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我看到巴尔思顶着一头如同鸡窝一般的绿毛走了过来,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什么时候又成了杀马特了?成天不学好,弄成这样,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你!
我握紧手里的笤帚疙瘩站了起来,巴尔思看到我怒气冲冲的拎着笤帚疙瘩吓得拔腿就跑。见此情形,我忙喊:“雨晴、朝阳,你俩一左一右,给我抓住这小子!”
巴尔思虽然是漠北人,但年龄尚小,怎么可能跑的过我们三个呢?很快,我们三个就把他堵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巴尔思,”我丢掉手里的笤帚疙瘩,“你过来,我不打你,你跟我们老老实实的回去。”说着,我向白朝阳使了一个眼色,白朝阳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轻手轻脚的绕到了巴尔思的身后,暗运真气抬手点在巴尔思的穴位上,巴尔思立刻就昏了过去。
小样的,我还收拾不了你?“朝阳,给他抬回去,等他醒了我再收拾他!”白朝阳蹲下来,我把昏迷的巴尔思轻轻的放在白朝阳的背上,就这样,我们三人轻手轻脚的把他背了回去。
“王兄,”白朝阳看着床上昏睡不醒都巴尔思,“你和表姐回去歇一会儿吧,这边儿我盯着就行了。”我摇了摇头:“朝阳,这样,你去胡同里把剃头匠给我找过来。这头发跟那地里的菠菜成了精似的,难看死了!”嘱咐完白朝阳后我又回头喊雨晴:“雨晴,你去烧点儿热水,一会儿剃完头了好给他洗洗。”
这剃头匠在前清时候的燕京也算是三教九流里的正经行当,那时候都流行走街串巷给人家剃那种“金钱鼠尾”,后来前清灭亡,这些剃头匠又改剃平头。八九十年代还在燕京活跃着呢,就是这二三十年,经济发展了,大家都有钱了,这剃头匠才慢慢的淡出了历史的舞台。现在在燕京估计也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找他们剃头了,我原本也不想让剃头匠给巴尔思剃头的,可他现在这昏迷不醒的样子,我也没办法带他去理 发店啊。
白朝阳找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剃头匠,刚把他请进小院,一看剃头的人是个染着绿毛,昏睡不醒的孩子,当时就表示不给剃,说害怕我们俩是人贩子了,把孩子剃了头好卖出去。
不是吧,这都什么时代了,天子脚下还能有人贩子?而且这都是什么老思想啊!剃了头好卖?咋滴,不剃头那就卖不出去了不成?我拉着那师傅好说歹说,向他再三解释自己是孩子的表哥,给他剃光头就是为了惩罚他一下。
这老师傅办事儿倒也麻利,不到半个小时光头就剃好了。看着巴尔思那颗如卤蛋一样光溜溜的脑袋,我忍不住捧腹大笑。
巴尔思醒来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紧跟着就是愤怒:“你们谁给我剃成这样的?”我忍着笑走上前安慰他:“没事儿,一个星期就长出来了,这样总比顶着个菠菜头好看的多吧!”“走,你们都给我走!”巴尔思生气了,把我们三人都推了出去。
当晚,白朝阳做好饭喊巴尔思出来吃,巴尔思连门都没有开,我看了西屋一眼:“不理他,我们吃!”
可话虽然是这么说,我也不能看着巴尔思挨饿啊!我找白朝阳要来西屋的钥匙,三两下就捅开了门。巴尔思一看是我,忙背过身去:“我不吃啊!拿走!”我没理他,把饭放在桌上看了他一眼:“唉,巴尔思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说完,轻轻的带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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