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米粉店出来后,我就开始在老街上寻找住的地方。这地方很偏僻,平时很少会有外地人来,所以也几乎没有什么旅馆、酒店之类住宿的地方。
难道我今天晚上要露宿街头不成吗?我在心里暗自腹诽。现在这天气虽然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可昼夜温差还是很大,我要是在外面呆上一晚,还是会冻感冒的。
就在我因为找不到住的地方而犯愁的时候,路旁一家挂着“骑行者之家”的青年旅馆招牌映入我的眼帘。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快步走进去,迎面就是前台。那是一个吊脚楼改造而成的旅馆,因为光线的原因,里面看起来有几分昏暗。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汉人,听他说话的口音像是北方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边远的苗疆开了这间青旅。
在柜台前办理了简单的入住手续后,老板领着我来到一间放有三个高低床的房间。我看得出来,那是一间标准的六人间。说实话,这种毫无个人隐私可言的配置自从我大学毕业至今就再也没有住过了。要不是因为这地方地处偏僻,就这么一家青旅,我打死也不会在这儿住。
下午的时候,房间里又陆陆续续的住进来了几个人。我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都是附近湘西市里的大学生,来这里准备写生。其中一个胖胖的男孩问我是哪个大学的学生。我笑了,我看上去有那么年轻吗?我忙亮出了自己的单反,表示自己已经大学毕业很多年了,现在是一个职业摄影师,来这里取景的。
唉,我真羡慕他们还在尽情的挥霍着属于自己的大学生活,我当初要是知道自己上不了本科,专科毕业就要和学校永远的说再见了,我绝不会如此的任性,我绝对会珍惜自己大学那段金色的时光。
聊了一会儿天,那个胖胖的男孩便提议我们一起去外面吃烧烤,年轻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的简单。在小小的烧烤摊上,我们几个人推杯换盏,喝的真可以说是不亦乐乎。最后我连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晚我头疼欲裂,抱着厕所里的马桶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当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屋里其他人都围着那个胖胖的男孩,哦,对了,我记得昨晚喝酒的时候他和我说过自己的名字,他叫什么来着?我想了一会儿,对了,我记得他好像叫刘威。
我看他们都围着刘威,忙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给我让开了一条路,我走到刘威的床前抬眼看去。只见刘威脸色青紫,看上去跟喘不过气似的。我忙回头问和他一起来的同伴们:“刘威他是不是有心脏病之类的基础性疾病?打急救电话没有?”他们听后摇了摇头:“我们和他玩儿了好几年了,没听说他有心脏病啊,而且这地方你也知道,山沟沟里,救护车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啊!”我看他们急的都冒汗了,忙安慰他们:“没事儿,没事儿,我了解一点点中医,让我看一下,别急,别急啊。”
说话间,我已经将手指搭在了刘威的脉门上诊了一会儿。“真是怪了,”我喃喃自语,“这一段儿怎么光碰上怪事儿呢!”“怎么了,”他们焦急的问,“很严重吗?”
我摇了摇头,起身去背包里寻出了小崔送给我的那一套银针,从中挑出一根最长的,用昨天喝剩下的酒消毒后刺入了刘威头顶的百会穴中。
渐渐的,我感觉到刘威的呼吸开始变得逐渐平缓,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现下这一针下去,他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要想根治,只怕还是要找到病因,对症下药才行。现在我去找老板,让他给刘威准备点儿吃的,你们轮流看着他,别再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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