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儿心里苦闷,仿若压着一座大山,让她使不出力,呼吸也成了困难。一时间,昙儿犹如坠入深渊,永无尽头的下坠感,让她彷徨不安。猝然,昙儿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神魂好像脱离了体内,在无穷尽的虚无之地飘荡,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又似乎有什么托着她一般。
次日清晨,昙儿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就在床上安睡了。她回想昨夜,在润玉和她谈心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好像都不记得了,自己仿佛没了意识。昙儿挠了挠脑袋,一脸困惑道:
昙儿:我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润玉……
而这时,魇兽便跑了进来,昙儿这才想到自己还要上课。
昙儿:好了好了,我这就起来,不劳您费心次次都来催我。
天界有一处,最是烟雾缭绕,炉烟之气最是重。此地便是太上老君的兜率宫,这老头的宫殿里,草药可是比药仙府的还要齐全。这些也都是老君炼丹所用,老君手持拂尘,立于丹炉旁,测算着成丹的时辰。
太上老君:成了!小童,开炉,取丹。
站在一旁的小童子轻车熟路地走到丹炉前,拿着盛丹的银器,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取了出来,放在了银器中。然后小童子又小心翼翼地将银器端到老君面前,给他查验。
小童子:老君,今日的丹药好像还差了点。
老君仔细一看,还真是如此,正奇怪是哪里出了问题。
太上老君:嘶~怎会?这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这步骤,分明是对的呀!
而这时,无相便走了过来,他拿着晒好的草药,准备摆放好。这也是老君给他的差事,倒也轻松,无相应付得来。这也是他选择入兜率宫的原因,空闲时候比较多。
太上老君:无相啊!你来得正好!老夫有事要先去理一理,过会儿呢!上元仙子会来取丹药,你就在这儿守着,将第四排中间那个柜子里的丹药交给上元仙子。
无相:好!老君放心去忙好了!
没多久,邝露果真来到了兜率宫,她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太上老君,倒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左右奔走,看着很是忙碌,待他转身之时,便看到一片淡蓝色的裙摆。无相抬眸望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瞧见邝露正浅笑着望着他。
无相:又见面了,上元仙子。
邝露:无相,老君怎么不在?今日是你当值吗?
无相:老君有事要忙,便由我来替他看着。
说着,无相转身走到放置丹药的柜子处,将里面的丹药取了出来。
无相:这是仙子要的丹药,老君特意吩咐小仙将它交给仙子。
邝露接过丹药,柔声谢道:
邝露:多谢!
无相:仙子不必客气,这是小仙应该的。仙子要这丹药,是为了陛下吗?
说到陛下,邝露脸上的笑便稍稍凝固,不出片刻就又若无其事地言道:
邝露:此丹药,是给家父的。他近来多有劳累,我想着来老君这儿求些补气的丹药,好为家父调理调理身子。
无相:原来是这样,仙子有心了!太巳仙人有仙子这般孝顺的女儿,是三生有幸。
无相想到前夜之事,便感到歉意。
无相:前夜是小仙唐突,不该打趣仙子的私事。
邝露一愣,才想起前夜之事,便又生感伤,满腔愁思,未露于言表。只是这心中,早已波涛汹涌,翻云覆雨了。
邝露:无妨,我未曾怪你。
邝露:今日多谢,我就先走了。
邝露转身,无相便以礼相送。
无相:仙子慢走!
邝露没走几步就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无相浅笑道:
邝露:日后相见,无需如此多礼,叫我邝露便好。
说完之后,邝露便转身离去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邝露走后,无相便放下拘谨的姿态,双手环臂,意味深长地盯着邝露的背影,勾唇一笑。
而在天界的另一处,倒是吵得很。
萱茗:哎呀!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萱茗气得只好停下脚步,站在树下,好不耐烦地说道。
而那只一直粘着萱茗的兔子,也就是九意。自从萱茗受伤,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跟在萱茗身边,甩也甩不掉。总之,萱茗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日日在萱茗耳畔念叨,这儿不行那儿不行,这儿要小心那儿要小心的。萱茗实在受不了他,好不容易出府一趟,他还是跟了过来。
九意:你还伤着呢!可不能独自在外多逗留,我得时刻瞧着你。再说了,这也是华阳神君的意思,他让我多照看着你,免得又带着伤回去。
闻此,萱茗便小声嘟囔道:
萱茗:这老头也是!怎么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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