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囚燕京的这些日子里,虽然我被允许在软禁的时候可以种花种草,但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收了去,同时也不允许我了解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就这样,我度过了我这一生中最漫长的半年时光。
半年后的一个黄昏,府邸的大门被缓缓打开,执政先生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我看到执政先生进来了,忙放下手中的壶,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执政先生缓缓向我走来,我听着皮鞋在地面上踏出的声音,手心里居然出了汗。不多时,执政先生来到了我的面前。“范先生,告诉先生一个好消息,执政先生允许你离开燕京返回夔州了。”执政先生身旁的一个老人开了口。我并没有感觉十分欣喜,毕竟这半年的南冠生活早已把我磨炼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只是有一件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执政先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我困在燕京半年究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得了,既然执政先生让我回夔州,那我就赶紧回去得了。毕竟在燕京,伴君如伴虎,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想到这儿,我忙回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本身来燕京的时候我也没有拿多少东西。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执政先生缓缓走了进来:“范先生,这次的事情我真是保不了你了,恐怕你要被剥夺所有官职,重新成为一个普通人了。”我笑了笑:“我范襄本夔州布衣,来于江湖,自然也要归于江湖。之前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吧!”执政先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执政先生走后,我泪流满面。
我一个人坐在屋里默默地哭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缓缓背起收拾好的背包出了门。临离开的时候,我又一次停下好好看了看这间我住了半年的四合院,也许我再也不会来北方了,也许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罢了,如同泡影一般,该结束了。
我坐上高铁,看着背后飞驰而去的燕京城,既有一丝解脱,又有一丝不舍。这一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大概六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阔别半年有余的家乡夔州。闻着空气中熟悉的火锅味,我微微的笑了。也许只有这老夔州市井的烟火气才能让我真正感到心安吧?也许只有西南才是我这一生真正的归宿吧?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雨晴。半年多联系不上我了,想来雨晴也一定是急坏了:“范范,你终于接电话了,这半年你都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一听,忙安慰她:“没事儿,我去了趟燕京。再说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范范,你现在在哪儿呢?打算什么时候回余杭啊?”我叹了口气:“余杭我暂时不打算回去了,我准备先在夔州住一段日子再说。”“那,范范,……”雨晴欲言又止,“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吧。”
“范范,爷爷在余杭对你望眼欲穿啊!听说江北的局势不稳,是真的吗?”我挠了挠头,怎么又是这事儿,劳资真是一点儿都不想管这些破事儿了!我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雨晴,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半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范范,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半年南冠生涯,我早已成了一个普通人,这些事儿我再也不会去管了。麻烦你告诉邓公,以后也别拿这些事儿来烦我了。”
“南冠?范范,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是不是这次去燕京出了什么事儿?这样吧,我这两天有时间了就回夔州一趟,你当面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雨晴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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