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火玉华中了那冷凝之毒,虽用了火灵珠贯通了血脉,自身损耗亦是极大。诃那看在眼里,自是心疼万分,好说歹说,哄了火玉华在妖阙暂住几日。
琉璃灯光影斑斓,火玉华借了一点光源,手不释卷。她早就在武扬侯府的藏书阁打探多日,要查查怎样激发柳梢体内的灵力。
许是劳累,又或是病体未愈,火玉华看着看着,头歪向一边,手中书卷也随手滚落。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苔老立在一旁,抱着斗篷正欲上前,却被诃那接了。
诃那:交给本君,你且退下!
诃那脚下无声,轻轻挨至近前,弯下腰,将那斗篷展了披在火玉华肩上。又怕惊扰她的睡眠,就坐在她身边的桌上,相守至天明。
渐有晨光透水而入。火玉华睡眼惺松,伸着手臂,那斗篷从肩上滑落,她就地拾起左看右看。猛然瞧见一旁的白衣妖君,单手支颐,双目微闭,鬓边两缕发丝轻轻垂落,衬得脸儿愈发白皙。
火玉华有些看呆,又怕君上着凉,取了斗篷轻轻搭在诃那肩上。
有几位女侍立在一旁正欲上前,也被火玉华打发走,现在这后花园只剩他们二人。
诃那痴睡了好久,才醒转过来,看见火玉华在一旁傻笑,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诃那:你醒啦?怎不多睡会儿,昨夜又是挑灯夜读吧!虽说柳梢的事也极为紧要,可你自个儿的身子也要当心,切莫过于劳累!
诃那这番碎碎念若在平日,火玉华定嫌聒噪不己,只是现在病体还不大舒展,倒觉得有些温馨。
火玉华:阿诃,这话说的,当真以为本姑娘是个十足废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阵风就能刮倒?说起来,你昨天怕是守我一夜,这又何必?
火玉华伸出手紧紧握住诃那,眼中的柔情浓的化不开。
诃那:君上我呀,有了心思,便再睡不着,看着我的小玉华柳眉紧皱,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他上前,在玉华额上印上轻轻一吻。
火玉华闭了眼,那吻带着水的凉意浸入了肌里,竟令她微微有些颤抖。
诃那:你昨夜睡的可好?需不需要太医再开副药?
诃那握住她的手,细细查看。到底是在病中,消瘦不少,骨节都根根凸起。
诃那正要开口讲些什么,突然看见阿浮自假山石后走出。
阿浮:兄长,听苔老说你近日受了伤,可还好些!
阿诃的眉间藏着忧思,对诃那倒是关怀备至。
诃那:无妨,不过是些小伤,不劳阿弟惦念!
阿诃说毕,正有宫人端上早膳,无非是泽草浮萍而做的肴馔。
阿浮手中筷子扒来扒去,猛地掷下,生气嘟囔道。
阿浮:怎么吃来吃去尽是些素食,小爷我早就吃腻味了!
火玉华见阿浮君任性,也有些尴尬,向着诃那身边缩了缩,这一举动倒引起了阿浮的注意。
阿浮:这位姑娘好面生,是兄长的...
阿浮说完,眼光看向诃那,别有深意。
诃那:阿浮,差点忘了介绍,这位姑娘是...
诃那正要开口,却被火玉华打断。
火玉华:小女子乃武扬侯府的弟子!想必这位就是阿浮君了!
火玉华向着阿浮一抱拳。
阿浮:长得嘛还不错!与我哥倒也般配!
阿浮歪着脑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火玉华。看得火玉华有些脸红。
诃那:阿浮,人家还是姑娘,懂点礼数,还不退下!
诃那摆出兄长的威严,狠狠扫了阿浮一眼。
阿浮:好好好!你们一对儿打情骂俏,可怜我这身子还未痊愈...
阿浮作势咳了几声,倒把诃那吓了一跳。
诃那:阿浮,你怎么又不听话,还到处乱跑,苔老在哪,快些扶了将军回屋歇着!
阿浮见诃那呼唤苔老,忙忙上前制止。
阿浮:兄长!不必如此慌张,我只是一个人呆在房间太久才想来这花园逛逛,没想到竟让我遇见了一个女妖精!
阿浮有些恨恨看向火玉华。
火玉华没想到阿浮翻脸如此之快,这乖戾的脾气无人可消受,即然这阿浮对她抱有敌意,她也不会退让。
火玉华:说本姑娘是女妖精可有证据?
阿浮:是是,我呀说错话,如果我不来啊,我哥就要被你这女人盅惑成什么样子?
阿浮还真胡搅蛮缠,竟将脏水泼向了火玉华。
火玉华这脾气也是不好惹,虽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有人惹毛了她,她也觉不手软。
火玉华:小子!你胡闹也该有个底吧!你说本姑娘蛊惑你家君上,证据在哪!
火玉华也有些恼了,硬刚上阿浮。
阿浮:证据倒是没有!但是哎,我哥可是有婚约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阿浮看向火玉华,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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