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接过黄符妥善收了起来。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教授开口了:“范襄,这么晚了,要不你就在我这里凑合一晚吧!也别嫌我这里小。”我笑了笑:“谢谢教授留宿,但今晚我不能留下,不是因为嫌小,只是我得明天一早赶最早的高铁把这邪雕送到青城山我师父那里去。”“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留你了,只是有一个事儿啊,明后天两天都有课,你这一去,这两天不就要请假了吗?”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看了看手机上的高铁时刻表,想了一下:“这样,教授,恐怕还要麻烦您啊,请您给我请明天一天的假,后天一早我就回来上课。”“这……会不会太紧了?”“青城山离夔州也不算很远,应该来得及吧。”
其实我哪里是去什么青城山啊,我是打算带这邪雕去余杭面见邓公的。邓公见多识广,想来他一定知道这邪雕的来历。
唉,原本我是不打算再回余杭那个伤心之地了,可造化弄人,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我居然还要再回余杭。回想我当初灰溜溜的从余杭回到夔州的一幕幕仿佛还在我的眼前,我原本想着等我完成了玄门的统一,让那群牛鼻子老道们服服气气的把我迎回余杭,没想到我以这种形式回了余杭,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脸可往哪儿搁啊!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比起教授的命来说,我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儿,我给雨晴拨了个电话。
“范范,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没什么,就是看你睡了没有。对了,雨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夔州啊?”“范范,你不知道,自从你出事儿之后,爷爷就没有再去过燕京了,连道教协会开会也不再让他去了。他现在可闲了,在家里养了一条金毛,成天就是在家里养狗,遛狗。我看爷爷也没什么事儿,所以就打算这两天回去。”“唉,终究是我害了邓公啊!”“范范,你也别这么说,道教协会里本来就是这样,一不留神就会失势,失势之后墙倒众人推的也多了,像爷爷这样只是被疏远了的就算是幸运的了。”
“对了,雨晴,那你先别回夔州了,我明天一早去余杭。”“来余杭?范范,你说的是真的?”“当然了,我高铁票都买好了。不过我回余杭这件事儿你可不能说出去,毕竟现在余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呢!他们好不容易把我从余杭挤了出去,又怎么会让我轻易的回去?”“范范,你放心吧,我和谁都不会说的。”“嗯。”
第二天一早,我把那邪雕用保鲜膜包好,放进行李箱的夹层里,准备就这样把它带上高铁。也许有的读者会说了,这不过是一尊邪雕罢了,用得着这样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携带了什么违禁物品呢!我只能说,我也没办法啊,虽然这东西不是什么违禁物品,但它毕竟有点儿太邪性,包起来安全一点儿。再说了,正常人谁会拿个邪雕去坐高铁啊!我之所以把这邪雕藏到隐蔽的地方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万一被发现了,把我当成宣传邪教的那可就不好了。
好在那邪雕并没有被发现我有惊无险的上了高铁。一觉醒来之后余杭已经到了,我提起行李箱刚出高铁站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雨晴。雨晴一见到我,忙飞跑了过来。我也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抱住了她。
“范范,你瘦了。”雨晴抹着眼泪,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一个人在夔州,天天忙的没时间吃饭,能不瘦吗?不过瘦点儿也好,健康。”“走,范范,我们吃饭去吧。我要把你在夔州掉的肉全都补回来。”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现在不行,我有急事儿要见邓公,等晚上吧!”
回到邓府后,我把邪雕从行李箱里拿出来。雨晴看着那黑漆漆的邪雕,问我这是什么?我忙拉住她的手:“千万别碰,这东西邪的很,还是等邓公来了再说吧。”
等了一会儿,邓公拿着书从里屋出来了。“孙婿,你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屋里邪气弥漫的?”我指了指邪雕:“太岳丈,屋里的邪气都是这东西带来的。”邓公仔细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这,这好像是邪神!雨晴,快,快去屋里把书架第二格的第三本书拿过来,再把我的眼镜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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