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班禅大师和狼主会谈的这段时间里,我点齐了中土各派修士,分水陆两线向着岭南洪门距江南最近的闽州扑去。这次对岭南动兵,我没有让朝阳随行,因为我想看看没了朝阳,我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拿下岭南。
就在我领着各派修士刚到闽州和瓯州边界的太姥(注:mu,第四声)关驻扎下来时,我收到了朝阳从余杭发来的飞鸽传书。
我拆开信,缓缓凑到豆点大小的灯火前,借着微弱的光亮读起了这封信。
王兄:
如今班禅大师已经和漠北狼主成功的缔结了盟约。狼主现已班师返回了漠北,特留下次子孛尔只斤·巴尔思为质于南朝,现在巴尔思已经跟随班禅大师来到了燕京,班禅大师为此事特意写信前来江南,询问王兄示下。王兄虽将江南交予臣弟代管,但此事事关者大,臣弟不敢自专,故写信告知王兄,还请王兄示下。
臣白朝阳望南而叩,祈望王兄义兵凯旋归来。
微臣白朝阳再拜顿首
乙未年三月初九
我看完信后冷静的想了一下,自古以来,两国盟好,纳质为贡乃是常态,狼主这样做也可以理解。漠北混乱,远比不得南方安全,把儿子送到这里倒不失为一种避祸的好方法;可我相信,狼主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儿子的安全,为了为自己统一漠北草原赢得时间,身为一位政治家,狼主不得不这样做,毕竟不到万不得已,哪一个父亲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千里万里之外,而且还是送到自己日后的对手手中。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提笔给白朝阳写了一封回信。
朝阳贤弟:
前信已阅,贤弟真乃吾之左膀右臂也。江南俗事多且杂,吾既授贤弟便宜行事之权,吾不在时,江南皆由贤弟辖制,事事皆不必报我息知。勿忘,勿忘!
至于狼主派幼子巴尔思为质于江南之事,我认为,眼下南北刚刚缔结盟约,两方交好;况我江南皆谦谦君子,不喜暴力,燕京者,北地之中心也,北方文脉之源;以我之见,不若就请巴尔思留在燕京,接受我们南朝的教育,如若有朝一日其能返回漠北,继承汗位,则其定不会与我等为敌也。
范襄
乙未年三月十九
信写完后,我令人快马加鞭送回余杭。待送信之人带着信离开后,我又一次看起了朝阳写给我的这封信。我在自己写的那封信里表示的很明白,我不禁要让巴尔思接受汉地儒佛道三家的教育,有朝一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要亲自带兵送他返回漠北汗廷,继承大汗之位,这样,我岂不兵不血刃的拿下漠北,毕竟一个汉化的家雀远比一只漠北的苍鹰要好驯服的多。
我看着桌子上白朝阳的那封信,看着看着,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现在居然已经是乙未年了,过了今年十月,我就已经三十二岁了,三十二年的苦苦等待,由童年到少年,由少年到青年,母亲,您究竟是谁,您究竟在哪里?我多么希望这个生日您能和父亲、雨晴陪我一起过,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上一顿饭,您也好好看看我,看看您的儿媳妇,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母亲,您能不能听到我的呼唤,您是不是也在想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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