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从药仙府回到了璇玑宫,他直接去了昙儿所居的偏殿,而这时昙儿已然睡下了,魇兽亦在她床榻下休憩。魇兽察觉到润玉的气息,便醒了过来,走到润玉身边。润玉望了一眼床榻之上正睡得安稳的昙儿,又看向魇兽,摸了摸它的头。
润玉:去吧!
随即,魇兽便离去了。润玉缓步走到昙儿身边,盯了她半天,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的眸中,似是无奈。润玉将目光落在昙儿的手腕上,那雪玉般的腕子,被细布包裹着。见此,润玉心中竟生出了心疼之意,他纠结了许久。还是坐到了床沿上,轻轻地拿起昙儿那只手,拆开了细布,用灵力给她治疗伤疤。待伤疤愈合后,昙儿的腕子又恢复如初,没有了那道丑陋粗鄙的疤痕,那只手显得更加细嫩光滑。
润玉收了灵力,轻轻地将昙儿的手塞进了被褥里,还出奇地帮她把被子掖好。如此温柔体贴的润玉,也只有在他还是夜神的时候见过,后来丧母……他也只对锦觅如此,再后来……也就没人值得他如此了。
润玉望着昙儿那张十分让人想亲近的脸,似是着了魔一般神游天外。不知为何,昙儿身上总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而这也只局限于润玉。
而门外的邝露,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失落之感油然而生。邝露能感受到她的陛下不一样了,而这种不一样,终究不是对自己……她用了几千年的时光,也未能打开他的心扉。邝露心不在焉地走出了璇玑宫,她原本是来看润玉的,见他不在寝殿,给他送的汤药也未曾动过,出来寻润玉才看到了方才那一幕……所以现在,她也没必要了……
不知不觉,邝露走到了落星潭,在这里,虽不是她和他初见之地,却是他在她面前展露内心最脆弱一面的地方。邝露望着落星潭中的碧水,神情落寞,孤影未有双。邝露的眸子中,竟显现出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这次她是真的爱不下去了。这浮生大梦,也该醒了,他的身边,永远不会是自己……
突然,一颗石子落入潭中,溅起了水花,引起了邝露的注意。她回身望去,只见一位少年,眉眼含笑,带着几分狂傲不羁;他十分潇洒地坐在桥栏上,望着发愣的邝露。
邝露:你是何人?为何我在天界不曾见过你?
邝露身为润玉的助力,天界众仙不说十分相熟,却也都认得,这位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那人一跃而下,走到邝露面前,笑道:
无相:小仙无相,是新晋的仙侍,如今在太上老君那里当值。仙子不知也正常,敢问仙子芳名?
邝露想到近日确实有一批新来的仙人,便没有怀疑。
邝露:我叫邝露!
无相摸着下巴,嘴里念叨着:
无相:邝露……邝露……哦~原来你就是天界人人称道的上元仙子啊!
邝露:人人称道?
无相:自然啊!上元仙子你可不知道,我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你辅佐了陛下上千年,这天界之人无不对你敬佩有加,赞不绝口。
无相继而双手环臂,一脸谄媚地凑到邝露面前,眉眼含笑地问道:
无相:相传仙子与陛下关系匪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更有甚者,还说陛下封仙子为后之日不远矣!不知~是不是真的?
无相表现得十分好奇,而说到邝露和润玉的关系时,邝露脸上便显现出苦涩难当。邝露也时常听那些仙娥谈起她与陛下,都说是早已互生情愫,所谓名分也只是时间问题。想到这些,邝露不由得苦笑,她们哪知?陛下对她不过是君臣之谊,主仆之情。
邝露:别听她们胡诌,我与陛下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
无相:啊?那你还不是……怎么可能……
无相还未说完的话,邝露也都明白,现在她只想避开这个话题不谈。
邝露: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否则老君该罚你了。
语罢!邝露便转身离开,一抹悲凉而又坚韧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无相的视线中。无相见邝露离开后,便换了一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神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次日,旭凤带着棠樾急急忙忙地来到了璇玑宫。
旭凤:大哥!
润玉:旭凤?你怎么来了?
润玉注意到了旭凤身边的棠樾,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旭凤此来,可不止是为了棠樾的学业,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旭凤:旭凤此来,是为了赤羽一事。顺便……
这时旭凤看向了棠樾,只见棠樾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棠樾心里估计在想,怎么他这老爹还真把他送来了?这要是落在大伯手里,那以后便没有快活日子了!
旭凤:这小子的事我也知道了,日后便有劳大哥教导了。
棠樾腹诽,老爹你不就是为了跟娘过二人生活,把我这个好像不是亲儿子的儿子扔给别人吗?棠樾努了努唇,一副十分不爽的表情。
润玉见此,嘴角微微上扬,眉眼之间也带了点笑意。
润玉:好!那日后,棠樾便留在我这璇玑宫了,只是你当真舍得?
旭凤:有大哥看着这小子,旭凤自是放心,也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棠樾就这样被“卖了”之后,便被屋中的两位“奸商”赶了出去,让他自行去西侧的偏殿。
旭凤:大哥,赤羽之事,我已同鎏英商议过了。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揪出幕后之人。不知大哥那日,有何发现?
润玉握了握拳,想到了那日的情形。那日伤自己的人躲在暗处,根本不知其身份,不过依照自己中的妖毒来看,倒是可以猜到那人来历。
润玉:那日我所中妖毒,乃是鳞妖之毒。那伤我之人躲在暗处,根本不知其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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