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白朝阳已经睡下了。雨晴不在家,我和白朝阳便随便点了些外卖吃了早早的就各自回了屋。
朔北苦寒,这才农历十月份燕京便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再加上今天下午时又下起了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又湿又冷的感觉可真够难过的了。我无聊的翻着手机看着这两天的新闻,直到半夜才睡下。
可是刚刚躺下没多长时间,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我打开灯看白朝阳那屋没什么动静,只得自己爬起来去开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我嘟嘟囔囔的走到门前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打着灯笼站在门前,见我开了门,忙问:“白先生在吗?我是邓公派来的,有事儿和白先生商量。”我一听是邓公派他来找白朝阳的,忙说:“别急,朝阳在那屋睡觉呢,我替你喊醒他。”
那小厮一听白朝阳正在睡觉,忙拦住了我:“白先生在睡觉,还是别叫了吧,还请先生替我转达我们家老爷的意思:西北传来消息,茂巴思和可顿在长安城以西被响马给劫杀了,老爷请白先生明天一早过去商议对策。”
听完小厮这话,我当时就感觉五雷轰顶,不会吧?好端端的茂巴思和可顿去长安干什么?而且这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什么响马啊?可我还是强忍心中的疑惑,从兜里摸了点儿钱把小厮给打发走了。
等我关了门回头准备进屋的时候,我看到白朝阳愣愣的站在我的身后。白朝阳从嘴角挤出笑来:“王兄,刚才来的是谁啊?”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哦,邓公派来的小厮,让你明天一早去家里有事儿。”
我默不作声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关门,白朝阳忙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朝阳,还不回去睡啊?”“王兄…”“朝阳,我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你说邓公这么做…”白朝阳走到火炉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没办法,这种老四合院哪有什么暖气啊,取暖只能靠煤炉子,还得防着煤气中毒):“王兄,江山自古多有争斗,岂有禅让之理啊!一个漠北怎么可能有两个大汗呢,茂巴思又有如此大的抱负,岂是池中之物啊,与其让他们兄弟俩日后争斗,让漠北草原流血漂橹,还不如趁早剪除的好。”
我捧着杯子:“朝阳,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事儿我该怎么跟巴尔思交待啊?纸里包不住火啊,万一巴尔思问起,可怎么办啊?”“王兄,要不然这样…”“唉,看起来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白朝阳来到了邓公的府邸。“哦,孙婿啊,你怎么跟朝阳一起来了?”我笑了笑:“太岳丈,昨天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唉,”邓公一听我说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孙婿啊,这事儿我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啊?”“太岳丈,我昨晚和朝阳已经商量了一个对策,您听听如何?”我掩上门,小声的对邓公说:“既然茂巴思和可顿已经回了老家,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埋怨任何人了,可是巴尔思那边儿我没法儿交待啊,我想请太岳丈您派人把茂巴思和可顿的遗体运回燕京,告诉巴尔思,就说是在坝上那边儿发现的,把这个锅甩给乌呢格。恐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摆脱杀掉漠北王子和王后的恶名啊!”
当天下午,邓公又派了几个人来给巴尔思报丧。巴尔思一听这话,立刻哭了起来,哭完后便央求着我和白朝阳带他去看看。那地方我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现在那地方在乌呢格的势力范围之内,我这样孤身犯险,万一被乌呢格扣住,那后果…
邓公听说我和白朝阳要去坝上,忙安排了好几个人跟着我们一起去。毕竟那地方太危险了,多派几个人跟着自己也好放心些。就这样,我开着车带着白朝阳和巴尔思,身后跟着好几辆车浩浩荡荡的向坝上方向而去。
说实话,我没有来过北方草原,没想到草原原来这么广阔。因为已经到了秋冬,草原上一片枯黄。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找两个人,实在是有点儿太难了吧!
幸好邓公让我带着了那几个负责搬运茂巴思和可顿遗体的下人,他们轻车熟路就找到了遗体的所在地。巴尔思一见到母亲和哥哥冰冷的遗体,忙扑上去大哭了起来。过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巴尔思站起来抹抹眼泪:“天师,是谁害死了哥哥和额吉?”这,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是邓公和道教协会的意思吧?没办法,我只能扭过头去,假装悲伤的样子:“你说呢?”“天师,我明白了,我一定为阿布、额吉和哥哥报仇!”
听到这话,我这才松了口气。呼,幸好茂巴思还没有成年,思想还比较单纯,我还能糊弄得住他,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我看着巴尔思亲手把可顿和茂巴思埋在了松软的草场上,这才放心的看向白朝阳。白朝阳忙走上前来:“小王子,这地方是乌呢格的势力范围,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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