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才透过窗棂射入屋中。水光将屋子印上水波纹。
云雀伸了个懒腰,手无意碰到了阿狸肩上。
云雀:阿狸...
她轻轻唤了一声,阿狸轻轻哼了几句,似在梦中。
云雀:还说要陪小仙子我一块去呢!看,又食言了吧!真是只懒猫!
云雀摸索着,伸手碰了碰猫耳,穿上外袍,将编好的麻绳挎在肩上,悄悄下了床。
云雀有些心急,趿着绣鞋,忘了披斗篷。她走得快,脑中又想着去断情崖的路线,磕磕绊绊,倒被她摸到了断情崖前那片荒地。
此时,天空又开始作雪。云雀的鼻间有些发冷,连连打着喷嚏,才暗暗懊悔未穿斗篷,如今退无可退,只得将身上单衣抓紧,缩着脖子,继续走着。
她本想着跃入空中,可空中落雪更冷,还不如在雪原行走。她走得很慢,渐渐失了力气,脚一歪,摔倒在地。
云雀:还真倒霉!
云雀拍了拍雪,只觉脖上一点冰冷。
剑?!
她的指尖触着剑面,手一缩,脸上现出恐惧。不过也只一瞬,她挣扎着想要立起,单肩却被紧紧压制。
云雀:你...你是晴雪!
云雀眼盲,嗅觉却灵敏,这蚌精常年带一丝水香,她可记得清晰,想必她是为琴而来。
晴雪:你呀!对那火玉华真是有义,你家主上都化作灰了,你这死丫头还不放弃,火玉华有你这么忠心的仆从,还真是福气!
晴雪虽说着恭维话,口气却冷似冰霜。
云雀:公主谬赞了,这是小的唯一能为主上做的,您来这儿,可不是找云雀唠家常的吧!是为了栖吾?
云雀对晴雪还是有些了解。
晴雪:丫头你还挺聪明!想必这琴弦在你腹中,搅挠的你不得安宁吧!还真可怜!公主殿下我是专来助你一臂之力,减轻你的痛苦!
晴雪敛了衣袖,立在云雀身后,轻击云雀后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吐出琴弦。
云雀:哼,劝您别白费工夫,小的即使一死,也不会交出栖吾!小的一定会救出主上!
云雀向上直起了身子,脖子在晴雪宝剑来回刮擦,划下道道血痕。脸色凛然。
晴雪:连死都不怕!?云雀,本宫倒是有些欣赏你了!
晴雪的剑在手中紧握,微微眯了双眼,她倒要看看这小丫头会如何做,反正这丫头灵根甚弱,模竖都逃不脱她掌心。
云雀双指推开宝剑径自向前走了。她知道晴雪不敢杀她,她与琴弦己融为一体,她死则琴毁。藉了这份底气,直至走到崖前,摸索着,摸到一块突出的岩角才停下。
晴雪:你这是做什么?
晴雪有些不解,看向云雀。
云雀并不理会,兀自低了头,将麻绳卸下,套在岩角。
晴雪:你干什么...想去救她?她都尸骨无存了,还真是天真,就凭你这小身板,吸了崖下那怨气,怕还未到谷底就小命不保,还是快点将琴交出!
晴雪上前一把拧住云雀手臂,拼命摇颤。
云雀轻轻摇头,向着晴雪腹部只一推,脚勾住麻绳,仰面纵下悬崖。
晴雪:疯了!这丫头疯了!与她主上一样,都是疯子!
晴雪趴在崖边,看着崖下白雾弥漫,恨得咬牙。
云雀顺藤蔓飞速而下,耳边只闻阴风阵阵,不觉缩了脖颈。
阿狸起身,睡眼惺忪,却不见云雀。他唤了几声,但见榻上麻绳不见,冷汗直冒。
阿狸:糟了,该不会是...
他心中己乱,思来想去,还是去找诃那。
诃那正在花园吹笛,见阿狸慌慌张张跑来,隐隐己知大事不妙。
诃那:阿狸!何事如此慌张?
阿狸:君...君上,云雀她...她去断情崖了!
阿狸跑得喘息不止。
诃那:什么?
诃那闻言,转了脸色,二位相携赶至断情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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