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被几个侍卫七手八脚抬了进来。一张脸被水泡得虚肿,唇角豁了个大口,看着怪吓人的。
苔老:阿狸公子这是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头啊!
苔老不禁抹了把老眼,拭去浊泪,将药膏涂在阿狸唇角。
诃那:苔老,那孩子受伤可重?
诃那心中泛着愁思,看向静卧于床的阿狸,不觉眼泛泪花。
苔老:君上毋需担心,阿狸公子看似伤重,实则皮外伤,多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听了苔老这番话,火玉华不禁放下心来。差了几个心腹男家丁照顾阿狸,自己回了寝室。
月光轻似薄纱透水而过。时令己是初冬,水寒彻骨。
云雀迟迟未归,阿狸又负了伤,还有许久不见柳梢,也不知她在仙居过得如何,会不会被针对。
这一切烦杂思绪齐齐向火玉华涌来,她卧在床上,辗转反侧,再睡不着,披衣起身,倒了一杯茶小口啜饮。
突然地,指尖有些疼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又想起云雀之前说过让她防着晴雪,难道是云雀出事了?火玉华心里愈想愈乱,穿上斗篷,走出寝室。
诃那:玉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诃那在书房看书,见火玉华急匆匆出了卧室,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上前拦着。
火玉华:君上,我总觉得这心里好不安定,云雀她...一点消息全无,会不会出什么事!?
火玉华有些神思恍惚,被诃那轻轻抱了,坐在椅上。
诃那:阿狸才刚回来,云雀若出事,这小子比你还急,你呀,且先放宽心,这饭咱们得一口口吃,这事儿咱们得一件件做,还是等到阿狸醒了,问问他吧!
诃那的一番劝慰也不无道理,火玉华暂且将心放下,随了诃那回了寝室,诃那将灯熄了,又怕她一人会胡思乱想,就坐在榻前陪着玉华。直到玉华睡意袭来,才悄悄走开。
柳梢自从见那洛歌受了天雷鞭刑,一直恶梦不断,那一日那一幕深深印在她脑中。
万无仙翁:卓宫主,你掌管此刑罚就交给你了!
万无仙翁虽这么说,实则也是心痛万分,背过脸,不愿看洛歌受罚。
第一道鞭落下,洛歌背上现出一道血痕,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第二道鞭落下,天雷滚滚,打在洛歌身上,上仙向前踉跄几步,勉强支撑起身体。
柳梢扑向卓秋弦连连哀求道。
柳梢:卓宫主手下留情啊!
卓秋弦心中大恸,手下的鞭子却未曾停下。她不是循私枉法之人,正是由于执法严明,仙翁才让她掌管仙居法度。
最后一鞭,柳梢再按捺不住,奔向洛歌挡在他身前,却被洛歌轻轻推开。反倒背身将柳梢护在怀中。洛歌甚至连灵力都未驱动,任由这雷刑轰然而下,倒在地上。
柳梢:洛歌!
柳梢哭地不能自己,上前一把将洛歌搂在怀中,洛歌微微睁开眼,惨笑着,指腹轻轻划过柳梢面颊,泪一点点拭去。
洛歌:别哭啊...我没事...
洛歌的眼眨了眨,复又合上,昏倒在柳梢怀中。
商玉容:柳梢,你先回重华宫吧,待会我将洛歌送过来!
立在一旁的商玉容叹了口气,上前搀扶着洛歌,二人缓缓走出议事厅。
上仙离场,众仙家亦觉无趣,各自散了,偌大的仙宫突然空旷不少。
柳梢心里明白,只有商玉容才会救洛歌,其它那些仙家不过是鲜花着锦时的点缀而己,一临了上仙遭难,全都退避三舍。
这么想着,这心里也好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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