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那此话甫一出口,倒令鬼王刮目相看。本以为妖君己是谦谦君子,卓尔不凡,现在看来更是重情重义,义薄云天。这阿狸分明与诃那并无血缘干系,因为亡妻所托,今小妖有难,竟只身赴他鬼王之约。
龙套:(鬼王)诃那,这小妖与你并不相干,你不必为他多耗费这心神!
鬼王倒是觉得诃那有些小题大作。
诃那:大王此言差矣,受人之托,理当忠人之事,况是内子所托,诃那更是牢记于心,未敢一日忘怀,现斯人己去,也只存这孩子留在世上,倒是一点念想,就当睹物思人,聊以蔚藉!
诃那想起火玉华坠崖,又不免牵动神伤,眼眶有些发红。
龙套:(鬼王)君上对玉华姑娘一片真心令人感动,本王也自愧弗如,只是这小子毕竟是偷盗,你若要带走,也该赔偿点孤...
鬼王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失了底气,眼睛却一直盯着阿狸手上灵犀珠不放。
阿狸:哼!大王您车辘轳话莫说,小的看您眼睛一直盯...盯着俺手上灵犀珠,您就死了这条心吧!俺可不会给您!
阿狸一眼看穿了鬼王心事,头昂起,一脸不服气。
龙套:(黑无常)臭小子!还敢犟嘴,信不信你黑神爷这一刀下去,你这手儿咔嚓没了,这珠子也归我们大王所有!
黑无常气得七窍生烟,眼珠儿乱转,手中夺了鬼卒钢刀一把拽住阿狸右手正要砍下。
阿狸:哎呦!救命啊!君上...他们好不讲道理!以珠换麻,这买卖实属亏本,小的气不过,争了几句,竟来个强夺,这三界之中还讲不讲法度?
阿狸皱了眉,撇着嘴连连哀叫,一张小脸惨白。
鬼王听得什么"三界″什么"不讲法度″,脸涨得通红。这小子是损他滥用私刑,巧取豪夺,早知这小子是祸害,应该一下子解决为好,现在他成了诃那要保的那位,反倒不好下手。
龙套:(鬼王)诃那,这小子一张嘴翻云覆雨,孤听得心中甚是不快,这样,你若能接我三掌,孤的纻麻也不要了,那珠子也不索取,这臭小子你且带走,如何?
实则鬼王只是想与诃那切磋一下,毕竟己有多年二位未曾相见,也不知白衣妖君这几年修为精进多少,正好趁此机会探探对方底细。
诃那:这...
诃那倒有些为难,他只怕鬼王下手狠辣,他自己受伤并无要紧,只怕阿狸会被他拖累。
诃那:好...本君答应你,只不过大王要先放了这位小兄弟!
龙套:(鬼王)诃那君果然心思细密,好,本王答应你!
鬼王手一挥,解了阿狸束缚,阿狸伸手向黑无常要纻麻。
龙套:(黑无常)都放你走了,怎么还赖着?
黑无常假装看不见阿狸的动作。
龙套:(白无常)黑老哥,就别为难这小子了,这是大王应下的,你想违抗大王命令?给他吧!
白无常上前拍了拍黑无常,轻轻摇了摇头。
龙套:(黑无常)既...如此,倒便宜这臭小子,拿去!
黑无常一张脸拉得老长,他是黑脸,现在一肚子火气,这脸更是黑的吓人。他将麻掷在阿狸脚边,背过身去。
阿狸:多谢,黑神爷!
阿狸卷了麻,背在肩上,转身立在妖君身旁,道一声"君上保重",化作黑雾消失不见。
阿狸去了妖阙,见苔老立在门口忧心不己。
苔老:阿狸公子,老臣听得君上要与那鬼王比试,生接他三掌,君上他旦夕思念玉华姑娘,深染沉疴未得好转,这...这如何是好?
阿狸:什么...君上他病了?那岂不是小的反害了...
阿狸的瞳孔突然放大,心底有阵阵冷意冒出,脚步也变得迟缓,背着麻一点点走向云雀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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