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收下了方子,师母拿起一串洗好的葡萄递到我手里:“范襄,吃啊,这葡萄是我今天上午才买的,新鲜着呢!”我看了看葡萄上的白霜,确实是刚买回来没多久。
坐了一会儿,师母缓缓开口:“范襄,我听我们家老头子说你会些祝由之术,是真的吗?”我点了点头,“那太好了,”师母喜出望外,“我有件事儿想麻烦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放下手中的葡萄:“师母,有什么事儿您就吩咐吧,只要是我能办成的。”
“这事儿对你来说想必是轻而易举的。”说着,师母站起身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一尊黑色的雕塑,因为灯光昏暗,我一时也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这……”我看着师母手里的雕像欲言又止。“范襄,老头子把他捡到那张倒霉的钱的事儿告诉你了吧?”我点了点头:“那钱我也看过了,它是张冥币,可我并没有看出它和市面上卖的那些冥币有什么区别。只是这冥币让我有些说不准,感觉哪里有点儿邪乎,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啊?你说那张钱是冥币?不可能啊,明明好好的一张五十块的钞票,怎么可能变成了一张冥币呢?”我点了点头:“师母,千真万确,那确实是一张冥币,只不过是那冥币上有障眼法罢了,你们是看不穿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冥币上的障眼法还真是高级,我刚从教授手里接过来的时候差点儿把我自己都骗了!”
师母将那雕像递到了我手里:“范襄,你再看看这个东西,这是老头子捡到钱的第二天早上我在门口捡到的。”我接过那漆黑的雕像,用手指轻轻的在眼皮上一划,只见整个雕像黑气弥漫,再加上那雕像青面獠牙的,看上去不像是神仙菩萨,倒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可是地狱里似乎也没有长成这副模样的恶鬼啊?再说了,就是有,这种恶鬼也都在十八层地狱里关着呢,怎么可能会来到人间呢?
我盯着那雕像半天没有说话,师母轻轻的开口:“范襄,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东西是好是坏啊?”这一问,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师母,不好意思啊,我学识浅薄,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恐怕是地狱里来到,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万是留不得的。”
“什么?你,你说这是地狱里来的东西?”师母听完我这话被吓得不轻,“不会吧,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怎么会有地狱呢?”我笑了笑:“师母,您不相信这些东西我可以理解,毕竟您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按理说,我也念过大学,虽然只是大专罢了,可也算是接受过一点儿高等教育,原本我是不应该相信这些的,但因为一些原因,让我渐渐的相信这世上有些解释不了的事情。”
“师母,不知道这个雕像能不能给我?”师母此刻是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东西了,可又害怕这东西万一给我带来麻烦:“这,范襄啊,我怕把这东西给你了,你要是跟着我们倒霉可怎么办?”我笑了笑:“谢谢师母关心,这东西虽然邪性,但应该还不是我的对手。不瞒师母,我打算把这东西带到青城山去,请我的师父看看,说不定他会有办法的。”“师父?范襄,你是道士?”我摇了摇头,告诉她我只是个道系青年罢了。毕竟我这个原道教协会会长还是要低调一点儿的。
我仔细看了看这座邪雕,心里暗自盘算着应该用多少什么样的符纸镇压它的邪气。我不知道它究竟是哪位邪神的法身,也不知道这一道法身究竟有多大的法力。我思量再三,觉得还是应该保险起见,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符贴在了邪雕上。
那张红符还是我当初在阴司的时候孟婆婆送给我的,孟婆婆虽然只是个普通的阴神,但她也是地仙之体,她当初的法力比现在的我还要高上一大截。现在的我还达不到地仙的层次,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去画红符,所以对于我来说,这红符是用一张少一张了。因此,当我把红符贴在邪雕上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师母一看我把红符贴在了邪雕上,忙拉着教授走到了我面前:“范襄,求求你,你也给我们几道符纸吧,这段时间太倒霉了,有符纸挡挡煞气总能好过一点儿。”我摸了摸口袋,只掏出来了几张黄符:“师母,不好意思啊,这红符是我师父画的,我只有这一道。不过,我这里还有几道我自己画的黄符,虽然没有红符的法力大,但挡挡普通的煞气应该是没问题的,您和教授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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