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梢听了云雀要去乱坟岗采纻麻,不觉有些讶异。本想再细问,小丫头死活不开口,也只得作罢。
临了天晚,走出云雀屋子,见是从小带他的乳娘从侧屋出来。
龙套:(奶妈)梢哥儿,怎么不在小奶奶屋里多玩一会?
乳娘以为杨树梢己纳了云雀为妾,才如此说。
杨树梢:妈妈休要提...姑娘家听去怕是不好!
杨树梢脸红了红,幸好这天黑,倒无人瞧见他的窘相。
龙套:(奶妈)怎么,都连着三日了,还...
乳娘倒有些奇怪,这少爷的性子她是了解,自打弱冠之年,情事晓了,便沾花惹草不断,却也还本分,未惹出什么风流债,这四房妻妾也都是真心爱戴他品性,才讨得,所以也没闹出什么争风吃醋,各自相安无事,倒是这小丫头一来,搅得杨府上下不得安宁。
杨树梢:妈妈...此事说来话长...
杨柳梢己知乳娘之意,只是男女姻缘这事非你情我愿,总会闹出波澜,他只怕那孩子是个暴脾气,若真胡来,抹了脖子,那才是大大失策。现在,那孩子一心只想着去找她主上,也是断没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
乳娘也因了好奇心,向杨柳梢刨根问底。杨柳梢只得说了。那妈妈道。
龙套:(奶妈)公子您既然想把那姑娘留下,她又如此珍视那个镯子,老身倒听得有些人家将什么护身符啦,生辰八字啦,织在刻在镯子上,若延请道长,将那镯子取了,公子您好生收着,这姑娘怕不是再离不开您了!
杨树梢:生辰八字?
杨柳梢似乎也听过同僚茶余谈起这个,本以为无稽之谈,现在乳娘这么一提,他倒觉得可以一试。
杨树梢:谢谢妈妈提点!梢儿明儿个就去找个道长,写个符咒,将那手链取了!
杨柳梢嘻笑颜开,敛了袖子向自己屋里走去。
柳梢最近又梦到了柳宅。
那棵大树花开正艳,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树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黑色的罩袍随风扬起,和着粉色花瓣如此诡异,黑袍下的脸竟与他一模一样。
柳梢:洛歌——
柳梢从梦中惊醒,看见床上洛歌一脸笑意注视着她,不觉脸红了一红,讷讷道。
柳梢:洛歌,你几时醒的?身子可还好些?
她虽这么问,看着洛歌脸上渐有些血色,也缓缓放下心来。
洛歌:你睡着了!本仙才醒一会,也不便打搅你!
洛歌还是那么温柔,对着柳梢细声细语,柳梢倒有些羞了,低了头,目光有些闪躲。
柳梢:你先躺着,我去看看药膳好了没?
柳梢按下心思,抿了唇转身跑了出去。
几个仙侍取了药膳递她手中,她接得有些急了,许是太烫,呲着牙,摸着耳,好容易才将药膳放在洛歌手中。
洛歌:你让本仙自个儿吃?
洛歌的嘴微微勾起,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柳梢:不自个儿吃还要怎的,难不成让小的喂您!
柳梢没好气地叉了腰。
洛歌:那是自然,奴婢本就应该伺侯主上!
洛歌向着柳梢眨眨眼,一脸坏笑。恍惚间,柳梢觉着曾经的陆离又回来了。
柳梢: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她的眼中含了泪,不知是喜是悲,又怕洛歌见了徒增伤悲,忙转头拭去。
洛歌:什么一个人两个人的...
洛歌像是听到了柳梢的自语,问道。
柳梢:怕是您听叉了,这药膳这么久也放温了吧!小的这就伺侯主上用膳!
柳梢转了笑脸,轻轻舀了,喂进洛歌口中。
若这一刻定格该多好,可惜...
那黑雾在柳梢离开后又蠢蠢欲动,在洛歌周围聚集。
洛歌:又想如何?
龙套:(戾气)洛歌别在压抑对柳梢的情绪,须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为一体!
那黑雾又在蛊惑。
洛歌:可笑!
洛歌冷冷回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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