没给谁低过头!劳资给她交钱不是劳资怕她,劳资只是希望你在学校好过点儿,把书念下去,哪怕最后上个大专也行!范襄,你给劳资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你一定要让她张艳娜给劳资爬!”
“大师,大师!”那男子轻轻的唤着我,我这才从回忆中走了出来,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那男子忙问:“大师,您怎么了?”我抽了一下鼻子:“没,没事儿,刚才有阵风吹得我流了泪。”“风?没风啊?” “哦,对了,到现在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母亲究竟是谁呢?”“大师不用急,你跟着我来就知道了。”
我跟着那男子一路绕到学校的后面,这么多年没来了,十中还是那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啊!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后面应该是家属楼吧!好像只有在学校里教了多年书的老师才能分到这里面的房子。
我跟着那男子上了楼,来到了男子的家里。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抱着一个毛绒玩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那男子忙给我搬了一把椅子:“大师请坐,这就是家母,大师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没有理会那男子,而是抬头看了看我面前的玻璃酒柜。酒柜里没有酒,有的只是一摞摞的书籍和奖状、奖杯之类的。我看着看着,眼神不由得落在了一个小小的相框上,那,那相框上的人正是张艳娜!
我指着那相框问男子:“这相框上的女人是谁啊?”男子看了一眼:“怎么,大师,这相框有问题吗?”我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唉,这相框上的就是家母啊!”“什,什么?你,你说这老妇人是张艳娜?”
“大师是怎么知道我妈的名讳的?”我摇了摇头:“唉,张艳娜啊,张艳娜,可怜你半生机关算尽,没想到晚年竟落得如此下场,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啊!可笑,可笑啊,父亲二十年前的预言竟真成了现实,没想到有朝一日你张艳娜还会犯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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