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外面厨房里“噼里啪啦”的乱响,我迷迷糊糊的问睡在外面的白朝阳:“朝阳,那厨房啥动静啊?”白朝阳睡的也有点儿迷糊:“唉,估计是耗子在搬家吧。这会儿还早,王兄,再睡会儿吧!”“范范,你们在说什么?”我糊糊涂涂的拍了拍怀里的雨晴:“没事儿,睡吧。”
我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听到外面敲玻璃窗的声音:“天师,该起床吃早饭了。”听到这话,我一下子醒了过来,这个声音是巴尔思的声音。他不是还在屋里生气呢吗?怎么又做开了早饭?
我快速穿上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嚯,昨天晚上下雪了吗?地都下白了,这雪后可真是冷啊!我跺了跺脚走进了厨房,看到巴尔思戴着围裙正在忙着夹馒头,旁边儿的桌子上放着粥和鸡蛋。
巴尔思看我来了,忙拉过一个板凳:“天师,这馒头还没做好,您先等一会儿啊!”我笑了,拉住他的手:“我不喜欢吃馒头,你等会儿再忙吧,我有事儿要问你。”
巴尔思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天师有什么事儿吗?”“我就想问问你啊,你想明白了?”巴尔思点了点头:“天师,我想明白了,我应该为阿布、额吉和哥哥报仇,求天师帮我登狼主大位。我若能登狼主大位,返回和林,定不忘天师之恩德!”
我笑了,伸手拿过一个鸡蛋剥了皮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小王子,你终于想明白了。不过我有点儿事儿想问问你,你前两天这一系列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你这几天可惹了不少麻烦。”
这时,白朝阳和雨晴也来到了厨房,巴尔思挠了挠他那光头:“天师,朝阳哥哥,我这两天之所以这样就是怕万一我回了和林,你们忘了我,我忘了你们。所以趁着自己在燕京的时候给你们留下一点儿关于我的记忆,无论好坏。”
听完巴尔思的话,我一把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巴尔思说的没错,人生百年,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记得住呢!可我还是安慰他:“放心吧,我和朝阳都不会忘记你的,他日统一华夏玄门后,我便弃了这些头衔,去漠北草原看你。”
我不知道的是,一年后我第一次踏足漠北草原,竟也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踏足漠北草原。最终我还是食言了,让巴尔思一个人在那漠北呆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后,巴尔思又一次步了狼主的后尘,漠北草原又一次陷入了战乱之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看巴尔思终于改变了,立刻表示我现在就订票,明天就去夔州。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我们四人就登上了前往夔州的高铁。头一天晚上,我把这事儿跟邓公讲了,邓公让我们几个先去,他随后就拿着命令过去。
下午三点钟,我们四人来到了夔州。呼吸到夔州潮湿的空气后,我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燕京再好也没夔州好啊!燕京太干了,在那地方几天我都快流鼻血了,还是我们夔州好,湿润。
我回头去看白朝阳他们三个人,他们冻的哆哆嗦嗦的,白朝阳哆嗦着问我:“王,王兄,这夔州冬天如此湿冷,你是在这地方生活这么多年的?”说着,白朝阳低头在行李箱里翻找起了衣服。
我脱下身上厚重的羽绒服披到雨晴身上,没想到雨晴居然把羽绒服又递还给了我:“范范,夔州湿冷,穿再多都没用,反而更笨重。”
没办法,雨晴不穿,白朝阳又自己带的有衣服,看来看去就数巴尔思穿的薄了。我拎起大袄披在了巴尔思的身上,而我自己则只穿了三件衣服,在寒风里冻的哆哆嗦嗦。
天啊,来之前忘了看天气预报了,谁知道好端端的夔州怎么降温了?我也没有准备,里面就穿了一个夏天的短袖,一个保暖背心和一件卫衣,外面套了个大袄。早知道夔州这么冷,我就多带几件衣服了。
就这样,我哆哆嗦嗦的上了轻轨,轻轨上有暖气,倒也感觉不是很冷。可是刚一到老宅,我就忙着翻找衣服,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套上去。没办法啊,北方的冬天是室外零下十度,室内零上三十度;南方的冬天是室外零上十度,室内零下五度。
第二天一早,邓公和众人也来到了夔州城里。一时间,我这寂静了许久的小院热闹了起来。在小院里,我们对继位诏书进行了最后一次修改,于当天中午十二点由巴尔思亲自宣读:
即日起,漠北王子孛儿只斤•巴尔思即漠北可汗之位,定都和林,改漠北帝国为漠北王国,去天可汗号;和林为贼子乌呢格窃居,故漠北王国临时政府所在地为夔州;立刻废除乌呢格一切特权,之前各部与漠北帝国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一概废除!
北阴大帝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