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抬起头向上看去,只见珠帘之中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想来他一定就是执政先生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忙又低下了头。没想到这一小小的举动被执政先生看到了:“先生果然风采过人,真不愧西南大族之后。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先生你为何又把头低了下来?”“天威浩荡,鄙人只觉自惭形秽,这才低下了头。”我哆哆嗦嗦的说。
“现在早就是新社会,还讲过去那一套干什么?你抬起头来!”我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撤去珠帘。”我一听执政先生要撤去珠帘,吓得我更不敢动了:“鄙人胆小,不敢见天容,还请执政先生莫要撤去珠帘。”执政先生也是被我弄得没办法了:“好,不撤就不撤,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我和范先生还有些话要说。”
待众人离开后,执政先生点了一支烟:“说说吧,舰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搞的?”我只得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执政先生说了,忽然,执政先生打断了我:“你是说蓬莱的舰队被姬氏后人夺取了,这才导致你在海上战败?”我点了点头,“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当初有人说蓬莱岛已经没有姬氏后人了,他们不是举家迁往东北了吗?”
这事儿我还真是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谁和执政先生说的这话,这不是明摆着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吗?我的大脑飞快的运转,忽然灵光一闪,我明白了,想来一定是那些牛鼻子老道们的主意,他们一定是觉得我在玄门大刀阔斧的改革侵害了他们的利益,这才想出这么一招栽赃陷害之计。
虽然我清楚这一定是那些牛鼻子老道们的栽赃陷害之计,但是执政先生似乎很相信这一套,这可真麻烦了,有个成语叫众口铄金,谎话说一千遍可就成真的了……
“范先生,”执政先生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其实吧,我也知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先生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泱泱华夏,幅员万里,亿兆黎敏都要由我一人决策,难免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我听出执政先生话里有话:“执政先生有什么话就明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襄一定尽力而为。”
“好,好,”执政先生缓缓站起来,推开帘子走了下来。见此情形,我忙低头垂手,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学生一样。“范先生,想来你也应该知道华夏道门尽为全真派所掌,当年我提拔先生做道教协会会长就是为了打压全真派在道教协会中的势力,可天不遂人愿,眼下全真派把你告了下来,我也不能无所作为,所以,只能麻烦先生暂受一时之苦。”
执政先生说的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尽管执政先生是华夏共主,可自古以来官玄二家之间的关系都十分微妙,执政先生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我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得罪道教协会里的那些老牛鼻子们,毕竟执政先生还要靠他们稳定玄门,为了我这小事儿就和道教协会剑拔弩张实在是划不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真让我坦然接受南冠的生活也有点儿不太现实。毕竟我什么错事儿都没做就被人限制了自己的人身自由,这事儿换谁都不会愿意的。执政先生也知道这一点:“我也知道,要限制你的自由,先生一定不情愿。这样吧,此事结束后先生有什么愿望我定当满足。”
我低着头不说话,毕竟我面前的可是执政先生啊,我哪里敢和他讨价还价啊!执政先生也看出来了,想了想缓缓开口:“这样吧,此事结束后,先生军衔直升两级,再给你放半年的假。”
“来人啊!”执政先生冲外面喊,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推门进来,在执政先生面前站成一排,“送范先生下去休息。”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这一生最不愿提及的南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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