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张威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虽然走路还是有些没力气,但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我这才放下心来。“蛊毒已经全部都解了,只需要再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这几天多吃点儿好的,多休息,对恢复有好处。”
张威这边儿的事儿是解决了,可是我的事儿怎么办呢?岭南可是一块儿硬骨头,加上又有境外东南亚的势力在那里盘根错节,要是解决不好,这事儿就麻烦了!眼下麻蛊婆身体这个样子,我想请她去帮我破蛊只怕也是力不从心,难道这一趟苗疆之行我要空手而回不成吗?不成!我若是空手而回,还怎么能在玄门中服众,还怎么收回岭南,让其成为我的粮仓、钱袋呢?
就在我思考着是否还应该继续去寻找苗疆的白巫师之时,老板敲开了房门,走到我的面前站定:“兄弟,可有兴趣去喝一杯吗?”我笑了,喝酒是假,只怕有事儿和我说才是真。但我还是笑答:“求之不得。”
我跟着老板下了楼,到了他自住的房间里,酒菜已经摆好了。我看了一下,都是些北方人喝酒时候必点的卤肉、烧鸡之类的硬菜。我心想:准备的这么隆重,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在酒桌上和我说。
果然,我刚一坐上桌,老板就给我倒了一杯二锅头。说实话,我真喝不惯这种北方酒,度数高还是小事儿,关键是太辣嗓子了。但老板既然给我倒了,我也不能不喝,只好硬着头皮一饮而尽,紧接着就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老板一看我这样,在一旁戏谑我:“兄弟,长这么大没喝过酒吗?一杯酒就把你呛成了这样?”我歉然的笑了笑,扯了一节卫生纸擦了擦嘴:“抱歉啊,我是南方人,实在喝不惯这北方烈酒。”
酒过三巡之后,老板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兄,兄弟,你你什么时候去东北的话老哥我全包,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看他有几分醉意,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大哥,你是东北人,怎么到这里来开店了?”
也不知道我这句话到底哪里触动了老板那根敏感的神经,忽然,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要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大男子主义惯了的东北老爷们来说更是这样。
他哭了一阵儿,忽然一抹眼泪:“兄弟,我是把你当成亲兄弟才这样的。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我本来是东北盛京人,大学的时候考到了夔州,就在夔州工程学院读的本科。我们班里有一个苗疆的少数民族同学,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学生们便传他会巫蛊之术,没有人愿意跟他玩儿,大学四年他就我一个朋友。后来他告诉我他家里奶奶的确会蛊术,而且是四乡八镇有名的蛊婆。我也没有感觉到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但别人就是因为他的出身排挤他。因为我们学的是建筑学,要上工地。所以毕业的时候,我问他日后打算干什么,他说他打算留在夔州工地上干几年,挣些钱,日后回老家开一个农家乐,好好陪着家里人。可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在夔州上班的第二年出了事儿。那天他正在工地的塔吊下检查,忽然不知道从几楼掉下来一根钢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人立时就没了。当时我也在那个工地上上班,由于他父母早在前些年就失踪了,只有老家有一个奶奶,根本来不到现场,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为他操持的,我还记得他临终之时还不忘了让我帮他回去照顾他的奶奶。所以我才在这里开了一个青年旅馆,一则是圆他当年的心愿,二则也可以完成他给我的嘱托。”
说到这里,我已将大概猜出了老板口中那位老太太是谁了:“那大哥您的意思是那老太太就是麻蛊婆吗?”老板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再嘱咐你不要答应她任何事情的原因,她一定会求你帮她找她的孙子,现下阴阳两隔,我们上哪儿去找啊!而且麻蛊婆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们也不能告诉她真相啊,万一······”我挠了挠头:“大哥,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事儿,刚才我见她说得可怜,已经答应她了。”
北阴大帝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