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梢见着云雀落泪,以为这小丫头因丢了琉璃珠而难过,心下更是慌了,嘴上说着"小妹莫哭,大哥就去找″,忙遣了人再去寻找,自己也急匆匆在屋里找起来。
此时夕阳已斜,落点儿金辉在窗棂上,照得窗格子发亮。
杨树梢的目光无意划过窗棂,眼见着弦窗上有一点光亮明灭,上前看了,竟是那灵犀珠勾在窗纸儿上。
杨树梢:小妹!你的珠子找着了!
他有些兴奋,取了忙忙交到云雀手中。
云雀:多谢大哥!
云雀摸着手链子,喜不自胜,她眼虽看不见,触觉却是极好,这珠通体冰凉,却是她丢的无遗。
杨树梢:也是顺手找着了,小妹无须多礼!
杨树梢见小美人展颜,真比自己找到东西还高兴,不过他也不敢逾越,毕竟这珠子价值不菲,连圣上宫里都不一定有此宝贝,这丫头的出身可绝非等闲。且只看她拿了这珠子,脸上的笑意,可知这手链子对她极为珍贵。
杨树梢:这链子如今找着了,小妹你这糕点也再吃一口,且和为兄说说,这链子是何人所送?
杨树梢倒是好奇这链子的来历。那丫头对这东西极为上心,丢了就大发雷霆,怕是心上人赠予也未可知。
云雀:既然哥哥问了...小妹...就说罢!
云雀脸红了红,将链子系在手上,开囗道。
云雀:这链子是阿狸送我的!
杨树梢:阿狸?
杨树梢听了这古怪名字倒是一惊。若是正常世家第子名字从这姑娘口中而出,他倒不以为意,但听得这个名字,他不觉有些皱眉。
阿狸!这是公子哥的名讳?怎这般粗俗。他不免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
看她穿的竟是天丝织的锦锻,非是一般富贵人家供得起。那些富贵人家的吃食玩乐的,在这丫头这儿,却是兴趣皆无。杨树梢本以为她是眼肓心中郁闷才致如此,整日叫几个伶俐丫环陪云雀一处玩儿,云雀却还是愁眉不展。
现听得云雀唤那个叫阿狸的名字,如此亲热,怕是小姑娘心上所系之人。
杨树梢这么想着,心里竟泛起一丝异样,不由倒想认识一下这个叫阿狸的少年,到底是何等的风流儒雅才让这么美的小姑娘念念不忘。
杨树梢:小妹!这阿狸是何人?
云雀:他呀...不过是个...
云雀脑中突然浮出火玉华的面影,主上可是告诫过她,在人间行走,莫要泄了神迹,引起不必要的纷扰,正想着,突然改口道。
云雀:是小妹认的干哥罢了!
杨树梢:是么?
杨树梢松了一囗气,也不再追问下去。这小丫头似有隐瞒,能送出这琉璃珠定是贵胄之家,与他杨家定是云泥之别。
二人一时有些冷场,云雀拿着珠子在手中把玩,隐隐心口有些绞痛,落泪道。
云雀:可惜,主上她不在了!
杨树梢:主上,你是说你是大户家的丫头?
杨树梢愈加迷惑。这小丫头到底什么来历?长得天仙似的,听她"主上″叫着却还只是一个丫环,那她的主人岂不美的惨绝人寰。
杨树梢:好云雀,你且说予在下听听,你口中的主上又是怎样的人物?
杨树梢像是在听天书般有些痴了,搬了凳子就近坐在云雀身边,听那小丫头讲那些恩怨曲折。
临了听到火玉华断了手脚筋坠下悬崖,不免拭泪唏嘘道。
杨树梢:好一对才子佳人,可惜时乖命蹇!
云雀听着抽泣声,也知这公子是个软心肠的,思量着在这府上也叨扰了三日,若求公子行个方便,送她去乱坟岗不知可否。
云雀:哥哥即如此,妹妹我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哥哥应允!
她向着杨树梢道了一下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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