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业眼见我和白朝阳离开后忙叫人请了军中的医官前来。医官见了乔业,忙跪下:“小人见过家主。”“医官不必多礼,我这里有一副方子,还劳医官帮我看看这方子究竟是治什么病的?”说着,将我刚才写好的方子递了过去。
“甘草二钱、枳实一钱、麦芽半两、山楂一两去核,用冰糖二两煎制。”医官看了看我的方子,笑着递还给了乔业:“家主,这方子是给谁吃的?”“这你不用管,你就说这是治什么的?”“这方子还有个名字,冰糖葫芦。”“冰,冰糖葫芦,你确定你没搞错?”
那医官点了点头:“家主请看,麦芽、枳实、甘草、山楂都是药食同源的东西,这个东西吃不坏人的,把这些东西和冰糖一起放锅里一熬,再拿个签子一串,这不就是冰糖葫芦吗?”
乔业摆了摆手让医官下去,他身边的谋士开口了:“家主,看起来范襄看出家主是装病了。”乔业点了点头:“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家主,既然这样,家主何不摆上一桌酒宴请范襄,就说为他接风洗尘,在席上找个机会将这些事儿和盘托出,范襄若是发怒,我们就说这些事儿都是下面人干的,我们不知道,顶多就是个治军不严,到时候我们再偷偷给范襄和他那个随从送点儿好东西不就结了?”“好主意,”乔业点了点头,“那如果范襄不吃这一套呢?”“那就休怪咱们心狠手辣了,家主,我们…”
当天晚上,我和白朝阳得到消息,乔业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看了看白朝阳:“乔业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王兄,”白朝阳看了看帐外,“幸好没人,不然就麻烦了。王兄,这只怕是鸿门宴啊!要不要小弟搬兵过来?”我摇了摇头:“唉,乔业这个小喽啰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何苦千里万里的搬兵来收拾他呢?你瞧好了,我自有办法。”
白朝阳被我这一举动弄得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只见我写了一个小纸条,把它折在一只黄符叠成的纸鹤里,我对着纸鹤轻轻吹了一口气,纸鹤就摇摇晃晃的飞出帐篷,向着南方飞去。
第二天中午,乔业又一次派人来请我和白朝阳去赴宴,我看了看来人,那是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这乔业也太小瞧我了吧,觉得就这么个人就能吓着我不成?我要是真被这货吓住了,那我这些年在玄门中岂不是白混了?我看都没看他:“知道了,我和白先生换了衣服就去!”
换好衣服后,我和白朝阳来到了大帐里,只见乔业穿着一身家主的衣服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见到我和白朝阳连起身都没起身,只是欠了欠身子:“吃了天师的药,自觉好些了,就是还有点儿无力,往天师原谅。”“病去如抽丝,这没什么,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酒过三巡,乔业缓缓开口:“天师,乔业辜负了天师的栽培。”“哦,怎么了?”“天师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小人因为这场病的事儿,也无心顾及军内事务,没想到军中竟然有蛀虫偷偷将玄铁卖与乌呢格,眼下南北交战,这么做岂不是助长乌呢格的威风嘛!故而昨日小人一得知此事便命人将那人抓了起来,还请天师发落,乔业治军不严,还请天师责罚。”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乔业下面的表演。只见乔业假模假样的令人押上来了两个打着赤膊的大汉,乔业将两个大汉痛斥一番后便提起手中的宝剑刺死了那两名大汉,鲜血淌了一地。
唉,为什么什么地方都有替死鬼啊?这俩替死鬼到了秦广王秦天那儿只怕也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吧?和家主的安全相比,这些下人们的生命不过是草芥罢了。乔业擦了擦手中的宝剑,捧出了一盘玉料:“这是雁门关特产的玉石,特献与天师和白先生,权当小人赔罪了。”
白朝阳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事儿了,可是乔业送来的玉石也不能不接啊!且不说这东西值几个钱,乔业既然送这东西就是希望我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没办法,白朝阳只好从下人手中拿过玉石放在了条案上。
“朝阳,我有点儿不舒服,你陪我去趟洗手间吧!”我低声的和白朝阳说,白朝阳点了点头,站起来对着乔业拱了拱手:“家主,天师不胜酒力,我扶天师先去歇歇,先告辞一会儿了。”“天师、白先生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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