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方交寅时,鸡刚刚叫了一遍,班禅大师便把徒弟叫了起来,催促他洗漱后前往早市上租上一辆马车。瀚海无垠,若没有脚力,光靠着两条腿走,等到了漠北汗廷黄花菜都凉了!
一切都准备好后,班禅大师登上马车,让徒弟驾车沿着公路向漠北而去。(也许有人会问,这不是现代的故事吗,怎么会还有马车呢?作者在这里向大家简单解释一下,在西北,山路崎岖,戈壁遍布,有着广阔的无人区,在这种环境下,马车当然要比汽车方便的多啊!而且行驶在西北公路上的车比较少,马车在这种条件下行驶也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班禅大师沿着公路一路向着漠北赶去,终于在天色昏暗之时赶上了前面狼主率领的大队漠北铁骑。
班禅大师一看到狼主的队伍出现在视线之中,便命令徒弟快马加鞭赶到队伍前面。狼主一看从后面赶上来一辆马车,立时抽出了一直静静躺在刀鞘中闪着寒光的弯刀。
班禅大师看到狼主拔出了随身的佩刀,连忙跳下车向着狼主行了个礼:“狼主不辞而别,有些不合礼节吧?”狼主一看来人是班禅大师,忙收起了刀,坐在马上还了一个礼:“大师
斥责我不懂礼节我也认了,我本漠北人,信奉丛林法则,不懂这些礼节也是情有可原;可班禅大师,那个南方蛮子让你我在凉州苦等了半月有余一丝和谈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就懂礼节吗?都说华夏乃礼仪之邦,依我看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狼主这一番话弄得班禅大师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忙向狼主赔礼道歉:“仁波切日理万机,现在正在筹划岭南之事,实在有些忙不过来,如有怠慢之处,我代仁波切向您道个歉。”狼主听后仰天大笑:“大师您也是一教之主,坐拥西羌三百万平方公里土地,数百万百姓,您何苦要为这江南竖子来做说客呢?”
“狼主此言差矣,”班禅大师打断了狼主的话,狼主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都说漠北狼主杀伐果决,今日露出不悦的神色,只怕凶多吉少。班禅大师的弟子在心中暗自思忖。幸而那神情只是微微浮现了一下,狼主又换回了微笑的表情:“还请班禅大师赐教。”
“依我看,范襄并不是狼主口中那个庸庸碌碌的江南竖子。首先他范家本就是西南大族,他又是家中独子,大家族的世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庸碌之人;其次,他范襄能凭一己之力收复蓬莱,夺得天师之位,可见其胸中还是有些丘壑的;最后,他是我西羌苯教法王,要知道,我西羌苯教自创教至今一万六千余年,他是第一位汉人法王。”
“听大师的意思倒是挺欣赏这个范襄的,算了,不说他了,大师前来还未询问有何贵干?”
班禅大师从袍袖中取出信件:“冥主仁波切有信到来,中原又一次决定退让,狼主,为了天下苍生,更为了您统一漠北计,咱们还是回凉州再好好谈谈吧。”
狼主也是聪明人,人家班禅大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再拒绝就不好看了,还不如顺坡下驴,给班禅一个台阶下。想到这儿,狼主拨转马头:“也罢,孤王倒要看看几日不见,大师的说服之术可是又精进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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