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润玉阻止了无相开启天元大阵,保住了封印蜚的莲花印,一道微光闪过,莲花印若隐若现,光影由深至浅慢慢没入山脉之中。
无相听着润玉的忏悔,心中并无半点动容,反而出言讽刺。
无相:怎么?天帝是要以死谢罪了?
润玉眼眸微抬,目光从无相身上移至一旁空无一物的地方,微不可查地在掌间蓄起灵力。
润玉:现在还不行。
随着话音落下,奋力推掌打向目光所视之处,当即一道劲力与之相碰,两道灵力瞬间在半空炸开。一瞬间,赤红的身影逐渐浮现,那人后撤了几步才稳稳站住。
见来人的模样,润玉的眸子寒了几分。
润玉:赤羽。
方才润玉就知道一股气息躲在暗处,察觉到她想对邝露动手,所以没等她靠近邝露就将其打了出来。没了八卦阵,赤羽似乎更强了,想必她也不会再听无相的命令。
所以赤羽现身此地的目的还未明,眼下不好轻举妄动,他只能先护下邝露,免得赤羽有可乘之机。
见润玉在邝露挥出一道结界护住她,江荨只得把刚才的想法作罢,随即目光又落至无相身上,吃吃地笑了笑。
昔日控制她的人,眼下却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心中不免幸灾乐祸。当然还有彼时受制于人的屈辱,仍旧萦绕在心头,油然而然地生出了恨。
落在无相身上的目光逐渐阴冷,似是淬了毒一般,几乎是一瞬间,江荨闪身至无相面前,掐住了他的脖颈。
江荨:我的好主人~别来无恙啊!
润玉暗里聚起灵力,紧盯着赤羽的一举一动,却不知赤羽早就察觉他的动作,一面阴狠地掐着无相让他离了地,一面又慢悠悠地与润玉搭话。
江荨:我劝天帝莫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一个不高兴将这莲花印破了,可就有您忙的了!
江荨此话让润玉动摇,说起来少珏是为江荨所害,润玉本该替他报仇。可一旦动手必定会殃及周围的无辜生灵,还有这底下的莲花印关系重大。
一番权衡利弊,润玉缓缓收势,眼睁睁看着江荨带走了无相。
遥想当初润玉曾劝过无相,豢养赤羽的后果便是承受噬主之苦,如今倒是应验了。
润玉不及多想,见封印蜚的莲花印隐隐有减弱之势,再加上适才天元阵的影响,让本就微弱的法印变得摇摇欲坠了起来。
如此下去只怕浮屠山镇压不了它许久了,润玉当即唤出了弗陀灯,结法印引其纯阳之气注入莲花印,稳固了封印。为防万一,润玉还以自身应龙之气镇压方圆百里的邪魔之气,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无法靠近浮屠山。
做完了这些,润玉才扶起一旁的邝露,为了方便就打横抱起了她,旋即将她带离了这里。
润玉带着邝露出现山脚下时,鲁垣和天兵已经处理了妖藤,擒住了阿九。
鲁垣:陛下,妖狐阿九已经伏法,只待陛下处置。
润玉瞥了一眼被捆仙绳束缚住的阿九,转眼将昏迷的邝露交给鲁垣,抬步走近了阿九,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她。
润玉:你主子已经被赤羽带走了,或许你应该知道他会是怎样的下场。
阿九漫不经心的脸上终是因润玉的话出现了裂痕,她不是不知道赤羽和无相的关系,但凡赤羽脱离了无相的控制,赤羽必定会寻仇。
且看那赤羽生性残暴,无相落到她手里,指不定得被折磨成什么样。
那是堂堂妖界的王,是他们妖族尊敬的王,怎可受此屈辱?阿九此刻真是慌了神,眼下她泥菩萨过江,尚且没有能力去相救。
润玉看到阿九如此,便心生满意,当初她那么对昙儿,如今也算为昙儿出了口恶气。
一行人很快离开浮屠山回了天界。
昙儿看见润玉回来,立马从璇玑宫内迎了出来,欣喜地抱住了润玉。
虽说昙儿此刻是一张笑脸,但润玉还是看出怀中人的神情恹恹,想来是这小丫头要办的事没有办成。
润玉低了眸子去看她,果见其敛起了笑意,气鼓鼓地将脑袋埋进自己怀里。
润玉不由失笑,柔声问询。
润玉:这是受气了?
昙儿抬首,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向润玉。
昙儿:我那缕元神果真在那个南羽手里,那明明是我的东西,可他却说、说要我杀你才肯给我。他明知我不会还拿话激我,偏就不将元神还我。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昙儿:真是气死我了!!
昙儿双手围住润玉的腰身,整个人伏在润玉身上,脸蛋气得通红。
但在润玉看来,此刻的昙儿耍起小孩脾气来颇有些可爱,甚至忍不住要去揉揉昙儿的小脸。
诚然,润玉也这么做了。
一边捏了捏昙儿的脸,一边轻声哄着。
润玉:好了好了~过会儿我亲自去和他谈谈,定把你这小丫头的元神讨回来。
话音刚落,润玉又正色道:
润玉:不过你这丫头也是个没心眼的,分离元神岂能如此随意?送礼报恩大可以送些别的,日后万不可再将自己的元神送出去。
润玉的眼神突然软了几分,漆黑的瞳闪着微光,恰如春水潋滟。
润玉:你自己不觉着心疼,我却会心疼。
昙儿忽然羞赧了起来,嗫嚅着说道:
昙儿: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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